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澈安撫着雙手變得冰涼卻依然保持着冷靜的冷夜月:“別擔心,或許是冽兒在跟他們鬧着玩。(m首發)”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心中是根本不相信的。
小傢伙雖然喜歡惡作劇,喜歡惹麻煩,但卻從來不會戲弄身邊的人,而且做事亦是極有分寸。所以冬陽能前來跟他們說這個消息,就說明在來此之前,他們已經將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確定小傢伙是真的不見了。
上官煜澈的雙手緊扣住冷夜月單薄,甚至能察覺到她隱隱在發抖的肩膀,柔聲道:“你在房中休息,我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後馬上回來!”
但冷夜月卻立刻拉住了欲要離開的上官煜澈,待他回過頭來後,神情堅定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月兒……”
上官煜澈想要說服她,但在對上她那雙堅定的雙眸後,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柔聲對她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答應我,萬不可激動!”
雖然他想要去將事情弄清楚儘快將回小傢伙,不想讓她擔心,可是深知她個性的上官煜澈心中明白,此時的她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獨自在房間中無奈的等消息,那樣只會讓她更擔心。
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一起去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小傢伙可是她當年拼着性命不要生下來的兒子,所以可想而知她此時的心情。
上官煜澈雖然平日對小傢伙異常的嚴厲,而且處處與他爭風吃醋,總是各種欺負惡整他,但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又焉會有不疼之理?
爲冷夜月穿好衣服,不忘記體貼的蹲下身來替她穿好鞋子之後,這才扶着她前往書房之中。
除了冬陽,接到消息的龍夜羽與慕容恪早已在書房中等候。
此時的書房與往常完全不同,瀰漫着一種低沉的氣壓,讓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見冷夜月也來了,龍夜羽不由的蹙了下眉頭。
慕容恪則是不悅的質責上官煜澈:“她現在身體根本不能激動你不知道嗎?”
冷夜月替上官煜澈開脫道:“二哥,你不要怪澈,是我非要跟來的!讓我一個人呆着只會更加胡思亂想。”
龍夜羽亦是道:“七月的性子就是如此,瞞着她只會讓她更爲擔憂。”
其實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他又豈不知?但關心則亂,看挺着大肚子的她臉上全色全無,慕容恪只覺得心口被揪的難受。
冷夜月自然也知他的擔憂,認真的道:“二哥不必擔心我,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
小傢伙雖然年幼,亦不知他爲何會突然失蹤,但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極爲有信心的,以小傢伙的智商與心計,應該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境的。
扶着冷夜月坐定後,衆人便聽冬陽細說小傢伙失蹤的始末。
原本清晨他是要帶着小傢伙和念兒一起練武的,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們的蹤影。
小傢伙向來守時,所以冬陽根本不會懷疑他是偷懶所以纔沒來的,而是擔心小傢伙生病了,所以這才起身趕往小傢伙的院子中。
經過花園便聽到一陣騷動,走過去才發現念兒不知被什麼人給迷暈了丟在假山背後,而小傢伙卻不見蹤影。
冬陽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抱着念兒去江子鶴那裡。
不過片刻,人事不省的念兒清醒了過來,他這才知道竟然有人偷偷潛入御王府將小傢伙給擄走了。
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激動,但身爲母親的本能,她還是不由的擔心小傢伙的安危。
“如此說來,對方並沒有想至冽兒於死地,而是想借冽兒達到何種目的。”冷夜月雖然擔心不已,但還是客觀的做出了分析。
龍夜羽贊同的道:“依目前的情形看來的確是如此。”
慕容恪面色陰冷的道:“究竟是何人敢對冽兒下手?若被我查到了,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沉凝思考中的上官煜澈腦內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沉聲對冬陽道:“快去康親王府看看,那個叫小玉的女人究竟是否還在府中!”
“明白!”冬陽立刻領命而去。
冷夜月問他:“你是在懷疑那小玉?”
上官煜澈眼底掠過一抹殺機:“這段時間她太安靜,安靜的讓我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若小傢伙的失蹤真跟她脫不了干係的話,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沉得住氣,她是在以此種方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也淡化了他們的危機意識。
更讓他在意的還有對小玉那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他命江子鶴暗中調查過,那小玉並沒有易容,甚至沒有使用過幻術改變容貌,也就是說她的容貌就是他們所見的樣子。
可是那樣平凡無奇的樣貌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未曾見過,所以更加不明白,那莫名的熟悉與厭惡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康親王府離御王府很近,很快冬陽便去而復返,泛着藍色寒晃的雙眸掃過衆人,沉聲道:“那位郡君房中的丫鬟們全都被人迷昏了,而那個郡君亦早已不見了蹤影。”
也就是說,小傢伙的失蹤與那個小玉是定然有關!
完全不知身在何處的小傢伙愉悅的扯着面前雞腿吃的同時還不忘哼着孃親教他的搖籃曲,小臉上全然不見任何被的劫持的害怕與不安。
小玉看着他那副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便輕而易舉的勾起了心中怒意,雙手怒揮着將桌上的雞腿全都掃落在地,猩紅的雙眼定定的看着小傢伙,似是在等待她期盼中的嚎啕大哭或者顫抖不安一般。
可是小傢伙只是眨着那雙靈動清澈的眼睛,無辜單純的道:“郡君,發脾氣可是不好的哦!大舅舅發脾氣女人會老的很快的!”
這個小傢伙,雖然長得就像是上官煜澈的翻版,但是性格卻是與冷夜月如出一轍,尤其是那種明明不將她放在眼裡,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這一點。
小玉恨狠狠的扣住小傢伙纖弱無骨的手腕,那種鑽心的疼痛直侵小傢伙的心房,可是他卻緊握着小拳頭,完全不將疼痛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