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淚兒也跟着,帶着心中微微的不滿,準備好,若是莫天機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說法,就來一個當頭棒喝,男人身背後的女人,該出聲的時候還是要出聲地。
畢竟這些兄弟一路腥風血雨走到如今,哪怕產生任何誤會導致彼此有心結,都是令人可惜之極的事情。
“有什麼事啊?”原本在一邊顧做深沉的莫天機被自己妹妹突兀的拉出來人羣,還進入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不由一頭霧水,小妹這丫頭要幹嗎啊!
“噓,小點聲。”莫輕舞豎起一根手指頭擋在嘴脣,悄聲道:“我們先來構陷一個至尊力場,屏蔽聲音外傳,下面的話不好被人聽到。”
墨淚兒對此大爲贊同。
這種事,若是被蔚公子聽到了,那怕原本沒多想如今也要多想了:那麼自己兩人可就是好心辦壞事。
至尊元力禁錮迅速完成。
“到底咋了?怎麼弄得這麼神秘啊?”莫天機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頭霧水問道。
“咋了?你還問?原本以爲二哥是個沉穩人,原來也這麼輕浮,都把楚陽帶壞了。”莫輕舞小聲道:“二哥,難道你就沒感覺到這段時間你們有些太過分?”
“我把楚陽帶壞了?我們太過分了?這是什麼說法啊?”莫天機歪歪頭,貌似再次躺着也中槍,難道楚陽幹了什麼壞事了?可是這些天楚陽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衆兄弟在一起,沒啥異常啊……
至於我把楚陽帶壞了?這句話真是真真的不可理解分明是楚陽在慢慢的帶着我轉變纔去……
莫輕舞和墨淚兒一起點頭莫輕舞直言道:“你還說,你們糾黨搞事,尤其是楚陽,太過分了,肯定是二哥指使他這麼幹的。”
“楚陽太過分了?我指使他乾的?他幹什麼了?”莫天機的神色愈發奇妙起來:“恩,難道你們是指……,這幾天與蔚公子討價還價敲詐勒索的事情?”
“原來你知道啊!”墨淚兒鬆了口氣。
“你知道你還不出聲制止,難道真是你策劃的?”莫輕舞用看陰謀家的目光盯着她二哥。
“啊?難道你們倆認爲……,楚陽這麼做很對不住朋友?很過分?”莫天機的神色更奇妙了:“你們是不是以爲,蔚公子絕對不是敵人,而且還是我們很親密的朋友一路走來更是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這樣子算計他,實在是太不應該?”
“對!對!”兩女一起猛點頭,就是太不應該了。
莫天機這句話着實是說在了最要緊處。
莫天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什麼別的大事,原來是因爲這個,你們啊…,只
“難道這還不算大事?”莫輕舞慎重的說道:“二哥,朋友的心,莫要傷啊。”
莫天機好笑的搖了搖頭:“命……我今天才真正的意識到,男人與女人的思想,果然是不一樣的。”
“男人與女人的思想不一樣?什麼不一樣你啥意思?”聽到這句話,莫輕舞和墨淚兒都有些鬱悶:這個莫天機,說的是什麼鬼話?
“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請具體說明,讓我倆也好明白!”墨淚兒身爲黑魔,不管是武功見識,心機智力,還是江湖經驗手段,都不在九劫兄弟之下。
一向自詡巾幗不讓鬚眉如今聽到莫天機這句話,情不自禁的就有些不高興。
“可別誤會,我明白你們的意思。”莫天機微笑着,帶着一種椰瑜,道:“你們是在擔心,蔚公子會因爲連番的敲詐而真的生氣,而楚陽這麼做,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而且還是趁朋友之危,手段很有些下作的意思是吧?”
兩女都不說話,顯然是默認;的確是這麼想的,難道事實不是如此?
“你們的想法就常理而言,並無不是,可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前後被楚陽勒索了這麼久,蔚公子每一次都是不堪忍受,委屈的敗退,是不是?但你們可曾經注意過一點:蔚公子每一次都敗,但每一次都戰,可謂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一次都叫囂着無法忍受,但三番五次的下來,你看曾見他真正不忍受?中三天的蔚座,豈是隻會賣弄口舌之人?!”
莫天機嘿嘿一笑:“蔚公子心高氣傲,絕不會輕易對人低頭,以蔚公子的脾氣,豈會爲一件外物一而再,再而三無休止的退讓,按理來說只需要這樣的一次,他就該走人了!早就放棄那精靈之城,遠走高飛,但,實際上現在卻已經十幾次了……,卻還留在這裡,爲什麼呢?”
莫輕舞與墨淚兒面面相覷:“是啊,爲什麼啊?”
莫天機神秘莫測的一笑:“很簡單啊,若看蔚公子看不明白,再看另一邊其實就能分析出來,大家心知肚明,楚陽絕非是寡情bó義之徒,這一次卻大反常態,拼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非但與平素爲人大相徑庭,而且還食髓知味,不依不饒,無休無止的意思:爲何?難道楚陽真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麼?”
“怎麼可能?!二哥你不要胡說,楚陽那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肯定有重大理由的。”莫輕舞第一時間就激烈反駁。
“對啊,你也知道不可能,但你怎麼就不想想,爲什麼他還會那麼做呢?”
莫輕舞眨着眼睛,卻是困惑子起來。是啊,蔚公子不是這樣的人,楚陽也不是這樣的人,但卻出現了這樣的事,爲什麼呢?
墨淚兒同樣在思索。
“顧獨行不是傻子,傲邪雲謝丹瓊也不是:董無傷也不是,紀墨和羅克敵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對這件事卻也能看得清楚,所以他們都不出面阻止,反而跟着推波助瀾……,爲什麼呢?”莫天機問道。
問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只看着莫輕舞。
他要讓自己的妹妹學會一些東西。
至於墨淚兒……那是董無傷的責任,跟自己關係貌似不是很大,越俎代庖的事情不好做,尤其對象是兄弟的女人…,…
莫輕舞迷惑的眨着眼睛,歪着頭陷入沉思:“是啊,爲什麼呢?到底爲什麼呢?”
莫天機苦笑一聲,看向墨淚兒,見她竟也是一臉的迷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明悟:男人與女人,果然是不同的!自己妹妹如是,黑魔竟也如是!
縱然是再聰明的女人,卻也不會理解一個真正的男人。
正如就算天下一人的奇男人偉丈夫,卻也無法全盤瞭解任何一個女人的心理變化,這是一樣的道理。
“我再說得仔細一點,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蔚公子被楚陽勒索,有很多次,其實都是他自找的,也就是所謂送上門來的。”
莫天機只得進一步提醒道:“就好比昨天上午,蔚公子大怒之下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是:既然你如此過分,那麼精靈之城之中的別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但若是有精靈聖果,你們絕對不能動!是也不是?有這句話吧?”
“對。有的!”莫輕舞小腦袋連點:“蔚公子接着就說失言了……,”
“失言?蔚公子是什麼人物?平生也未必失言過一次!怎麼會在這種被勒索的緊要時刻,反而失言?”莫天機嗤之以鼻。
“額?”莫輕舞皺起了養眉。
“尤其是,在蔚公子‘失言,之後,楚陽立即就開始打蛇隨棍上,開始勒索那個被‘特意,說明絕對不能動的精靈聖果……”
“對,是有這麼個事,楚陽也是的,人家都說了那是決不能動的,怎麼還…,恩,這和你說的有關係嗎,難道說...…”
莫輕舞和墨淚兒兩人都是徹底的糊塗了。
這麼想來,那樣子倒像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都在故意的? wωω¸ Tтka n¸ c o
所謂“絕對不能動。”根本就是一個提示?
“算了,別傷腦筋了。還是我仔細解釋給你們聽吧。”莫天機嘆了口氣:“我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本質連董無傷都能想明白,爲何你們這兩個超級聰明的女人就是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命……”
墨淚兒柳眉倒豎,頓時就要發火。
“什麼叫做‘連董無傷都能想通,?莫天機你這話什麼意思?董無傷那點不如你,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墨淚兒火了,說我就算了,還要說俺男人?照莫天機的意思,那豈不是說我看上的男人是最笨的?
莫天機臉上扭曲了一下,頓時痛苦不堪,這話是萬萬不能接的,一旦接了就等着晴空霹靂、狂風暴雨吧,我忍!!
揉了半天太陽穴,終於決定避而不談:乾脆徑直解釋道:“蔚公子的身份,對於我們而言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他是一隻精靈,很可能是九重天世界中最後一隻精靈、唯一的精靈:而蔚公子現在的行爲和他一生的終極目標或者人生追求也很明顯:他這一生,並不想衝上九重天闕,甚至也不想再參與人世間的爭鬥。就只想陪着君璐璐,在九重天大陸逍遙一生。這一點,不難看透吧?”
莫輕舞墨淚兒一起點頭。
的確,蔚公子一直有這個傾向。
包括這一次恢復精靈之城,也只是先祖遺命和種族使命所驅,並非真正爲本意。而這一點,更在剛與楚陽見面的時候就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