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奮力拍案,恨恨的道:“不殺上官煜澈,我誓不爲人!”
父皇尚未回到宮中,便已因氣血攻心而駕崩,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上官煜澈的兒子!
若有朝一日,上官冽落入他手中,他定然會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宮中侍衛來報,有一女子執意要入宮見皇上,秦凱剛想拒絕之時,侍衛將那女子所書之信呈於他,看過信中的內容後,秦凱霍然起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似是緊繃着。
秦嫣難得見他如此失態,問道:“五哥,是誰?”
她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何人竟能讓五哥如此失了方寸。
但秦凱沒有回她,只是對侍衛交待道:“快請!”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那執意要見秦凱的女子被領了進來,秦嫣看着那女子的容貌,不由的驚呼出聲。
京都中收到了老皇帝駕崩於聖歷的消息,對小傢伙所作所爲都有了解的慕容元燁讚歎道:“澈,冽兒還真是你的兒子,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力真的是讓人歎爲觀止。”
上官煜澈還同說話,面色不善的冷夜月搶先問道:“老皇帝和沈慶之的事情究竟是誰告訴冽兒的?”
龍夜羽指向慕容恪:“除了他還能有誰?”
“二哥!”冷夜月實在是哭笑不得的道:“二哥讓冽兒瞭解這些,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不早!”慕容恪理所當然的道:“健康性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
冷夜月剛開口,就被慕容恪給打斷了:“難不成你想讓你兒子日後找個男人回來不成?”
這話一出,上官煜澈突然坐正了身體,對冷夜月交待道:“以後不要讓冽兒常與念兒在一起。”
他這話一出,安靜坐在一旁喝着茶的秦辰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噴涌而出。
這都是什麼鬼邏輯?!
上官煜澈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着秦脣問道:“這倆小子成天有事沒事的就黏在一起,你就不擔心?”
秦辰看向冷夜月那隆起的小腹:“我家那小子已經預定了這個了,所以纔會如此聽大舅哥的話。”
“辰。”上官煜澈叫了他一聲,然後頗爲失望的搖着頭道:“我看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他的女兒都還沒出生,他就已經惦記上要去給他家做兒媳婦,想什麼好事呢?!
他日後絕對不會讓女兒跟念兒那個外憨內奸的臭小子接觸,敢惦記他的女兒?哪兒涼快哪兒玩去!
秦辰依然淡定的喝着茶,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因爲我這些年總跟你混在一處,所謂近墨水者黑。”
上官煜澈竟都被他給說得啞口無言了。
冷夜月見上官煜澈爲之氣結的樣子,還真怕再繼續下去的話這兩人會咬得不可開交,她最近可是沒那麼多精力聽兩個毒舌大男人吵架。
所以,便適時的岔開話題:“元燁,你和雨瀟的婚事不能再拖了,這次定然要辦妥後再回九門軍營。”
慕容元燁不過小上官煜澈兩歲而已,如今也已經步入而立之年。至於楚雨瀟,二十來歲的女子仍未出閣,在這個時代是一件備受急議之事,就像現代社會,女孩子到了三十歲仍未結婚的話,就會被人編派是心理或者生理有問題,連帶着父母也覺得羞愧難當的擡不起頭來。
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真的是不能再拖了,更何況康親老王爺眼巴巴的還盼着抱孫子呢!
慕容恪頗爲無奈的道:“我說,你們都別隻顧着自己,好歹抽出點功夫關心關心我好嗎?”
龍夜羽笑着道:“你都已經有墨瞳了,還關心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學人家三妻國妾?”
“我謝謝了!”慕容恪伸出手阻止道:“本人精力有限,娶一個就行了,多了只怕我會離開出走。”
上官煜澈適時初刀:“怎麼,墨瞳還是不肯嫁你?”
“什麼叫不肯嫁我呀!”慕容恪修正道:“她只是因爲答應了衍生長老,所以必得信守承諾,等魚衍浩成婚之後纔會嫁我。”
“你們誰手裡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名門閨秀就趕快給保個媒,讓魚衍浩也趕緊的將自己給嫁出去。”
慕容元燁聽說要給魚衍浩保媒,立刻打斷了慕容恪:“那難度係數太高,我們還是先來商議下我與雨瀟的婚事吧!”
冷夜月笑着道:“我只盼着雨瀟日後能生下個女兒,這樣冽兒的老婆就有着落了。”
龍夜羽笑着打趣道:“這是要定娃娃親了?”
冷夜月亦是笑得雙眼呈彎月:“是啊,爲保基因優良,還是得趕緊將好的定下來。”
剛剛忙完從外面回來的楚雨瀟聽到他們的對話,沒好氣的道:“我尚未成婚,你這就打上主意了?”
慕容元燁給楚雨瀟挪了個地方讓她坐了下來。
上官煜澈認真的道:“你們的婚事還是趕快給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雖然現在京都之中是一派平和之象,但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假象。慕容元燁和楚雨瀟的年紀都不小了,真的是再也拖不起了。
而且只要想到康親老王爺每日那眼巴巴盼着孫子的模樣,上官煜澈就覺得自責,自責這些年只忙於政務而忽略了自己好兄弟的終身。
楚雨瀟點了點頭,嬌羞的道:“一切但憑澈大哥做主!”
冷夜月對上官煜澈道:“是不是得找個人去替冬陽將他換回來?唯一的妹妹要出閣了,他這個做大哥的不在身邊怎麼行?”
上官煜澈笑着道:“銘哲已從吳越啓程,就讓他去替換冬陽吧!”
龍夜羽似是想到了什麼,問慕容元燁:“你府中那個小玉還真是能沉得住氣,這麼長時間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誰都以爲那個小玉之所以接近康親老王爺,如今又被封爲郡君,定然會有所行動的。可是這麼長時間,除了推斷出她並非獵戶之女外,他們還真是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是她太過謹慎還是我們太笨抓不住她的尾巴。”只要想到那個小玉在京都之中會威脅到冷夜月份與小傢伙的安危,他就沒辦法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