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絕城有些氣急敗壞
完全預料之外的捱了兩劍,幸虧他躲得快,要不然,這兩劍就能將他分成四片此刻左肩一陣陣疼痛,右小腿似乎傷到了筋脈。
也就是他了換作其他人,恐怕這在肩膀和小腿的兩劍,也能要了命。因爲劍氣上附着的爆炸一般的力量,不管刺在哪裡都會當場將一個人炸裂成碎片
“該死的”舞絕城有些狼狽。因爲現在風月佔了先機,正在追殺他他剛剛與布留情硬拼一記,又遭突襲。一口氣轉不回來,只能連連躲避,風月雙劍如虹,加緊進攻。一時間逼得這位四萬年前的九劫之一狼狽不堪。
舞絕城本來連這兩劍也不必挨的;但他卻是從內心深處認爲:像風月這樣的君子,絕對不會偷襲的所以才半點防備也沒有。
風月的君子形象,剛正風格,一向深入人心。就連最恨他們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風月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絕不會做出頭銜算陰謀詭計這樣的事情
但現在,風月出手偷襲,卻頓時收到了奇效
法尊一直掠陣,本來乃是準備偷襲的,哪知道他還沒有出手,風月居然已經開始偷襲
此刻也驚訝的張大了嘴,突然一聲狂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月兄弟,賢夫婦這樣的君子人物,居然也會在戰鬥中偷襲了”
月聆雪冷笑一聲,淡淡道:“法尊,你哪位師父教給你君子,就不會偷襲了”
風雨柔嘲諷道:“法尊,你這裡都埋伏了數百位至尊想要暗算我們,居然還要求我們與你做君子之戰真真是笑話一則”
法尊的臉都紅了起來,不是臊的,而是氣的
一聲長笑,喝道:“既然如此,本座也來湊湊熱鬧”騰身而起,向着風月飛來。
這時,布留情已經御劍而來,直取舞絕城
風月連連三劍,將舞絕城逼得左支右拙,隨即同時撤出,迎上法尊
五個人,翻翻滾滾的大戰。
但,決戰之地,距離天機星雲裂天大陣卻還差着很遠。
法尊與舞絕城卻都不是很着急。
急也沒用。
還有的是時間。
風月卻是真的紅了眼睛的在拼殺摯愛的恩師被害身死,蒙冤一萬多年才真相大白而這個兇手,居然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一萬多年
這件事,讓風月二人一想起來胸膛就幾乎要氣的炸掉
而法尊還在撩撥着他們。
“月兄弟,其實當年的事,本座也是迫於無奈”法尊遊刃有餘的穿走在劍光中,黑衣飄飄,說話的聲音更是輕描淡寫:“你說,當初你師傅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我不殺,他也活不了多久,對不對而且他佔據着法尊的位置,我不殺,我怎麼坐上去我也是有苦衷的。迫於無奈啊”
月聆雪臉色越來越青,目中怒火越來越是旺盛
夫妻二人緊緊的咬着嘴脣,一言不發瘋狂進攻恨不得一劍就將這混蛋炸成齏粉
劍光如雨如瀑,在紛飛大雪中縱橫激射
法尊連聲嘆息,在儘量的以言語激起兩人的怒火;兩人明知道他乃是在激怒自己,但心中的火氣,卻是控制不住的越來越旺
但隨着戰鬥,兩人也驚訝的發現,法尊的修爲,比之兩人原本知道的,要高出很多
三人同在執法者一萬多年,彼此之間,自然經常切磋。在風月的印象裡,法尊的修爲絕對比自己兩人要高的。
月聆雪單獨與法尊交手,絕對不是對手;但,若是夫妻二人聯手與之交戰的話,法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風月聯手,天下無敵
這句話,就是法尊親口所說
所以風月二人也自信滿滿,若是法尊真的敢與自己兩人生死決戰,必然討不了好處。
但沒想到今日一戰,夫妻二人已經出盡全力,法尊居然還是從容應對。雖然談不上輕描淡寫,卻也是猶有餘裕。
“好一個法尊,竟然隱藏實力隱藏了這麼多年”月聆雪咬了咬牙,風雨柔也是一臉的羞惱。這麼說來看,自己夫妻二人豈不是被人當成了傻子,矇騙了這麼多年
法尊嘿嘿冷笑:“若是實力不強,怎麼殺得了你師父”
月聆雪頓時大怒
那邊,布留情與舞絕城的決戰,也已經到了精彩處,布留情御劍來去,往回如風,大打出手,竟然無限暢快
“舞絕城法尊你們埋伏了這麼多的高手,還不出來一戰,更待何時”布留情長劍如虹,氣勢如虹,哈哈大笑
舞絕城心中一動,揚聲喝道:“上面的,立即將寧天涯的手臂斬下一條,扔下來既然布至尊不信,那麼便先給他一件信物瞧瞧”
話音未落,布留情一聲大喝:“奶你敢”劍光一閃,霹靂一聲響,方圓數十里的雪花整齊的震碎,而布留情已經流星一般衝上了山頂
風月二人唯恐布留情有失,又擔心寧天涯真的被擒,隨之衝了上去;法尊怒道:“想去幫布留情沒這麼容易。”大袖一揚,攔在兩人面前,戰況竟然更加激烈
但,兩人心憂布留情獨自上去,怎麼肯陪他纏鬥各出全力,幾乎是拼命地衝去。
法尊連連格擋,身子搖晃,終於臉色一白,恨聲道:“就算你們上去,又能如何不過送死而已”
風月二人哪裡理他,化作兩道劍光,追風掣電一般追上了山頂。
法尊與舞絕城相視而笑。
原定計劃,終於成功了一半。這三人已經到了山頂,接下來,就只剩下那紫邪情了
兩人身子閃動,隨後跟了上去。
山頂。
布留情站在一塊突出的山石上,遊目四顧,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而神識探測,竟然也是沒有任何發現
不由心中一凜。
風月二人隨即衝到,問道:“布兄,可有什麼發現”
“很怪異。”布留情一擰眉頭:“這裡屏蔽了氣機,屏蔽了神識,根本察覺不到人藏在哪裡難道說,乃是這星雲山的力量”
月聆雪道:“未必,星雲山再是神奇,也只不過只是一座山而已;不可能有這種顯效;傳說諸葛家族有一座神秘的大陣,威力無窮,依我看來,應是陣法之力”
“陣法哼”布留情仗劍而立,突然一聲長嘯,長劍脫手而出,在空中團團一轉,隨即化作萬道毫光,從空中無孔不入的落下,籠罩了整座山頭
布留情有把握,在這樣的攻擊之下,瞬息之內,整座星雲山的山頭每一寸土地,都會被劍光犁一遍。
若是有人藏身,縱然肉眼看不到,但他總不能將身體也變做空氣
但,這一招落下之後,只聽見叮叮叮一陣疾風驟雨一般的響聲,竟然一無所得
布留情騰身而起,將長劍接在手裡,臉色沉重:“風月,咱們三人互爲犄角,一旦有敵人出現,那就全力殺敵,莫要分開。這裡詭異的緊,以免被敵人所趁。”
風月二人連連點頭。
布留情這句話,乃是照顧了自己夫妻二人的面子。
人影一閃,法尊出現在面前,白衣飄飄,舞絕城也已經站在最高處的山石上,睥睨而笑:“布留情,你的死期到了”
布留情嘲諷的笑了起來:“晨風至尊就交給了你這點本事暗算偷襲,利用陣法,以衆凌寡,就是晨風至尊的家教老子還真是大大的見識了。”
舞絕城哼了一聲,道:“四道臨頭,還在出言不遜”
此刻,面前的法尊突然呵呵一笑,道:“即將生死相別,從此黃泉路遠,幽明殊途,三位保重”
突然猛地一跺腳,在他腳下,一塊黑色山石緩緩沉下去。
法尊哈哈一笑,就這麼隨着山石沉入地下:“三位,黃泉路上三人行,也不寂寞,本座也就放心了。”
月聆雪一劍刺去,法尊已經沉了下去,那裡地面恢復原狀,一劍刺在黑色石頭上,發出一溜火光
隨即,一個聲音說道:“天機變,星雲動;裂天闕,震地宮屠道開”
刷的一聲,整片天地突然變成漆黑一片,隨即,一陣微弱的光亮閃動,空中羣星閃爍,密密麻麻
此刻已經是清晨,天色已經矇矇亮,但就在這一刻,突然重歸黑暗
整座星雲山,突然似乎是旋轉了起來,周圍的夜色,也在隨之轉動;布留情與風月三人同時感到了震驚
因爲,三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樣的轉動,乃是真實的在轉動絕不是虛幻
天地轉動越來越快,隨即,暗影中,人影憧憧,從各個方向,都有人影在前仆後繼的衝來隨着整座山的轉動,他們衝來的方向,似乎也在不斷的變化
九大家族和執法者的高手,在這一刻,終於發動了攻擊
布留情三人一聲大喝,全力出手
蘭香園,楚陽早早的起來,看着浮動的晨霧,出神的等待。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紫邪情早已經在花架下端坐,臉色柔和平靜。
“如何”楚陽走了過去。
“他們已經開戰。”紫邪情用神識監視着星雲山的動靜,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