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與雨薇倒也算得上是同門,”慧如師太清澈的雙眼望向江子鶴的眼底,隨後讚賞的點點頭,感慨道:“只是你心地純良無貪與惡,實在與她全然不同。
被慧如師太稱讚,即便是清冷如江子鶴亦是難爲情的難紅了起來。
慧如師太笑着道:“觀你氣息,也是習得逍遙宮秘術的,但卻將其邪魅之氣摒除,足見你正氣充盈。”
“若雨薇能如你一般的話,也不會落得今日田地。”
逍遙宮秘術邪魅之氣太重,習者若非如江子鶴一般正氣充盈又心地純良之人的話,那邪魅之氣會浸入經絡,以致最後被邪魅之氣全然控制失去原本的自我與純淨之心。
秦雨薇就是如此。
秦雨薇雖瞞着她暗中修習逍遙宮秘術,但她卻早已從她的眼中與氣息變化所得知。
所以,爲剔除秦雨薇身上的邪魅之氣,爲讓她明白凡事皆不可強求之理,纔會假裝不知將她丟進千年寒潭之內。
只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秦雨薇自身邪惡之心太重,那邪魅之氣完全與她自身之氣融爲一體,根本無法剔除。
慧如師太看了眼秦雨薇房間的方向:“京都之事已了,貧尼就此告辭了!”
“師太不見見秦雨薇嗎?”龍墨瞳問道。
“貧尼與她早已緣盡,何必再見?”
龍墨瞳意味深長的道:“墨瞳以爲師太會親自清理門戶。”
從慧如師太出現的那一刻,她就以爲她是前來清理門戶的,是要親手將蜀山棄徒除去,可沒料到她竟只是表白了立場之後便要離開。
慧如師太笑得無邪:“若貧尼堅持要親自親理門戶的話,想來公主定然會大爲光火呢!”
慧如師太頓了頓道:“貧尼可不想得罪御王妃,與武林宗主的冷家爲敵於蜀山而言百弊而無一利。”
龍墨瞳贊同的道:“的確是如師太所言。”
蜀山畢竟是正統的大門派,亦不想有任何有辱蜀山聲名之事,所以必然會以利落的手段除去秦雨薇,這與冷夜月當初的想法完全是背道而馳,亦不符合龍墨瞳的處事作風,所以心有不甘是畢竟的。
所以,表明秦雨薇與蜀山無關,她亦不會做任何爲其出頭之事的態度之後,將剩下的一切交給龍墨瞳處置纔是明智之舉。
慧如師太笑着問道:“公主,貧尼可是能離開了?”
龍墨瞳揚了揚手道:“師太請自便!”
慧如師太走了兩步後頓下腳步,回頭看向秦晨旭,意味深長的道:“隨心而行,如此方可豁然。”
說完之後纖塵不染的身軀躍起,從衆人眼前消失不見。
隨心而行,方可豁然。
秦晨旭心中一直喃喃重複着慧如師太給他的這句話,聽龍墨瞳聲音輕鬆的道:“看來連慧如師太都是贊同你重回墨雲閣的。”
秦晨旭笑着,這是從他臉上第一次看到如此由衷的笑容:“的確,從前我是被一切束縛的太緊了!”
所以,當他決定真正放下的時候才發現心境竟是如此的豁亮明媚。
秦晨旭,早已隨秦家在興周朝的衰敗而死了,活在這世上的只有墨雲閣青龍舵的舵主阿威。
得到了慧如師太的態度,江子鶴似是鬆了一口氣道:“如此我們便可放開手腳的率性而爲了。”
“噗!”凌然忍不住的笑出聲:“說得好像誰捆住了江大夫的手腳,不讓你率性而爲似的。”
江子鶴罕見的老臉一紅,其他人皆因凌然的這句話而放聲大笑。
阿威問道:“公主,可知慧如師太前往了何處?”
龍墨瞳靈動的雙眼看向慧如師太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的似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想必一個時辰後他們便可相見了吧!”
京都城外,御家軍的駐紮地,冷夜月從上官御澈手中解救了備受欺凌與壓迫,卻只能以微弱的哼唧聲表達抗議的小冽兒:“你這當爹的怎麼總是跟自己的兒子爭風吃醋?”
她就不明白了,自古以來都說喜得貴生,而他重傷治癒後冽兒的降生亦算得上是雙喜臨門,加上這又是讓御王府得以後繼有人的世子,雖然只高彩烈是誇張了些,但喜悅之情還是應該有的吧?
但上官煜澈每次看到她與兒子親近之時就露出怨婦一樣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她拋棄了他一樣,實在是讓她大感吃不消。
“這小子成天就以年齡小爲優勢霸佔着你。”被冷夜月指責的上官煜澈極爲不滿的報怨道:“從睜開眼就往你懷裡鑽,晚上還要讓你抱着睡,想我這名媒正娶的夫君都沒有這待遇。”
冷夜月實在是有些啼笑皆非,將小臉被蹂-躪得通紅的小冽兒展現在他眼前:“上官煜澈,這可是你的兒子,是你嫡嫡親的兒子!你至於這麼跟他計較嗎?”
上官煜澈的眼睛一直盯着因爲生孩子而比從前越發高聳的胸部,片刻都捨不得離開,舔着嘴脣吞了口口水,那雙眼亦是染上了曖昧的之色,逐漸的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冷夜月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俏臉立刻紅了起來,連白皙修長的脖頸都染上了好看的緋紅色。
雖然有些難爲情,但她畢竟是現代女子,感覺到來自夫君如此紅果果渴望的眼神,心中還是充滿了喜悅的,畢竟沒有一個女子盼着自己在夫君眼中只是一個生物,一個全然引不起任何慾望活着的被稱之爲女人的生物。
“雨瀟說還需再調養一個月。”冷夜月低垂着雙眸糯糯的道。
“我知道!”上官煜澈將她擁入懷中:“我只是想要摸摸而已。”
他雖然做行僧做了這麼久,見到冷夜月時就會無意識的釋放出自己被禁已久的慾望,可是卻也只是想想,最多也只是滿足一個手欲,可是卻從來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也盼着能借此機會將冷夜月虧損的身子給徹底調養好。
冷夜月沒有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經的將如此私密的話給說了出來,當即心底所有的柔情全都化爲無形,羞憤交加的她騰出一隻手來大力將他推開,嬌嗔着罵道:“你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