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這位紫大人,竟然將生命本源抽了出來這麼多,送給自己
這這等大恩大德,真不知要如何報答纔好。
紫邪情淡淡的道:“我也僅僅能幫這一些了,三位保重。”
三人感激的道:“紫大人這是哪裡話,今日之賜,足矣銘感終生”
紫邪情轉身欲回,突然一揚手,扔出一個紫晶瓶給了布留情:“這是給你的,你知道,這是什麼”
布留情一把接在手裡,臉上神色複雜,道:“是,我知道這是什麼。”
紫邪情沉默了一下,道:“要活着”
轉身而去。
三人站在雪中,神情複雜。
良久,不約而同的盤膝而坐,打坐起來。
另一個地方。 Www ⊕тTk ān ⊕c○
諸葛家族密室。
法尊面南背北,高居一個紫檀木椅子上,目無表情的俯視下面,淡淡道:“都準備好了麼,
夜帝排在下方首位,聞言答道:“夜家已經準備妥當,所需人手,也已經盡數到齊”
“凌家準備妥當”
“蕭家準備妥當”
“石家準備妥當”
“葉家準備妥當”
“蘭家準備妥當”
“陳家準備妥當”
最後一位,諸葛糊塗咳嗽一聲,躬身說道:“天機星雲裂天大陣,準備妥當諸葛家族至尊高手,也已經整裝待發。只等法尊大人下令了。”
法尊目光深沉的掃視衆人一眼,淡淡道:“這一次,爲防萬一,本座多調了執法者五十位至尊高手如此一來,執法者共計出動至尊,三百位,
“八大家族,合計至尊高手,四百六十一位共計好手,七百六十一名,參加這一次屠道,行動。”
法尊聲音凜然:“加上在座諸位,還有本作和舞兄,便是七百七十一位如此陣容,九垂天前所未有如此多的高手,聚集在一起共襄盛舉,也是整個九重天亙古以來,第一次,
“敵人的實力,空前強大這也是出現在九重天的,第一位極道高手各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諸葛糊塗道:“法尊大人,我們是已經佈置好了,不過,他們那邊會不會進來這件事還需要計議。”
法尊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淡淡道:“那邊,已經接受了我的桃戰這一節,不必擔心,他們一定會來”
“啊”諸葛糊塗詫異不已,想不到法尊在不聲不響之中,竟然將一切事情都辦妥了。
只不過,對方爲何會答應如此明顯是陷阱的決戰這件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答應決戰的,乃是布留情,月聆雪,風雨柔他們三個人。”法尊淡淡的道:“舞兄已經提前前趕到星雲山前去佈置,各位要注意的是我們的重點,不是這三個人而且,這三人因爲某種原因,恐怕就算是趕着他們逃走,也不會逃的。所以,各位要防備死戰”
“只等着三人一到,大陣暫不打開然後,以車輪戰法,消耗他們:圍而不殺儘量,讓他們的情勢,越是緊張越好受傷越重越好,但,那神秘的女子只要不出現,那就是大陣不動。”
法尊的臉上露出一個邪異的笑,道:“布留情威震天下,雄踞天下第一萬年風雨柔和月聆雪這些年裡也是威震九重天三人都是蓋世強者各位,對於調戲蓋世強者,可有興趣麼看到昔日的強者,在自己圍攻之下,被玩弄的豬狗不如的狼狽樣子各位,足可告慰平生了”
衆人一陣鬨笑。
“總之,那神秘女子不來,你們就盡情玩弄”
“一旦那女子到來那麼,在她到來的同一時間裡,諸葛糊塗你負責,要立即發動天機星雲裂天大陣從那神秘女子進入大陣的那一刻開始,豁命搏殺,以命搏命以傷換傷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那女子攻擊置死”
“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法尊重重的說出這一句話,兩眼冷酷地看着衆人,淡淡道:“各位,可記住了”
“記住了”夜帝率先道:“法尊大人放心就是,咱們也都不是毛頭小子了,曉得輕重:哪怕豁出這一條老命,也要將那女人殺死,否則,九大家族就真的完了。”
“好”法尊點頭,目光之中,陰陰沉沉:“還有一點,在那女子進入大陣的同時,留守天機城的聖級高手,準備好的那隊伍,要立即全力進攻蘭香園,務必,要將楚陽等人盡數斬殺”
“此爲雙管齊下”
法尊說道:“不過,進攻不能早了。必須等到那神秘女子進陣之後懂麼”
諸葛糊塗站起身來,挺直了背脊,大聲答應。
“不過,諸位要注意一點,布留情的那個徒弟,那個紅衣服的女娃兒,若是能夠抓活的,儘量的,留她一條性命。如此先天靈脈,殺死未免可持”
法尊沉沉的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答應,蕭瑟笑了起來:“法尊大人畢竟還是愛才啊。”
法尊微微笑了笑,淡淡道:“才,要爲我用,才能愛。若不能,還要殺之。若是養虎爲患,那可就真的陰溝裡翻船,丟了大人啦。”
衆人都是笑了起來。
“還有,那個楚陽,補天玉已經被劫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但,出手的那人卻絕對不是楚陽一方的人。這就等於,後患已除。而且楚陽已經中婁デ法尊微笑着,道:“這一戰的重要性,不再多說,諸位心中有數我只說一句,屠道之戰,不容有失”
衆人沉重點頭
大家都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若是如此陣容還敗了,那麼,九大家族的命運,基本就是定了局
再也沒有翻身的希望
“好了,各位散去,做一下準備。順便準備一下三天之後的九尊補天”
法尊揮了揮手。
衆人紛紛站起,不管是誰,臉上都是一樣的沉重和堅決,走了出去。
法尊負手而立,看着衆人離去,低聲吟道:“這一戰,多少英雄灑碧血:多少豪傑去無回各位明天晚上,本座親自設宴與兄弟們一醉方休”
八位二祖都是身子一顫,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默默的走了出去。
有幾人,眼中已經露出感動的神色。
蘭香園,楚陽坐在窗前,凝目看着窗外大雪。
這一場大雪,從開始下落,到現在,已經足足的下了十七天
天機城將近一半的民宅都已經不堪垂負而倒塌。
諸葛家族在備戰,並沒有拿出什麼有力措施反倒是諸葛家族麾下的第五家族,在這段時間裡賑災不遺餘力。
門開,孟超然帶着一身的雪花走了進來,灑然一笑:“陽陽又在想三天後的大戰”
楚陽苦笑了一下:“師父,您怎麼樣了”
“我快活的很。”孟超然溫和的一笑:“你師母,還在昏迷,我剛喂她吃了點東西,趁着她還沒醒,我約了寒舞喝點酒,哈哈。”
一邊說着,一邊輕車熟路的從櫥中取出一碟花生米,還有幾片蓮藉。隨即就搬出來一罈酒,擺在桌上,兩個酒杯,對面而立。
孟超然灑然坐下,搬起酒罈,在兩個杯子裡都倒滿了酒,淡淡道:“陽陽,其實你不必擔心什麼,生與死,不過就是這樣的一道關界:努力了就好,勝負輸贏,天註定”
楚陽苦笑。
“看得太重,就會在乎:在乎,就有壓力:有壓力,心會重,心重,就是焦慮,焦慮,則造成失誤”孟超然淡淡道:“我要告訴你一句話:看得開,不是放得下”
“看得開,不是放得下”楚陽喃喃的念道。
孟超然已經不再理他,舉杯相邀,似乎對面,正有一人含笑而坐,孟超然有些快活的笑了笑:“寒舞,今天還是大雪;看着雪花,我就想起你的名字,哈哈,凌雪寒天舞來來來,如此美景,如何能不喝一杯”
說着,一飲而盡。殷勤的探身過去,端起對面的酒杯,將酒輕輕潑灑在地上,然後放正,再斟滿:“每次與你喝酒,你總是不服不忿,嫉妒,罵我,哈哈,你一生,不承認我是你兄弟,但是現在,你總不能否認了吧嘿嘿幹了”
楚陽看的眼眶發酸,澀然道:“師父”
“不必勸我。”孟超然擺擺手:“我沒瘋,也沒有精神錯亂;我知道,寒舞已經去了不過,他去了,卻並不代表,那段感情也去了。也沒了。因爲我還在。”
“我在,感情就在感情在,兄弟就在兄弟在,就要喝酒就要盡歡”孟超然道:“生死幽冥,俱是一樣。”
說着,又飲了一杯,向對面招了招酒杯,呵呵笑道:“寒舞,你說是不是”
隨即,孟超然呵呵笑起來:“難得,你與我觀點一致來吧,兄弟,喝酒我一直以爲我欠你,但現在發現我錯了,我不欠你的,而是你欠我的”你他娘死得壯烈瀟灑,卻讓我不說了不說了,反正,若有來生,你要還我哈哈”
楚陽心中一酸,隱隱似乎看到,在孟超然對面,凌寒舞白衣如雪,面帶微笑,正舉杯而飲,眉梢眼角,盡是好友歡聚的歡愉。
楚陽只覺得喉頭猛地發癢,堵塞,他屏住呼吸,靜靜的走了出去。
將這空間,留給了這一生一死的兄弟二人。
悄悄的關上門,門內,依稀傳來孟超然的聲音,似乎在說:你有啥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