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回春堂的大掌櫃是誰楚騰虎
再說楚騰虎現在正被執法者抓了去,怎麼問難道要我去執法堂去問麼那不是送肉上門麼
那位大管事臉色赤紅,道:“這件事,若不是你從中搞鬼,豈能一塊紫晶也賺不到”
楚陽頓時委屈得說不出話來,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着他,連聲咳嗽,劇烈喘氣這段時間看到的都是這樣的人,楚神醫學得惟妙惟肖。全文字無廣告
然後才終於吭的一聲上來一口氣,幾步就竄了過去,指着他的鼻子大聲道:“你竟然在影射我損害家族利益,這真是我平生的奇恥大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是傾盡三江五湖水,難洗今日一身冤爲了我的清白與名聲,我要告你誹謗我一定要向執法者告你誹謗”
衆人頓時絕倒。
那位大管事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終於忍不住站起來,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楚陽憤怒道:“你這是污衊你這是毫無根據的亂咬人我告訴你,等到了執法堂,一切都將真相大白你等着”
楚雄成一聲斷喝:“夠了”
楚陽憤憤的坐下,道:“爺爺,你瞧這個狗奴才說的什麼話我乃是楚家的大公子,大少爺可以說,若是不發生什麼意外,沒有那種手足相殘,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以後這楚家,就是我的這狗奴才居然敢說我損害家族利益他也不瞪大他的狗眼,用他的漿糊一般的腦袋想一想,我損害家族利益,豈不就等於在自己身上開刀天下間哪有這麼傻的人這狗奴才分明是別有用心請爺爺嚴懲此僚。”
楚雄成頭痛的皺着眉:“都少說幾句哎”
這個孫子簡直就是個刺蝟,誰也摸不得。有理絕不饒人,無理反纏十分,這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當真是了得。
衆人都不說話,也就這麼沉默下去。
不大一會,楚飛凌飛身而入。
楚雄成急聲問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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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龍也猛地擡起了頭。
楚飛凌手中拎着帶出去的那個包袱,裡面沉甸甸的。
搖了搖頭,道:“沙心亮根本不容我說話,也拒不受禮,就將我打發了回來。說道此事有礙風化,影響極大,不得不謹慎從事。還說什麼有可能是什麼三星聖族迷惑了神智,背後還有主使者目前正在審訊,我要見一面,也被拒絕”
舉座皆驚
一側,楚飛龍的妻子頓時嚶嚶的哭了起來。全文字無廣告
楚飛龍的臉色頓時變得白紙一樣。
“審訊”楚老爺子驚道:“執法堂的審訊,豈是他們兩個所經受得住的”
這句話不用說,衆人心中都明白。以楚騰虎和楚騰蛟兩個人,自幼嬌生慣養,怎堪承受大刑
楚老爺子跺了跺腳,道:“罷了,我舍了這張老臉,親自前去一次”
“恐怕您老人家前去,也是無濟於事。”楚飛龍幽幽的道。
“那誰去才管用”楚雄成暴怒的喝道:“兒子被抓,你這個當父親的居然無動於衷,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天底下焉有你這般狠心的父親”
楚飛龍臉色陰鷙,垂首不語。
“說呀誰去有用”楚老爺子大喝一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楚陽嘻嘻笑道:“爺爺不必擔心,二叔既然看上去一點也不着急,肯定是胸有成竹絕對不會有事情滴。”
楚飛龍霍然擡頭,看着楚陽,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陽陽說的一點也不錯。我的確是胸有成竹因爲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將我兩個兒子放出來。”
楚陽大大搖頭:“我可沒那本事啊我爹去都撞了一鼻子灰,我去管啥用”
楚飛龍死死的看着他,嘴角依然噙着笑,道:“陽陽,你贏了,你想要什麼二叔統統給你只要你將你兩位弟弟放出來,就好”
楚陽真摯地道:“我真滴不行丫,說什麼也是做不到滴丫二叔就算給了我天上的日月星辰,我說做不到還是做不到滴丫”
楚飛龍眼睛看着他,緩緩道:“紫晶回春堂,只給你一個人經營,如何”
楚陽無奈的苦笑起來:“二叔,您莫要逼我,我與執法者根本不認識”
楚飛龍深吸一口氣:“恢復原狀,從此之後只是你個人產業,家族絕不插手,如何”
楚陽無奈了:“我跟執法者真的不熟啊”
衆人一陣鄙視:先前還說怎麼也做不到;第一個條件提出來,就已經成了與執法者根本不認識;第二個條件提出來,就立馬變成了與執法者真的不熟
你變得也夠快的
楚飛龍雙目如火,繼續緩緩道:“以後,二叔答應你一個要求,不管什麼要求如何”
楚陽嘆了口氣:“二叔您說這句話,就跟您是家主似的爺爺還沒說話呢。”
楚雄成嘆了口氣,道:“陽陽,將就着就算了吧。你二叔說的,爺爺也同意。”
楚陽長嘆,似乎是被逼無奈,突然一轉身,指着先前三個叫囂的最厲害的大管事,大怒喝道:“你們三個人在嘀咕什麼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敢說我二叔是傻逼反了你們了”
三人大驚失色,道:“你你你胡說什麼,我們那裡說”
楚陽大聲喝:“你們就是說了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們在罵楚飛龍是傻逼還是這樣罵的:楚飛龍真傻逼楚飛龍真傻逼連着罵了三句”
楚飛龍一口血已經到了嘴邊,牙齒咬得咯嘣響。
他知道楚陽的意思:這便是楚陽的最後條件:他不僅是當衆在罵自己,還要自己親手殺了這三人
要自己親手殺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楚飛龍臉上肌肉一陣陣的**着,痛苦不已。
這三人,乃是楚家除了自己兄弟幾人之外,獨當一面的大管事乃是自己當初費盡了無數的心血手段,才拉攏過來。
一開始,也正是靠着這三人,自己才奠定了自己在楚家的地位,可說是自己陣營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這三人對自己不僅重要,而且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今若是真的殺了,絕對會令人寒心:你連你的親如兄弟的手下都要殺,更煩何況別人
這樣一來,恐怕自己麾下的人心將立即離散,自己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的心力才能重新收拾過來。
但是現在自己一步走錯,導致自己的兩個兒子落在楚陽手中,目前正在受刑,哪怕去晚一步,恐怕也就只有收屍的份兒。
不由長嘆一口氣,道:“你們三個人當真罵我”
那三人知道事情不妙,撲通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二爺,二爺明鑑,我們我們絕對沒有啊我們哪裡敢罵您”
楚飛龍閉了閉眼睛,道:“你們三人在這大殿之中,毫無理由的職責楚氏家族嫡系子弟,已經是犯了楚家家法就此降職三級,貶爲外門大執事”
楚陽大聲嚷嚷:“二叔,他們真的罵你了我親耳聽見的,他們是這樣罵的:楚飛龍是傻逼楚飛龍是傻逼楚飛龍是傻逼”
楚飛龍喉中咕的一聲,將一口血吞了下去。
他知道,楚陽在這時候說話,就是表明了:你不殺這三人,我就殺你兒子這三人,必死
若是他接受了三人降職的決定,那麼他就不會再這麼嚷嚷。
這是最後通牒了。
三人驚慌失措,一疊連聲的喊着:“二爺,我們真的沒有罵呀”他們三個人也知道這件事是楚陽在逼迫,但,除了這一句話之外,已經無話可說。
楚陽冷冷道:“看你們的樣子,不僅在這裡罵了,說不定你們回家也罵了”
三人頓時絕望
難道他竟然想斬草除根
楚飛龍僵立着,一動不動。
奇怪的是,大殿裡別人竟然沒有說話的,也沒有人勸解,只是靜靜地看着楚陽在發癲,看着楚飛龍在僵硬地站着,大家一言不發。
楚雄成目光復雜的看着楚飛龍,臉上神情變幻,竟然摒住了呼吸。
楊若蘭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楚飛凌的胳膊,呼吸有些急促。
楚飛煙目光冷靜,看着場內。
段淑儀和楚飛龍的夫人楚飛煙的妻子還有其他的小輩們坐在一起,都是不自覺的用手掩住了小口,眼中滿是驚駭。
大殿中,其他的幾位大管事都是低着頭,一言不發。他們是最不敢說話的,人人都是心中雪亮:自己只要一求情,這位楚大少就會接着打蛇隨棍上,說自己也罵楚飛龍傻逼了這可真的是掉腦袋的事情
誰愛求情誰求情,反正老子就一個腦袋。
楚飛龍只不過猶豫了這麼一下,楚陽已經連這三人的家人都加上了若是自己
人人都沉默着,沒一個都不自覺的喘氣的聲音也控制的小了。
楚陽站着,楚飛龍也站着。
兩人都不說話。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叔侄二人的僵持,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楚飛龍的手在顫抖,額頭上汗珠涔涔而下。
他不想殺這三人,可是若不殺就要付出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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