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比試!
刑浪這話剛一出口,便是引來周圍一片詫異的目光。他刑浪是誰?乃是這天衍帝國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一身武力非比尋人,自小便在宮中張大,更是在成熟之後爲國征戰了數年,否則他又如何會被委以重任,掌管天罰這支獨一無二的國之利器呢。
即便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傀儡師,但實力已然與之相當。
和古辰比試用劍?誰不知道他刑浪乃是以爲一等一的用劍高手,帝國中能人無數,卻說他是獨佔鰲頭也是絲毫不爲過啊,但古辰呢?一階鑄造師,看上去似乎有些能耐,可要和他這位常勝將軍一比高下,着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刑將軍,你這提議莫不是太過強人所難了,衆所周知古大師只是一個鑄造師而已,你卻要與之比拼劍道,若你實在要比,不如我老秦來陪陪你啊?”
殿上,當秦烈風一聽他這提議時,頓時坐不住了,起身便與其針鋒相對,雖然前不久他才被古辰敲詐了一筆數額不菲的金幣,但與那匕首比起來,也是讓他覺得物超所值,當下見那刑浪竟然想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挑釁古辰,脾氣一向暴躁的他自然忍不得。
“哈哈……秦將軍,在下只是想印證印證古大師先前所言而已,並無其他意思,當然,若是古大師不敢與我比試,權當我沒說便是。”刑浪聳了聳肩,揶揄道,任隨也能看出他眼中那滿滿的輕視之意。
“哼!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何來大丈夫所爲。”秦烈風一撩衣袍,輕身坐下,口中還不忘異常直白的奚落一番。倒是他這話剛一傳出,便惹來刑浪一陣怒目。
天衍帝國的西陲秦將軍,素來以脾氣火爆著稱,想來除了殿上坐着的那位,誰的賬也不會買,不過礙於其爲帝國征戰數年,並且立下赫赫戰功,倒也沒有人敢堂而皇之的與之明目張膽的對上。
只是不巧的是,今天他面前站着的,卻是刑浪這個同樣脾氣不好,而且向來恃才傲物的年輕一輩。
只見秦烈風剛一落座,刑浪突然見手中利劍橫於身前,劍尖一指,直指秦烈風道:“哈,秦將軍,我刑浪敬你是老一輩,纔不願與你一般見識,若是再出此言,就算當着陛下的面,晚輩也要向你討上幾招。”
“你說什麼?”秦烈風猛的拍案而起,因爲用力過猛,那桌面都是在這大力之下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呔,黃口小兒,老子帶兵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竟讓剛口出狂言,好啊,那你我就比劃比劃。”
說着,他憤然拔出隱於腰間的那柄明晃匕首,就欲翻身而出。
啪!
“放肆,你二人真當寡人是空氣不成,大殿之上,成何體統。”
大殿上,龍椅陡然一震,天衍皇帝怒目而起,威嚴不容侵犯的目光徑直落於二人身上,龍顏大變,連臉頰都是氣的不住顫抖。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聞聲,秦烈風和刑浪均是渾身一顫,跪地抱拳道。
天衍皇帝眼神閃爍,這才許許重新坐定,只是那臉色依舊滿是怒意。
“呵呵,不就是比拼比拼嘛,我當多大個事呢,引得二位將軍不和,卻是在下的不是了。刑浪將軍,你的提議我接下便是。”
就在大殿中的空氣都是有些凝固之時,只見古辰從座位上重新走了出來,朝天衍皇帝淡然一笑,面色上無不風輕雲淡之感。
“哦?古大師此話當真?”天衍皇帝聞言一怔,眼中光芒閃爍,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之前當古辰出現在天罰軍團接名典禮中,他便已經模糊知道後者定非常人,很可能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傀儡師,只是苦於沒有見過他出手,也無法印證這種想法,而如今他竟然應下了刑浪的比試。
對於刑浪的實力,他可是清楚的緊,而古辰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還答應比試,箇中韻味,自然耐人尋味。
古辰面色不變,只微微點頭,道:“自然當真,即是簡單的比試,在下相信刑浪將軍也定然不會過於認真,我們不過是關於劍意感悟的切磋而已,又不會傷及性命,如此,答應又何不可,刑將軍,你說是嗎?”他偏頭望向刑浪,只得來後者的一聲冷哼。
“好,既然古大師都應下,寡人若是再不應允,倒顯得太沒人情味了。那麼,你二人覺得這比試應該放在何時何地呢?”天衍皇帝略帶深意的笑道。
“就現在吧!”
“就在這裡!”
古辰與刑浪異口同聲道。
“好,就依你二人,衆愛卿,你們暫且退至兩旁,將地方讓與刑將軍和古大師。”
“遵命!”衆人整齊回道,而後便起身讓開空間。而在衆人之中,秦烈風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任耀那下意識的搖頭阻止,隨即他也只得輕嘆一聲,與其他人一到爲即將開始的比試騰開地方。
“刑將軍,你看這比試是你一個人上?還是他們十人都上啊?”緩步來到大殿中央,古辰笑望這刑浪道,在他身周,那些桌椅也早已被殿中太監搬的一空。
“哼,與你比試,何許他們,只望古大師千萬手下留情纔是。”刑浪眼中冷芒一閃,話雖說的漂亮,當任誰也能夠聽出其話語中的冰冷之意。
古辰癟了癟嘴,心道這個傢伙還真是神經大條,絲毫不會隱藏心理,這樣的城府,能夠走到今天這位置,也算是一個奇蹟啊。
“即是如此,那麼,將軍請!”古辰右掌輕擺,置於身側,做出一副請的手勢。
“古大師,請接劍!”
見狀,刑浪沒有停頓,只見其手中劍光一閃,一柄辰琪劍嗖的一聲從其中一人背後飛出,徑直朝着古辰飛來。
嗡!
古辰身子未側,擡起右掌,輕易將那飛來利劍握於掌中。而後只見他劍尖下襬,再度擺出那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劍道守勢。
“將軍,請!”
“大師,請指教。”
話音剛起,只見剛纔還站定的刑浪,腳下突然狠然一踏,身化飛虹,飛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