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過不了多久就會見面了,真不明白她傷感個什麼勁兒。
原本鼻子發酸的夏叢茹突然笑出聲,看了眼尷尬的華揚,道:“他不會欺負我,對我很好。”
夏諸星悶哼一聲:“沒用的東西!這些年我是怎麼教你的,全都忘了不成?”
但心中卻在感嘆,真是女生外嚮,嫁了人只知一心向着自己的夫君。
夏叢茹笑着道:“等一切結束後,我定要請王爺替我尋個沒用的大嫂,成日都只知向着大哥的。”
爲了照顧和保護她,所以這些年來大哥一直未曾成親,就是怕她會受委屈。
如今她身邊已有了疼她、呵護她之人,所以大哥也該爲自己做打算了。
夏諸星老臉一紅,有些難爲情的道:“還不快走?盡是說些沒用的。”
華揚豈會錯過此機會?
配合着夏叢茹,笑着道:“叢茹所言正是,待戰事平息後,定要稟明王爺,爲大哥尋一個端莊溫柔的女子爲妻。”
夏諸星不堪被他二人合力夾擊,果斷下了逐客令,毫不留情面的將二人轟走。
翌日一大早,夏諸星便召集將領在軍帳之中,正如上官煜澈信中所言,此次雖然老皇帝因扣壓了冬陽安排的假夏叢茹爲人質纔會任命他爲先鋒前來,可是卻不會對她徹底安心,所以一定是在軍中安插有眼線,以便隨時向宮中傳遞消息。
因此,他一定要有效的利用這個眼線,好讓老皇帝對他徹底安心。
這樣想着便也開口道:“據報反賊御家軍於日前在山東下駐紮,本將軍決定在他們立足未穩之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舉將其殲滅!”
“將軍!”聽到他的決定,突然一個將領上前阻止道:“此舉是否太過草率了?”
“御家軍雖爲逆賊,但訓練有素、驍勇善戰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我軍如此突擊,只怕……只怕反會中了敵人的伏擊而損兵折將。”
夏諸星認得那將領在他出徵之前曾與鎮遠將軍府的人見過面,由此不難想象,這定然就是老皇帝安排的眼線之一。
畢竟就重文輕武的老皇帝而言,做了武將的鎮遠將軍府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且老皇帝是要將皇位傳於慕容辰的,所以鎮遠將軍府定然會全力協助而不會暗中拆自己人的臺,這也是老皇帝之所以會選擇鎮遠將軍府的另一重要原因。
“相將軍不要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夏諸星堅定的不移的道:“皇上之所以派本將軍前來,目的就是爲了打贏首仗,以震我軍軍威、震皇上天威!”
“我驃騎將軍府從來未有敗績,此役也是一樣,定然會將各有敵軍殲滅,若是好運說不定還能擒得一兩個反賊讓龍心大悅,到時候加官進爵大家都有份!”
夏諸星的話順利激起了其他將領的鬥志,全都鬥志昂揚的上前:“聽憑將軍吩咐!”
“將軍!”就在此時,探子突然來報:“啓稟將軍,剛剛得到的消息,隨軍出征的御王妃突然身體不適,御王爺心繫王妃安危,所以便帶王妃先行返回吳越去了。”
夏諸星問道:“可知不官煜澈將行軍之權交給了何人?”
探子答道:“康親王世子慕容元燁。”
“天助我也!”夏諸星興奮的道:“上官煜澈不在軍中,這更有利於我軍一鼓作氣,率先取得開門紅。”
聽聞上官煜澈不在軍中,衆將領更是情緒高漲,對於贏得此役更是信心百倍。
那位李將軍心生疑惑,追問探子:“御王離開軍營,可是你親眼所見?”
探子鄭重的道:“正是親眼所見!御王護送病體虛弱的御王妃已返回吳越。”
“哼!”夏諸星冷哼一聲,極其不屑的道:“行軍打仗,竟然還將女人帶在身邊,如此看來這上官御澈也並非如傳聞一般神勇。”
夏諸星的話剛落下,便有人立刻附和道:“正如將軍所言,看來傳言的確是言過其實了。”
夏諸星道:“如此我們告訴世人,何謂真正的所向披靡!”
正如夏諸星所言,此次借對方立足未穩之機將對方徹底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之對方軍中沒有主將做鎮,所以他們的勝利便在情理之中。
接下的幾役也都是以興周軍大獲全勝而宣告結束,最後夏諸星更是親自出戰,生擒對方几名將領。
一連受挫的御家軍此後便閉關不出,無論興周將士如何叫罵,他們都是閉關謝戰。
而夏諸星則是一連命人送入京都多封捷報,加之內線與之相附的飛鴿傳書,所以坐鎮京都之中的老皇帝更是大鬆了一口氣,也徹底對夏諸星安下心來,並如夏諸星所請,不僅又派遣了大軍爲支援,更是運輸了不少的糧草。
收到冬陽的消息後,上官煜澈笑着對冷夜月道:“看來你與元燁的計劃奏效了。”
冷夜月接過冬陽的傳書,看過之後懶懶的歪在他懷中打了個哈欠:“用兵之道,攻心爲上,攻城爲下;心戰爲上,兵戰爲下。所以我們沒必要浪費兵力與氣力與他們死戰,只要成功利用他們的心理,或許根本不需要費一兵一卒便可長驅直入京都。”
上官煜澈一怔,問道:“月兒竟懂兵法?”
冷夜月只是尷尬的笑笑:“我懂得多了去了,只是沒機會表現罷了。”
其實她懂毛線的兵法,是前世時偶然讀《孫子兵法》時記下來的,那是人家兵法大家孫武說的,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只是恰巧借用了下。
而她不知在這個時代中的人是否知道孫武其人,是否知《孫子兵法》這部傳世兵法鉅著,所以爲免麻煩還是少說爲妙,不然那些解釋就足以讓她累死。
上官煜澈認真的看着他,似是在審視又似是在確認,想要將真正的她看穿一般,看得冷夜月有些坐立難安。
“看什麼?”冷夜月努力保持着冷靜:“小心看眼裡拔不出來了。”
“月兒總是能帶給我驚喜。”這一次的上官煜澈沒有被她敷衍過去:“我時常在想,現在的月兒究竟是否我所知的那個月兒?究竟是否幼時給予我溫暖的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