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句話,楚陽大爲讚歎,道:“不錯紈絝們作惡,自己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他們的家族爲其撐腰而已。沒有了家族勢力,這些人會活的比狗還不如每個紈絝的好sè,起初也只是好sè而已,但因爲家族一次次的縱容,下人們一個個的拍馬屁慢慢的就是理所應當。若是說惡人的身後居然站着一羣深明大義的長輩,誰這麼說,我便啐他一臉的唾沫”
凌寒舞擊節讚歎:“說的太好了所以要殺紈絝,就要連窩端從根子上除掉誰是紈絝的保護傘,就殺誰”
楚陽哈哈大笑,覺得這幾句話簡直是說得痛快淋漓,道:“不過,前輩那十年,是爲什麼呢”
凌寒舞嘿嘿一笑,帶着濃濃的自嘲之意,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兩人隨着隊伍往前走,凌寒舞命令分出來一匹白馬給了楚陽,兩人並騎,一路交談。
另一邊,紫邪情與凌寒雪也在交談。
紫邪情和楚樂兒兩人,則是與凌寒雪在一起”
不得不說,紫邪情乃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凌寒雪更加直接就是一座冰山。兩個人走在一起,招惹了太多的眼球,卻也凍,傷了不少人。
忒冷了。
這兩個人的交談,更加是冷淡的嚇人。不管是表情,眼神,臉sè,都是冰凍三尺。內容雖然是平常,口氣冰冷的能將人凍僵了。
“姑娘貴姓”凌寒雪冷冷的道。
邪情淡淡的道。
“嗯,一路辛苦”凌寒雪。
“還可。”紫邪情。
“惡少不少你動手了”凌寒雪。
“你說呢”紫邪情冷淡反問。
“我看不出你的修爲。”凌寒雪。
“一般。”紫邪情。
這兩個人問話的冰冰冷冷,答話的冷冷淡淡;卻是樂此不疲。似乎是找到了對手,又似乎是互相較上了勁一般:看誰先能將誰的冷漠驅除
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一路交談。
很少見到兩位冰山美女談話的人本來很好奇的湊近了,想要聽聽,結果聽到之後,紛紛打個寒顫,避之不及。
這樣冷淡的話,讓聽到的人爲之渾身發涼,感覺到了隆冬臘月的徹骨冰寒。乾脆躲了開去;就算是一路上充當保護神的四位至尊高手,也不着痕跡的離得遠了一些。
兩個女變態
衆人心中暗罵。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此刻卻是滔滔不絕。兩個人有太多的共同話題。
“我爲何不是外人”楚陽有些詫異。貌似咱倆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吧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凌寒舞淡淡的笑着,道;“孟歌吟回到上三天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的我。”
楚陽精神一震:“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
“哼”凌寒舞狠狠道:“小兔崽子你師父若是不跟我說,有你這麼個徒弟,你以爲萍水相逢,我就請你喝酒我凌寒舞的酒,是這麼容易喝的麼”
楚陽大汗,苦笑道:“是晚輩冒昧了;晚輩以爲咱倆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凌寒舞幾乎從馬上掉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牛眼一般:“你小子真跟你師父說的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其實內心裡鬼精鬼精的,讓人哭笑不得不你師傅也說錯了,你小子表面上也不憨厚老實”
楚陽哭笑不得:“可是見過的人都說我忠厚老實,純潔無暇,一臉的敦厚,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十足的福相”
“打住”凌寒舞渾身冷汗直冒:“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你到底是楚陽還是談曇”
楚陽終於確定,凌寒舞真的見過自己的師父孟超然,要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知道自己是孟超然的弟子,根本毫不爲難,但連談曇也知道,那可就是真的錯不了了。
“我師父現在在哪裡”楚陽急切地問道。
“被我宰了”凌寒舞翻了翻白眼。
楚陽臉sè沉了下去。
“還真當真”凌寒舞哼哼一聲:“信不信我替你師傅打你屁股”
楚陽淡淡的道:“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開我師父的玩笑。”
兩人四言相對,都是不眨一眨。
凌寒舞終於嘆了口氣:“好吧,算我怕你們師徒,不拿你師父開玩笑就是”看到楚陽如今的堅決,他就像看到了孟歌吟站在自己面前,一如當年的倔強,一如當年的不屈。
楚陽展顏一笑,道:“每個人的一生之中,總有幾個不能被侵犯,不能被嘲諷,誓死也要維護的人而這些人,通常被稱做這個人的底線,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則怒,便是這個道理。”
“底線的人”凌寒舞輕聲道:“你們心中都有這樣的人那你最不能被侮辱的是誰”
楚陽傲然道:“我師父,我父母,我兄弟,我女人”
他淡淡一笑,眼中lu出鋒銳的堅決;“誰敢觸犯,必死無疑”
“真多”凌寒舞苦笑一聲:“我心中不能被觸犯的人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一個但那個人,還是不屬於我的我在提到她的時候,只能用她來形容,不能用我的,這兩個字”
楚陽默然。知道他說的就是夜初晨,但對此,楚陽不想接上任何話。因爲那是自己師父心愛的人
楚陽心中有些好奇。那個夜初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讓這樣的兩個男人爲她發瘋發狂。
孟超然淡然自若,就算九重天塌陷,也未必能讓他動容。
而凌寒舞身爲九大主宰世家的二公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何等尊崇也爲夜初晨如此神hun顛倒
“當年,我與你師父,還有初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我和你師父同齡,初晨比我們兩個都小;那時候,凌家和夜家關係很好,而且有姻親,我的姑姑,就是夜家家主的夫人。我經常過去玩,過去了,一呆就是好幾個月。”
“大家慢慢的長大,我也喜歡上了初晨。當有一天,家裡跟我說,想要給我定親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報出來初晨的名字。才知道,是夜家主動提的這件事。”
“我欣喜若狂的去了夜家,找到初晨,告訴她這件事。卻見她消瘦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不是我,是孟歌吟”
“當時我真想要殺了孟歌吟但是初晨苦苦哀求,求我放過他們,呵呵我凌寒舞也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接受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我對夜初晨情深一往,此事天下皆知。但,她與孟歌吟情投意合,對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就算強行得到了她,又有何用所以我放棄哈哈”
凌寒舞大笑一聲,聲音中,卻是充滿了蒼涼。
接着一聲苦笑,道:“但,在我那一次放棄之後,才知道傷痛難忍;才知道什麼是相思摧斷腸我無意識的漂泊江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然後我聽說,夜家爲了這件事勃然大怒,夜家主逼迫女兒答應,但初晨寧死不從,以死相抗。爲此居然自殺了一次於是我就往回趕,我要告訴夜家,是我自己放棄的,與他們毫無關係”
“但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夜家爲了截斷初晨的念想,竟然出動大軍,圍剿孟家初晨跪在我面前,求我去救救孟歌吟。”
“於是我就去了。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救得了誰去的時候孟家人已經死光了,只有孟歌吟還活着,但刀也馬上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搬出凌家身份,強行將孟歌吟帶走,但孟歌吟身上,還是被他們使了毒手,下了暗算。”
“我護送孟歌吟逃走,臨走前,讓他們兩人見了一面。我把風”
說到這裡,凌寒舞苦笑起來:“我最心愛的女子與情郎見面,我這個深愛她的人,就在外面把風把風哈哈”
楚陽低低嘆息。
這種感覺,恐怕纔是最讓人生不如死吧凌寒舞以凌家二公子之尊,卻爲了成全自己愛的人,如此煞費苦心,可說是難得之極。
“孟歌吟連夜逃走,不知所蹤,初晨以淚洗面,肝腸寸斷;當時,我就想殺了夜家那個老糊塗若不是他逼迫,何至於此”
“我要是殺逼迫初晨的人,就要殺她爹,殺了她爹,她會傷心難過,所以我不能殺;所以我去殺別人專門殺那些強迫女子的人每殺一個人,心裡就在想着,我又殺了夜家那老混蛋一次於是越殺越起勁”
“就那麼殺了十年”
“而兩家的關係,也因爲這件事,而變得尷尬。”
凌寒舞苦笑一聲:“我拼命的練功,拼命用各種手段提升,拼命地想要忘記她,但卻終究不能做到”
“我懂。”楚陽深深地道。
“你師父現在改了名字是叫孟超然吧”凌寒舞嘿嘿一笑:“他一到上三天,就找到了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六個字:我要見夜初晨”
“呃,呃”楚陽想不到自己的師父這麼直接彪悍,當着情敵的面,居然就這麼直截了當。
“你知道他第二句話是說什麼麼”凌寒舞咬牙切齒。
“什麼”楚陽問道。
“他第二句話就是:你以你的名義將她約出來,然後你把風。”凌寒舞目中噴火:“當時我真想一巴掌將這小子活活的拍死這麼混賬的話,他也能說得出來,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活像是老子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