彭!彭!
烈芒漫天,氣力咆哮,恐怖的傀力波動一層接着一層,在這天空中鋪疊開去。
天地間,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十數個呼吸間,竟已是化爲那瓢潑大雨,雨聲隆隆,似是欲要洗淨天地間那霄壤的暴虐氣息般。
“殺,幹掉五小門的人,古閣不滅!。”
“哼,都給我卯足精神,等解決掉龍鳳古閣,老子一人賞你們十萬元丹。”
“……”
叫囂聲,怒喝聲,伴隨着無數人影穿插往來,盪漾天際,短短數息間,兩房人馬顯然已經殺紅了眼,血水,汗水,順着雨點斬落而下,匯成一條條面目猙獰的溪流。那溪流,讓的這片大地都顯得異常血腥。
轟!
半空中,面對盤烈和柳柔的合力一擊,蕭鼎山奮力一拳,將二者震退,隨後他自己也是飛速倒退足足百米,施身落於陽天雷暴身旁。
“這幾個傢伙還真不簡單啊,盤烈和柳柔至多也就突破靈傀境九階不長時間,距靈傀境巔峰還有不少距離,但真正與他二人交手,我的勝算也不大啊。”
凌空而立,輕壓那獵獵作響的衣角,蕭鼎山面色沉凝,道。剛纔與盤烈柳柔二人交手足足三十多回合,雖然在個體實力上,他都超出二人不少,但奈何兩者之間的配合着實默契,這也直接讓久經沙場的他,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相反,其中幾次他甚至差點中了招。
聞言,雷暴微微一笑,他倒並未反駁,反而視線一直落在天波派黃海,與熠海會任冰的身上,後二人之間配合之精妙,絲毫也不亞於盤烈柳柔二人,而且那熠海會的任冰,一身實力也已臻至靈傀境巔峰,要論危險程度,比起蕭鼎山來,他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五小門能夠在地院傳承如此之久,必有其過人之處,我記得狼頭還在的時候,我就和他們打過交道,這五個勢力普通弟子之間的配合就比別的勢力強上不少,更何況是他們五人。”他低聲道,而說話之間他還忍不住甩了甩雙手,任冰黃海那強橫的力道也是令得他雙掌一陣發麻。
蕭鼎山點點頭,念頭轉動間,道:“看來閣主不在,我們想要儘快解決戰鬥也着實困難了些,除非能將無人各個擊破,否則,一旦讓他們聯合起來,難度就又會增大不少。”
“只是,想要再找出兩個實力與他們幾乎等同的強者,又談何容易啊。”
虎目一沉,他眼見餘光落在下方戰場中央,此刻,無論是方翼韓良等七隊隊長,亦或是剩餘的閣中弟子,都被五小門的高手纏住,而且觀那戰勢,自己一方儼然有些不容樂觀啊。
“雷兄,你煞狼殿的人也來了。”
下一刻,蕭鼎山的目光突然被遠處那揚起的塵煙所吸引,塵眼中,依稀可見足足不下百道身影正急急趕來,而從那些人的裝束看來,赫然便是煞狼殿之人。
聞言,雷暴也是望了眼愈發接近的人影,眼角邊終是掀起一抹弧度。至少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古閣弟子就不會抵禦的如此困難。
只是,他們見到援軍增援,盤烈幾人又何嘗會看不見,上一刻,就當煞狼殿的增援出現時,他五人的臉色當即難看起來。
今日對龍鳳古閣發動攻勢,原本也不在他們計劃當中,只不過新生儀式後的不愉快,讓的五人對蕭鼎山幾人均是恨之入骨,這不,一怒之下,才發動了這場攻勢。
而在他們的想象中,現如今的龍鳳古閣固然強橫,但真要與他們五小門相比,之間的距離也不可謂不大,尤其在門中強者的數量上,他們更是佔有絕對優勢。因此,只要他們五人能夠成功拖住蕭鼎山幾人,再讓手下蕩平龍鳳古閣,這樣一來,就算最後還剩下蕭鼎山幾人,沒了後力支援,他們也再難成氣候。
但殊不知煞狼殿的突然加入,卻是讓他們這計劃徹底落空,有了那些狼崽子們的加入,勝利天平到底會傾向何方,誰也說不準啊。
“蕭鼎山,你還真是不要臉之極啊,你與我們的戰鬥,竟然求來煞狼殿相助,真是,枉我還以爲你光明磊落呢。”
五小門一方,一見煞狼殿門人加入戰鬥後,自己一方就明星啊吃力不少,柳柔頓時柳眉一蹙,遙指着蕭鼎山幾人,嬌聲譏諷道。
“光明磊落?求助?”蕭鼎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要論光明磊落,想必蕭某與幾位想必,確實要好上不少吧,而說到求助,更是無稽之談,先不說我家閣主與雷殿主交情甚篤,單是你五個勢力一同攻擊我龍鳳古閣,就有些說不過去吧。”
“若真要光明磊落的話,要不咱們一對一,你們一個一個上,只要你們中間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將我龍鳳古閣蕩平,我蕭鼎山便當衆磕頭認錯,這般,你們可敢?”
吼聲如雷,說話時,他故意將聲音夾雜在傀力之中,然後通過傀力的震動漣漪開去,聲音之大,瞬間穿透空氣,覆蓋在整個戰場上空。
而聽着這突如其來的梵吼聲,下方,那些早已殺紅眼的弟子們,此時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旋即,兩方人馬彷彿很有默契的許許分開來,視線一擡,隨即落在這半空之中。
半空中,一瞬間,剛剛還據理叫囂的柳柔,面對那襲來的數百道目光,頓時啞然。讓他們分散實力,一個一個與龍鳳古閣戰鬥,除非他蕭鼎山發誓不會出手,否則,他們斷然不可能應下此種邀戰。
“哼,看你一臉憨相,口舌倒是了不得,多說無益,事已至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哈哈……不敢了?戰就戰,我龍鳳古閣之人,還從未怕過。”蕭鼎山揚天笑道,旋即只見他虎軀猛然一震,額間,一輪玄奧印記許許浮現。
傀力噴涌,頃刻間,其身後的空間突然像是被一柄利劍強行撕裂般,露出一道黝黑的縫隙。
而在那縫隙之中,衆人可聞那一道道粗重的喘息聲,正攜着濃濃殺戮之意波動開來。
戰至此時,拳腳之間也是再難見分曉,而身爲傀儡師,傀儡,纔是他們真正的終極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