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楚陽沒好氣的將他扔一邊,道:“到底咋回事”
“嘿嘿”紀墨倒是立即放開了摟着他脖子的雙手,卻又立即親熱的抱起了他的胳膊,滿臉的興奮,顯然還沒有從久別重逢的驚喜之中醒過來,傻笑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老大你啥時候來的”
“我剛到還沒超過四五天呢。”楚陽瞪他一眼。渾身不得勁的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臂,奈何這貨抱的太緊,竟然沒抽出來。
紀墨就這樣抱着他的胳膊,仰着臉,一路傻笑的帶着他往裡走。一步一個腳印,很帶勁的樣子。
“你還沒說”楚陽很費勁的,使勁的掙扎着,總算是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媽的,肉皮都被搓紅了:“什麼搶媳婦聽說你搶了高升的老婆不會吧”
“對對對”紀墨頓時如夢初醒,想起這件事來,刷的一聲跳到楚陽面前,兩條腿羅圈着舉起手怪叫一聲:“嗷嗚狗大姨老大,我找到自己的春天了哇”
楚陽一頭黑線,別過頭去不忍卒睹這貨現在的樣子:活像是一隻**期的猴子
“找到你的春天啦”楚陽想起呼延傲波那魁梧雄壯五大三粗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面前上躥下跳瘦的跟雞子似地紀墨,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雙方的體積,不由得一陣眩暈,有些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那位呼延姑娘”
“對”紀墨興奮的拍了一下手,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眉飛色舞,眼中充滿了思念:“老大,記得那一次你就說過,什麼時候若是看到了心愛的姑娘,心跳就會快,覺得寒風也醉人,陽光也明媚,天地更多彩,花兒更香了我就是我就是啊”
他充滿了哲人氣質的幸福的嘆息了一聲:“自從我遇到她,我就真的明白了,原來在這滾滾紅塵之中,竟然真的還有着愛情的存在愛情啊這是多麼神聖的兩個字啊啊我的愛情啊我的春天啊”
楚陽忍無可忍的一腳踹在這貨上,頓時將他騰雲駕霧一般的踢的飛了出去:“滾別噁心我”
紀墨怪叫一聲飛了出去,五體投地的以一個大馬趴的姿勢趴在地上,但很快的爬起來又涎着臉顛顛兒的跑回來,控訴道:“老大你不能打消我對愛情的執著追求這是不人道的”
楚陽仰天長嘆。
“就算你是以暴力阻撓,我也要不屈不撓,爲了我的愛情,奮鬥到底”紀二爺捏起拳頭,宣誓一般的信誓旦旦的道。
“哎”楚陽無力地搖搖頭:“那位呼延姑娘咋樣”
聽到呼延姑娘這四個字,紀墨頓時眼睛一亮,口水就幾乎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用一種肯定到了極點的聲音,接近咆哮的音量:“美真是美”
一字一句,每說一個字,身子就大力的震動一下
楚陽再次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無力的垂下頭:“哪裡美”
“哪裡都美都美”紀墨瞪着眼,咻咻喘氣。隨即倆眼就眯了起來,一臉的心馳神往,顯然是想起了那位讓他魂牽夢縈的呼延姑娘了
“老大你是不知道啊”紀墨眯着眼,用一種做夢一般的口氣,兩隻手比劃着,先是十指張開,做出兩個大碗的形狀,扣在了自己的胸口:“這裡好大”
隨即又神往的兩手從自己胸前滑下去,用一種柔婉的動作緩緩地到了自己臀部,一邊扭着腰蛇一般的扭動,一邊倆手在自己兩邊上撫摸:“這裡好圓”
楚陽惡寒的看着他,對於這傢伙做出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感到匪夷所思,若不是定力高強,此刻早已經吐得一塌糊塗
紀墨兀自做出陶醉狀:“還有跟她在一起好有安全感”
楚陽無力地搖搖頭,乾嘔一聲,轉頭就走。
“老大楚老大您幹嗎去”紀墨急忙一跳,攔在他面前,幽怨的看着他:“你這樣的反應,讓我這沉浸在愛河之中的人很受傷”
楚陽閉了閉眼睛,很是糾結的道:“紀二爺您可知道我早就被你傷了在你今天做出第一個表情叫喊出春天的時候”
“我改”紀墨堅決的舉手:“我改還不行嘛”
嘆了口氣,楚陽一路往裡走:“到底咋回事,跟我說說;你丫要是再那麼不着調,小心老子聯合了其他幾個兄弟收拾死你”
“別別別”紀墨一下子慌了,屁顛顛的跟着,一個勁討饒:“我這不是很久沒見你了嘛,一見面這個興奮就甭提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哎老大,王級了王級啊”說着居然蜷起胳膊,鼓了鼓肌肉;眉飛色舞的向着楚陽一連串的飛了幾個媚眼。
楚陽徹底的無奈了我他媽當初怎麼就跟這麼一個貨拜了把子真是遇人不淑啊
“說正經的”楚陽忍無可忍的一聲暴喝
“額事情是醬紫滴”紀墨頓時從善如流,將他的羅曼史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紀墨與紀鑄帶兵到了滄瀾戰區之後,紀鑄大公子在率領衆人打了幾仗之後,佔據了一個有利位置,就紮下營寨,開始修養懶病犯了。
紀墨看着自己大哥天天摳着腳丫子喝酒,喝醉了睡,睡醒了醉;無可奈何。紀墨雖然也很懶,但比自己的哥哥還是多少勤快一些的再說了,天天對着紀鑄光是這份噁心也受不了。
於是請纓出戰,準備出去獵取靈獸,順便磨練武技。
紀鑄當時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那你就滾吧
於是紀墨就滾了。
紀二爺單槍匹馬出去,着實在滄瀾戰區闖出來了不小的名頭,但就在不久之前,獵殺一個六級靈獸的時候,卻遇到了呼延傲波的紅粉軍團。
兩方面爲了六級靈獸爭執不下,於是乎大打出手。
紀二爺在數百紅粉佳人的圍攻之下,落敗遭擒說到這裡的時候,紀墨居然還不好意思的擡起頭看着楚陽,慚愧一笑:“老大,給你丟臉了,小弟我居然被一羣娘們兒抓住了,不過那幾個娘們兒是真硬啊,他奶奶滴,個個都是好漢子”
“他媽的繼續說”楚陽黑着臉擰着眉一聲喝。
“是,是。”紀墨連聲答應,抹了把汗。這才說了下去。
紀二爺遭擒之後,呼延傲波看他這副憊懶樣兒極端的不順眼,於是就想收拾收拾,本來也沒想怎麼着他,打一頓也就放人了。
但紀二爺英武不屈,竟然不住口的罵了一天一夜,整個呼延家族所有的女性,甚至連母雞都倒了黴
呼延傲波雖然長得魁梧,雖然看上去比男人還男人,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還沒有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
於是乎怒氣勃發,衝進關押紀墨的地方,狠狠收拾。但紀二爺竟然是越打越來勁,咆哮着不停,身上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是毫不口軟
呼延姑娘打人也累得氣喘噓噓,但這時候,紀二爺突然討饒了,並開出條件:口渴,只要你給我喝夠水,我就不罵了
楚陽聽到這裡就笑了;若是自己,絕對不會給他的
但呼延傲波也覺得將人家堂堂紀氏家族的二少爺打成這樣子也很是過意不去,見紀墨有服軟的傾向,就想借坡下驢於是就給了他點水喝
沒想到紀墨喝了水潤了喉嚨,竟然變本加厲的叫罵起來,剛剛滋潤過的嗓子嘹亮之極
呼延傲波自負智計不讓鬚眉,卻被這貨坑了一頓,惱羞成怒之下,更加將紀墨虐待的死去活來,但紀二爺卻是不管你如何,你只要不把我舌頭給割了,我就罵你
你放開我,我就打你
但紀墨乃是紀家二公子,呼延傲波也不敢當真就殺了他,只好猛打毒打打得不亦樂乎但她越打,紀墨就罵得越兇
兩人竟然耗上了
到了後來,呼延傲波雖然還是不放過他,但對這個男人的硬骨頭卻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這般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有幾個跟紀墨似地自己那位自幼訂婚的未婚夫高升,更是連責任都不敢負,直接逃之夭夭
於是乎反正連這兩個當事人也是稀裡糊塗,就突然間也不打了也不罵了,然後呼延傲波開始爲紀墨治傷
紀墨暈陶陶的,別人打他罵他他是無所謂的,但別人一對他好他反而麻了爪子;暈乎乎的享受了幾天美人恩然後倆人竟然鬼使神差的看對了眼
那天紀二爺享受着呼延大美人服侍,忍不住暈陶陶的道:“真好,若是將來誰娶了你,可真算是有福了,人也能幹長得也好看而且很有安全感”
沒想到呼延姑娘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你想有這福嗎”然後紀墨就說:“求之不得啊”
說完了兩個人竟然同時怔住了;不約而同的覺得:我靠這事兒可行啊
然後呼延姑娘就說起自己與高升的婚約,紀二爺聽了之後,豪氣干雲的一揮手說:“媽的,你放心我來幹他你就等着做我老婆吧”
於是乎
紀二爺登高一呼麻煩了,而且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