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說到因爲有些事而讓我爲了這樣的人,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甚至因此而死我會大笑,因爲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更因爲,他們不配”
“您會否覺得,這樣死死得冤枉,很愚蠢呢”楚陽的問話,擲地有聲。免費txt小說網
“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偏激了。”言如山嘆了口氣。
“真的是偏激麼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所做的一切,從來不是爲別人做的,而是爲了我自己做的。若非如此,我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會感覺委屈、不值。但若是爲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不同的。”楚陽微笑道:“所以我不看天下,不看蒼生,只看我自己的心,人隨心動,一切如是。”
至此,言如山徹底沉默了下來。
“我心安,則天下安;我心怒,則仗劍持刀斬世間不平”楚陽站了起來,道:“他們已經來了,我出去看看。”
言如山道:“且慢。”
“什麼事”楚陽回頭。
言如山沉吟了許久,才從懷中取出來一塊通體綠色的玉佩,道:“若是你有發現,這城中你有你計算之外,控制不到的力量又或者,東皇官府方面的人你無法可以出示這枚玉佩。”
他輕聲道:“我也是官府的人,這枚玉佩,怎麼也還是有點用處的。”
楚陽凝神看了他一會,突然展顏一笑,道:“言兄大義,既如此,兄弟我就不客氣了,愧領了。”
隨即伸手將言如山的玉佩接過,看也不看。順手揣進懷裡,洋洋然往外走去。
言如山臉上神情一動,嘴角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貌似到了這個男人堂,自己這個最不願意笑的人,笑得竟是格外的多,在這的笑容可能比自己以往一年加起來的笑容還多。
之前,彼此都是以言兄小弟爲稱呼。
而這一次,楚陽似乎有意無意地換了稱呼。換成了言兄兄弟我。
若是別人聽到,也未必會聽出什麼不同,當對於楚陽、言如山兩人而言,卻有本質的不同。
但言如山聽在耳中,卻覺得自己心中很有幾分快樂的味道。
自己是因爲楚陽的心胸而送出這枚玉佩。等於是認可了楚陽。
而楚陽改變稱呼,卻也正是爲了自己的這份認可。不經意之間,一段友情的種子,已經在兩人心中萌芽了。
看着楚陽走出去,言如山微笑着,心中默默地念道:“我不爲行俠仗義,不爲造福蒼生;只爲自己心之所安。義之所在,問心無愧,如此而已。”
“我不看天下,不看蒼生。只看我自己的心。我心安,則天下安,我心怒,則仗劍持刀斬世間不平”
“爲了自己不感覺委屈。”
“真是有趣的少年人”言如山微笑着。重新躺回了牀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止步”
楚陽已經一隻腳踏出門外。聞聲止步。卻並沒有回頭:“言兄還有何指教”
外面,那急驟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
“對你的心態,我很欣賞;但對你的說法,我不贊同。”言如山緩緩道:“人,除非到了絕境,纔會爆發。所以這世間纔會有這麼多的人才埋沒。”
楚陽靜靜聽着。
“便如王刀,若不是家人死絕,若是隻是受了打罵欺辱,哪怕是被打斷一條腿,但只要家人無恙,他是否會在今天衝出來求你殺死李明月”言如山問道。
“不會”楚陽稍加考慮,就做出了回答。
“是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言如山沉重的道:“所以我要告訴你,你不能爲了一些人的怯懦怕事,就否決了人間的美好他們不會爲了你出頭,但卻會爲了自己的父母兒女隱忍。有些時候,衝冠一怒,拔刀一快,只是匹夫之勇;而爲了家人忍辱負重,保全平安,卻是英雄”
“所以,有些時候,怯懦也是英雄所爲低頭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只看爲了什麼”
“不到絕境,不要斷言”言如山目光凝注着楚陽的背脊,沉聲道:“這句話,兄弟,你要謹記”
楚陽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默然良久,突然回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摯的說道:“言兄,受教了言兄今日的話,解開了我心頭的最大的疙瘩。便如撥開雲霧,重新認識和考慮天下蒼生。”
“多謝,言兄”
楚陽昂頭而出;突然感覺一身輕鬆。在此之前,楚陽的心緒,的確是有些偏激。但,言如山這句話卻直接將他已經有些偏離了正常軌道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走到絕境。沒有走到絕境的人,與已經走到絕境的人,心態是不一樣的。到了某一種程度,做出任何事情,任何變化,都有可能發生。
但,正如世間一些因爲逼迫絕望而走上巔峰之路的強者來說,是否寧可不要這將來強者之路的波瀾壯闊,也要保住自己當初平淡時的美好
這是永遠沒有答案的。
沒有人知道這一次的談話對楚陽這一生的重要性
楚陽的心性,自前世天外樓劫難之後,一直有些偏激。但從這一刻,才真正發生了轉折與改變而他的一生的道路,受言如山這一席話的影響之大,不可想象。
“有時候怯懦也是英雄所爲,低頭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且看爲什麼”楚陽喃喃念着,走出了門口。
言如山看着楚陽的背影,眼中滿是欣賞。
蹄聲如雷,下一刻,在男人堂前整齊地嘎然而止。
楚陽打開門的這一刻,正是城衛軍一衆人整齊下馬的時候。一色的軍裝,頂盔戴甲,甚是威武。爲首的一個滿面虯髯的魁梧軍官。手扶腰間佩劍劍柄,鏗鏘走來。
在楚陽的感覺中,就像是一頭壯碩的黑熊,大踏步衝撞而來
背後,四五十名官兵即時分散,瞬間已經把把定了所有可供逃走的路線,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雜而有序,絲毫不亂。楚陽眼睛一縮:這隻城衛軍的精銳程度。還真是有些出乎預料之外。
“那一位是此堂主事楚陽”虯髯軍官鋒銳的眼神一掃,大聲問道。
“我就是。”楚陽溫煦的笑了笑:“這位將軍來到我男人堂,可是有什麼病症麼”
面對大軍林立,楚陽這句話可謂是神來之筆
又或者可以說,是超級不怕死的一句
來到專治寡人有疾的男人堂。能有什麼病症
虯髯將軍一愣,臉色不復肅然,幾乎有些咆哮意味的怒聲喝罵道:“你纔有病”
身後,距離最近幾位士兵也都是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楚陽看得清楚,眼前這隻城衛軍的精悍程度委實是令人心驚。這還只是邊遠地區的城衛軍,但每個人的修爲都已不弱。
這批人中程度最次的,也有玄級層次修爲。
這份修爲若是放在九重天大陸的話。幾乎已經是相當於至尊一品的程度。
楚陽心中不由得泛起幾許疑惑:第一,這城衛軍既然如此精銳,爲何還要騎馬每個人展開身法的速度,怎麼也要超過馬匹速度數十倍吧這騎馬而來。簡直是讓楚陽想起了下三天騎兵的陣仗
第二,若是城衛軍都有這樣的修爲,楚陽可是知道,紫霞城的城衛軍足足有五千之衆。這份綜合戰力,幾達可驚可怖的地步
更別說其中的統領、組長、隊長、將領肯定還要有更高深的修爲。
這樣的力量。爲何城主還會允許三大家族這樣齷齪的存在完全可以輕易蕩平啊。
難道,這其中另有玄機
此念一生,楚陽心念電轉,若當真如此,自己原先鋪排下的計劃,只怕就得作出一定程度的改變的,須得隨機應變,以策萬全。
“本將軍奉城主之令,將殺人惡徒楚陽逮捕歸案既然你就是楚陽,這便跟我走吧。”在楚陽沉思之中,虯髯將軍已經大聲喝令。
他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卻仍是毫不猶豫的下了逮捕命令。
“且慢”楚陽道:“請問將軍大人,在下究竟是犯了那一條律法居然就要將我抓拿歸案”
虯髯將軍顯然是個很有原則,而且還是不怎麼懂得變通的人,聽了這句話簡直半天沒回過氣來,半晌才大吼一聲:“你今晨在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際殺了不止一人,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居然還一臉無辜的問犯了什麼律法你怎麼尋思問的”
楚陽攤攤手,說道:“人證物證俱在敢聞將軍大人,人證何在物證何在到底在哪呢拿出來我看看。”
楚陽這樣雞蛋裡邊挑骨頭的目的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
因爲楚陽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自己不會被帶走。
那位找自己治療寡人之疾的傢伙,此刻絕對已經去疏通了。他絕不會讓自己被抓進去,因爲,城主大人就算是再無可救治也好,也是斷斷不會用一個囚徒來治病城主大人還丟不起這個臉所以那鷹鉤鼻子必須要保住自己才行,除非他甘心放棄之前的許多投資,以及未來那可觀到極點的利益,利益所在,一切利害關係都要讓步
這還只是其一。
而且就算那人甘心放棄投資與未來收益,楚陽還是不怕,因爲還有其二
其二,卻是李家了。
肩膀的疼痛是間歇性神經**引起疼痛,對於這種情況,醫院無法根治。普通的止痛藥無效,拿了些止癌痛的;吃下去之後倒是管用,只感覺那裡還在跳動,但不疼了。
但這藥不能多吃,吃完了這次的,若是還痛的話,就不能吃了,停一段時間再嘗試,副作用太多。
醫生告訴我,多鍛鍊運動,自己緩解,也只能自己緩解了。一般是週期性的;若是真的嚴重了再說
然後我就感覺這次來醫院hua錢hua得格外不值
搞半天你們也沒法啊鍛鍊誰不知道啊,問題不就是很難堅持麼
嗯,倒是吃了這藥,連肩周炎的部位也沒感覺了。捎帶着吃消炎藥,以前的那些常規治療還是繼續
哎,昨晚上在羣裡說起來,三少說,你這是神經病。今天檢查出來,果然是神經的病。
彙報完畢。
我去寫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