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寬,這麼長的一條河,難道要我們所有人都跳進去尋找”又是屠千豪的聲音;但現在聽到這聲音,傲邪雲幾乎想要跳出去親他一口。
“當然不會讓你們都跳進去尋找”歐獨笑胸有成竹的道:“只不過是一片河水而已傲邪雲若是跳進去,必然是隨波逐流的往下潛,那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我們的包圍圈。”
“按照時間來算,他跳進河中也絕對不到半個時辰,所以,他絕對走不遠。讓下游的人直接用墜底漁網攔住,時刻注意;只要到了天亮了,他就無處遁形”
“另外,我再用毒,追擊百里水域,將他逼出來”歐獨笑自信的一笑:“以傲邪雲的狀態,絕對逃不出水下百里的”
“水下百里”衆人一起追問。
“用千魂絕戶散”歐獨笑一字字的道。
一聽這個名字,衆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紛紛退開幾步
千魂絕戶散,可是歐家的最歹毒的毒藥之一,其威力之大,完全可以媲美最強的瘟疫
只見歐獨笑謹慎的爲自己戴了鹿皮手套,運了運氣,突然猛地跳了起來,跳了出去,跳向河中。
身在半空,雙手同時灑出一片灰濛濛的灰霧,蔓延了整個橫跨河面。
灰霧飄飄落下,夢落一抖手,那拴在歐獨笑腰間的繩子頓時繃緊,下一刻,歐獨笑已經藉着這股拉扯之力,飛了回來。
灰霧已經接觸到了河面。
下一刻,一副不可置信的畫面出現在衆人面前
河水突然間開鍋一樣的翻騰起來,無數的大魚小魚,都劇烈的掙扎着,浮了河面,接着就翻着白肚皮靜靜地不動了。
隨着河水往下衝,沿途河面的魚類不斷地浮起來,飄起來
岸邊的青草,在這一刻完全變成了灰黑色,然後隨着河水震盪,化爲灰燼
這樣的毒潮,一路蔓延下去,滿河都是飄起的魚兒還有水蛇水蝦等生物的屍體,白花花的居然不知道有多麼長
縱然在這深夜之中,也是一片陰森恐怖
衆人一時無言,紛紛被這毒藥的殘酷嚇到了。千魂絕戶散,果然名不虛傳,竟然不管是動物植物,都能夠一起毒倒
“這便是千魂絕戶散,在水中,又是這樣的激流,只能夠保持一百里的水中毒性,一百里之後,就會消失。”歐獨笑淡淡地道:“若是這種毒放在人煙密集的內陸之地,在高處釋放,可以讓千里之內,人畜絕跡”
衆人臉色都是一變,顯然是想到了若是歐獨笑將這種毒施放在自己家族的情景
歐獨笑眼睛一掃,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了看屠千豪,道:“例如屠兄家族那樣的地方,羣山環繞,挺適合這千魂絕戶散的。”
屠千豪臉色一變,退後一步,森然道:“可我屠氏家族那一片山林,埋得心存不軌的屍骨也不少”
歐獨笑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着滿河中飄着的魚蝦屍體,都是有些毛骨悚然。歐氏家族,果然是一個危險的家族瞬間,河水激盪而下,就將魚蝦屍體沖走,但下游的魚蝦屍體卻是越來越多
“傲邪雲若是在這片河水之中逃走,就是必死無疑”歐獨笑眼中露出殘忍陰狠的神色。心中道:傲邪雲,你若不死,我心中的那份愧疚怎麼能消除
他與傲邪雲本來交好,但現在陷害起傲邪雲來,卻遠遠比其他人還要迫切這便是理由這也是背叛者所有的心態。
很多人奇怪,不理解,原本的好或者忠誠屬下,爲何一旦背叛卻是這麼徹底,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難道就絲毫不念舊情麼其實便是因爲如此:我既然背叛了你,那麼就是比一般的生死仇敵更加的不共戴天你若不死,我心中不安
正因爲舊情難忘,所以才更加背叛的徹底
這無關於心性,卻有關於人冇性
所以,最親近的朋就是最可怕的敵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仇敵對付你,你總有輾轉騰挪的機會,但朋一旦有變,卻是立即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傲邪雲縱然是在水底,也是渾身出了一身汗
他所處的位置,正與岸的歐獨笑平行,歐獨笑灑出毒霧,自然要遠離他自己的身體,但就是這麼胳膊長的距離,卻讓傲邪雲逃過一劫
看着在三尺之外的魚蝦紛紛浮起,被水沖走,傲邪雲閉着嘴,不斷的吞嚥唾沫;太驚嚇了
傲邪雲就這麼呆在水底,歐獨笑等人在岸,相差不過兩三丈,但卻是誰也看不到誰。
天色終於亮了。
所有參與圍捕傲邪雲的人,頓時都行動了起來。
歐獨笑下下的查看,眉頭越皺越緊;河對面並沒有那種氣味,也沒有半點痕跡說明傲邪雲就逃到這裡失蹤了。若是不出所料,傲邪雲應該就在河中躲着。
但那麼大劑量的千魂絕戶散撒下去,河裡也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已經確定,下游沒有任何發現;而從這裡靠近的一百里也絕對沒有傲邪雲而,對面明顯沒有任何痕跡。那麼,傲邪雲唯一的藏身之處,就是在這條河從我們立足之處,一直到遊的某一段位置,這一點確切無疑”
歐獨笑淡淡地道:“現在天色已經亮了,可以讓所有人下水去尋找,岸每隔數十丈,就留有一位高手準備着。哪怕將這條河翻過來,也務必要將傲邪雲挖出來”
傲邪雲心中一涼,心道,終於到了這種絕境
楚陽與兄弟幾人啓程的時候,正是天剛破曉,紅日東昇。
經過了幾天的沉澱,終於人人都是神光內斂,精神飽滿,連一直悶悶不樂的談曇,居然也恢復了原狀
而這一次之所以起得這麼早,其原因就是因爲談曇。因爲談曇終於恢復了。而且在恢復的同一時間,就鬧了一個雞飛狗跳。
因爲談曇一覺「啓航冇水印」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又正常了,看見什麼都想樂一樂;尤其是看到紀墨羅克敵和芮不通,更加是想要嘲笑
而且腦海中那噩夢一般的圖像,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莫名其妙的神經質一般的感覺,也再也沒有出現。
這對談曇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剛剛發現的時候,他竟然還愣了好大一會,才終於醒悟過來;一把揪住跟自己住在一個帳篷,現在正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芮不通:“我帥不帥我沉默了這麼多天了,帥不帥”
正在愁眉苦臉鬱悶得死去活來的芮不通當場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如喪考妣的哭喪着臉道:“談大爺您就饒了我我已經鬱悶得快要撞牆了”
於是談曇兩道眉毛下翻飛的就走出了帳篷,二話不說就衝進了紀墨和羅克敵的帳篷,他本來應該衝進楚陽的帳篷的,但前幾天剛剛沉重之極的一番談話,讓談曇有些不好意思去了於是乎進去之後就風風火火,大清早的就將被子分別從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兩個人身揪起來,扔出了帳篷外面,對這兩個精光的少男擠眉弄眼:“我帥不帥帥不帥你們倆,說說”
紀墨和羅克敵當場就爆發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間身被子就沒了。兩人都習慣了**,這一驚險些嚇的不能晨勃
驚叫一聲,兩人一個動作的跳了起來:兩手捂着下面要緊處,驚慌失措而又帶着沖天暴怒的擡眼望去
只看見兩道眉毛下翻飛,公鴨嗓子與惡狼嚎叫揉和在一起的聲音在喋喋不休的問:“我帥不帥帥不帥帥不帥”
這一氣,簡直是直接氣得死去活來
“我讓你帥”兩位二少爺光着屁股就衝了去兩位九品王座聯手,將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的談曇掀翻在地拳打腳踢一陣暴揍
談曇大聲慘叫,哪想到興致勃勃的來問個問題竟然會遭遇如此虐待
動靜太大,楚陽顧獨行和董無傷同時火燒眉毛的從帳篷裡面竄出來,辨明方向就猛地衝進了紀墨和羅克敵的帳篷。
入目所見,讓定力最高一向冷靜的楚陽、一向冷漠銳利的顧獨行、一向穩重如山沉抑雄壯的董無傷三人下巴同時掉在了地,六隻眼珠,也幾乎從眼眶裡掉出來砸到了鞋面。:
只見滿帳篷白花花瓣大白屁股搖曳生姿,紀墨與羅克敵一絲不掛的按住衣冠楚楚的談曇,又笑又罵又踢又揍
“這這是是咋回事”三人同時震驚了,這一刻,比呆若木雞還要呆若木雞。
紀墨和羅克敵一聲驚叫,火速的站起身來背過身去,找到自己的褲子,刷的一聲就蹬了去。
談曇臊眉搭眼的從地爬起來,頗爲有些訕訕的意思,堂堂談大少,啥時候吃過這種虧。
一轉眼看到楚陽,忍不住還是湊了去,睜着一青一紅都腫的老高的眼睛,居然還問了一句:“楚陽,你看我今天帥了沒”說着,居然猛的震驚了一下。
楚陽頓時感覺眼睛有些溼潤,怔怔的好久沒有說出話來,突然猛的一聲大叫,一腳將這貨踹了出去,隨即就合身撲了去,怒罵道:“你這個混蛋我讓你帥你這幾天可把老「啓航冇水印」子嚇死了”
狠狠地拳打腳踢一番,沒有絲毫的留情,但心中那股憋了好幾天的心事,也終於放了下來
兄弟,你正常了
你終於又問我你帥不帥了
你不知道,你這幾天,聽不到你自戀,我多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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