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真正的作用是左前掌……”楚陽無語了。看着這頭在數十名王座高手包圍之下威風凜凜的巨熊,居然在劍靈嘴裡成了這般不堪?
一邊的蔚公子也是大失所望,喃喃地道:“媽的,怎麼出來一個這個東西?這算什麼九級靈獸?……”
突然怒了:“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給我滾開!都在這裡擠着,給這怪物送口糧嗎?”
正在戰鬥之中的衆人大怒,回頭一看,只見一條人影已經如飛趕來。
風雪中,蔚公子一身青袍迎風一展,身軀在空中撕破空氣,撕碎了雪花,長空霹靂般一聲響,身軀帶起的強烈的氣流將在場數十位王座颳得東倒西歪的翻滾出去,人已經到了遠古冰熊頭頂,二話不說,狠狠的一腳踢在這頭大熊的肩膀上!
冰熊大叫一聲,小山一般龐大的身子竟然被這一腳踢得離地飛起,遠遠的飛出七八丈,轟的一聲屁股着地坐在一座冰峰上,嘩啦啦一陣響,冰峰片片碎裂。
隨即就猛地跳了起來,無限驚恐地看了看正又要凌空飛來的蔚公子,突然一聲怪叫,轉過身子狂奔而去。
這剛纔還在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怪物,居然被蔚公子一腳踢得夾着尾巴逃了!
這震撼的一幕,讓所有看到的衆人都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如同看神仙一般看着蔚公子……這……這還是人嗎?
蔚公子也不追,就這麼衣衫飄飄的落了下來,睥睨的看着那羣人,不屑的道:“就你們這樣的貨色,居然也來追殺九級靈獸……你們可知道九級靈獸放個屁就能把你們震死?真是無知到了可憐……還不快滾,看我做什麼?想死啊!”
那夥人明顯是來自好幾個家族,此刻蔚公子雖然說話難聽之極,但他們卻是半句話也不敢反駁,連憤怒的眼神也不敢有,一個個陪着笑,往後退去。
“我說的是讓你們快滾!聽不明白嘛?”蔚公子大怒,衝上去一腳踢在一箇中年人屁股上,啪的一聲,這傢伙頓時皮球一般往前滾了出去。
“就是這般滾!滾出我的視線!要不然,死!”蔚公子分明有些狂躁。連連踢出七八腳,將七八位王座高手踢成了皮球。
那幫人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俯下身子,無限屈辱的選擇了滾的方式,快速離開。
直到這些人滾得看不見了,蔚公子居然還餘怒未消。
“蔚兄……今日的脾氣可有些大了啊。”楚陽輕輕的笑了笑,問道。
“本公子本是爲了九級靈獸而來,九級靈獸纔有大用!卻碰上了這麼一個冒充九級靈獸的混賬熊!”蔚公子哼了一聲,道:“若這一次的動靜居然是這頭熊鬧出來的,豈不要白跑一趟?這九級靈獸……哪有這麼容易見到!唉!”
說到最後,居然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楚陽心中暗暗點頭,心道原來原因在這裡。怪不得他連這頭冰熊的內核也不在乎,原來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九級靈獸。
“以前我們也見過不少的靈獸,大多是五六級,或者七級。威力也並不如何強大;爲何這頭冰熊只有區區八級,卻是如此強橫?”顧獨行湊上來問道。
“七級與八級……怎麼能比?這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蔚公子沒好氣的道:“再說,這頭冰熊乃是八級巔峰……需要有強大的機遇和時間才能突破九級……這也是我不殺的道理。”
楚陽哈哈一笑:“原來蔚兄還在等着這大傢伙晉級。”
“萬一若是找不到九級靈獸,那麼這頭冰熊晉級之後也勉強可用。”蔚公子臉色陰沉,說道。
說話間,衆人展開身法,向着荒原深處進發。到了晚上,已經奔出千里之遙。前面一座大山,巍然屹立。
“那就是我的家。”蔚公子停住腳步,有些悵惘的看着那座冰峰,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緬懷,道:“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自從我有記憶,就是在這裡,呵呵,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師父,沒有朋友……陪伴我的,一直就是這一座冰峰。”
楚陽與顧獨行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一直到我修煉到皇級,才離開這裡,去了上三天。”蔚公子有些唏噓的看着這裡那對他來說很熟悉的景色,默默地道:“我一直都不知道,爲何別人都有父母,而我沒有?也一直因爲此事覺得很不公平……但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別人的沒有父母,乃是或死了,或失蹤,或者被拋棄……而我,卻是根本就是真正的沒有的。”
楚陽在心裡咀嚼着這句話,突然感到了極度的震驚:根本就是真正的沒有的……這是什麼意思?
意念之中,劍靈也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道:“原來他是……”
他是……什麼,劍靈卻沒有說下去。
“在上三天遊蕩了幾年,終於感覺沒啥好玩的,還爲了救一個人,而得罪了一個大家族……而我救得那個人,卻立即出賣了我,被那大家族三位聖級追殺……嘿嘿,最後被抓住,廢掉了修爲,將我搞成殘疾,廢掉了我的資質……呵呵呵……好人,怎麼可以做!”
楚陽等人都是滿心驚詫。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丰神俊朗在中三天近乎無敵的蔚公子,暗竹的蔚座!居然還曾經有過如此慘痛的往事。
蔚公子苦笑一聲,滿臉苦澀。在面對着這座冰峰的時候,他的心態似乎突然的有些脆弱了下來一般。
“他們以爲我那樣了必死無疑!可惜……我卻沒有死,而且還逃出來了!輾轉到了中三天,從頭再起……一步步又到了如今。然後,我在中三天遊逛,遇到了君惜竹!”
蔚公子淡淡的笑了笑:“打賭輸了……就答應爲她做一些事。”
“但上三天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蔚公子青衫飄飄,站在絕峰前面,淡淡地道:“這就是我的經歷,是不是很單調?”
“不單調!”楚陽吸了一口氣,道:“很跌宕!也很佩服,若是我遇到你那樣的事,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到你如今的地步。”
“我們體質不同。”蔚公子輕輕一笑,道:“我們有根本的差異!”
他青衫飄動,當先而行,淡淡道:“跟我來,我來兌現與你的承諾,和欠你的賭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