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層,古辰安靜的躺在這張特製的木牀上,聞着空氣中浮動的點點酒香,心境逐漸沉定。
蕭鼎山和陽天早已不知何時離開這裡,他們走得時候甚至沒有發出一點噪音。
一旁,酒鬼也是躺在那張舒適的老舊木椅上,一口一口品嚐着葫蘆中的美酒,微閉着雙眼,似是在回味脣邊蕩起的餘香。
滴答!滴答!
酒架上,一滴滴晶瑩的酒液順着那傾倒的壇口滴滴落下,點滴落地,沾起細細滴水聲。
房間裡,無比靜謐,又是無比回味悠長。
躺在牀上,古辰掙扎着想要翻個身子,保持一個姿勢睡得時間太長,雙腿都是開始有些麻木。
只是,周身空蕩蕩的氣力讓他無所適從,特別是從身體深處傳來的那種無力感,更是讓他尤爲不適應。
想之前就是傷的再重,也不至於這般難受啊。
咻!
就在他倍感難受之時,突然傳來一道柔和氣力,氣力託着他半邊身子,恰恰替他翻側身子。
“有勞前輩了。”他喃喃一笑,口中略帶苦澀。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要旁人假手,當真有如廢物啊。
酒鬼懶懶的撐了懶腰,側了側身子,也不回答,就這般閉目養神起來。
古辰嘆了口氣,旋即纔開始凝神內視起來。現在體內到底是和狀態,自己還是一無所知啊,這種狀態可不能持續太久啊。
目光緩入體內各處,這不看還好,定眼望去,就連向來心性極好的他,也不由得輕吸一口涼氣。
這哪裡還有一點完好的地方啊,所見到的,竟是一團團交織如亂麻的經脈,大大小小的經脈錯綜複雜的挽結在一起,其中沒有一點傀力流動。彷彿一條條幹涸的河流般,除了那可見的雜質淤泥,再無他物。
想想單是想要從新梳理這些經脈,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順着亂麻經脈一直往裡,傀海處,那原本應該閃爍着星光之色的銀河之海,眼下光澤也是暗淡了不少。
傀海中,雖然依然能見到一些傀力液滴,但這些凝練的傀力卻不同之前那般靈性十足,乍眼望去,更像是一個個丟了靈魂的生命,只枯屍般遊蕩在這片本屬於它們的地方。
嗡!
在那傀海中央處,此刻只見一粉一綠兩道尤爲虛弱的光線閃過,妖焰天鳳和溼羅玉竹隨即現身出來。
這一刻的二者,看上去明顯臉色不善。
“嘿嘿……還好你們兩個還在呢。”古辰瞧了眼那飽含怒意的兩張臉頰,心中頓時發憷,尷尬笑道。
“笑?不錯嘛,小子,還有臉笑的出來?”妖焰天鳳也是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小子現在這副模樣,老子定要將你胖揍一頓。”
“就是,就是不打死,至少也先打個殘廢。”溼羅玉竹接口道,他一雙清澈眸子中同樣蘊藏着滿滿的怒火,罕見的與妖焰天鳳異口同聲道。
“我,那個,不是,逼不得已嘛。”古辰被他二者瞪得心虛,說話也不免一陣結巴。
“哼,什麼逼不得已,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把你自己榨乾,你是不肯罷休吧。不過這個樣子也好,省的老子以後再成天提心吊膽的。”妖焰天鳳道,它顯然不吃他那一套。
“嘿嘿,我認錯還不行啊,你們二老就消消氣不行嘛。再說了,當時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姚毅可是邪傀師啊,人人得而誅之。”
“呸,少找藉口,別人都不知道他是邪傀師?就你一個人知道?那幾個老不死的從一開始就在關注這場戰鬥,你小子要是當時不逞強,我就不信他們會見死不救。”妖焰天鳳怒道,隨即他身影都是許許黯淡,眼看着就要撒手離去。
“別啊,我真的認錯還不行嘛,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以後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就……就……”
“就怎麼樣?”妖焰天鳳和溼羅玉竹同時擡頭,盯着他異口同聲道。
“呃,就,就讓我一輩子碰不了女人,這總行了吧。”古辰支吾良久,最後纔是漲紅臉,憋出這麼一句來。
這可能也是他這個未經人事的男人,唯一能想到的罪惡毒的誓言了。
只是他倒是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這番話剛剛出口之際,妖焰天鳳和溼羅玉竹均是牛眼一瞪,而後都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惹得他臉頰頓時一片滾燙。
若是此刻有人正望着他,一定會發現在那張俊逸的蒼白臉頰上,突然泛起一抹抹不自然的漲紅。
“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到底幫不幫,不幫拉倒。”
“喲,喲,小男人也會衝我們發脾氣了?”妖焰天鳳戲謔的挑了挑眼皮:“行啦,逗逗你而已,我們還真能放着你不管?就是不管你的死活,我還得爲自己考慮考慮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不管我。”古辰揉了揉鼻尖,傻笑道。
“現在怎麼辦?經脈亂成一團,光是想要梳理也不容易啊。”
“梳理?靠你?開什麼玩笑。”溼羅玉竹道:“你現在體內簡直稱得上一塌糊塗,得虧你小子有一副不錯的體格,這要換成其他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經脈鬱結,傀力滯留,最嚴重的還要屬你的傀海,因爲強行動用傀力,如今已經傷了本源,單單要將它復原,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裡面還有一些淤積的傀力,看上去失去了靈性,不過那些現在可都是一些極爲棘手的存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傀海中爆開了。”
“真到那個時候,傀海破裂,就是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了啊。”
溼羅玉竹連珠炮似的話語,直聽得古辰背後一陣發涼。他只當這些傷勢慢慢就能恢復,殊不知竟會傷的如此之重。
“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他急道。說話間,就連妖焰天鳳也是不免轉過頭來,視線落在溼羅玉竹身上。比起療傷,顯然後者更有發言權。
溼羅玉竹細眉微蹙,沉吟半晌,道:“坐以待斃倒是不會,現在首先需要解決的,就是這些淤積在傀海中的傀力液滴。只要祛除乾淨,之後也就好辦的多。”
聞言,古辰點點頭,雖然溼羅玉竹說的輕巧,但從那眼神中的凝重,他依舊能夠看出想要祛除這些淤積傀力,一樣是尤爲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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