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夜月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若是秦小姐真如此想嫁的話,不如本妃牽個紅線如何?”
接收到冷夜月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慕容元燁心中一顫,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之時,便聽冷夜月邪惡的道:“康親王世子瀟灑倜儻,爲人又親切和善,重要的是並無婚約在身,若是嫁他的話,待日後世子承襲王爺之位,可是獨一無二的正妃哦!”
還未及秦雨薇說什麼,慕容元燁豁然起身,急不可待的拒絕:“御王妃雖出於善意,但本世子生‘性’風流輕浮,且從未有過成家立室之想去,故而不敢耽誤了秦小姐,還望皇上千萬勿將御王妃之言放在心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近來月兒這丫頭處處與他做對,就算他反應再遲鈍也知道,這丫頭定然是因爲與楚雨瀟成了好友,所以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纔會總是處處爲難於他,甚至不遺餘力的將她往火坑裡推。
頗爲無奈的對上冷夜月的目光,先是警告她不許再胡來,可是片刻後便在她的挑釁之下敗下陣來,眼神亦轉變爲示弱的請求。
老皇帝臉‘色’難看:“放心吧,朕不會隨意將戲言放在心上。”
但臉‘色’更難看的卻是秦雨薇,且不提上官煜澈,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連慕容元燁也毫不猶豫……不,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拒絕了她。
所以即便是秦雨薇,也完全無法再保持淡定了!
這不是說她喜歡慕容元燁,雖然他也是京都男子中的翹楚,可是她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但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未曾放在眼裡的男子竟搶在她,比她更爲迫切的拒絕了她。
今夜這一而再的羞辱,反倒是‘激’起了秦雨薇的鬥志,原本對嫁上官煜澈爲側妃抱着無所謂心情的她反倒是下定了決心,定然要嫁入御王府中爲側妃不可!
而且終有一日,她會讓上官煜澈非她不可,終有一日,她定然會取代冷夜月正妃之位!
想法趨於堅定的她心境也冷靜了下來,榮辱不驚的笑着道:“皇上,御王與王妃尚是新婚燕爾,更何況對雨薇並不瞭解,他們不喜歡雨薇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笑着看向上官煜澈:“相信假以時日,御王瞭解了雨薇的爲人,定然會欣然接受皇上旨意的。”
秦雨薇的知書達理自然是換得滿堂喝彩,冷夜月倒是一怔,根本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之下她還能如此冷靜從容,絕地反擊完美的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逆襲。
上官煜澈微眯起的雙眼中卻透出兇險的氣息,較之冷夜月的震驚與佩服,他更清楚的看到的瞭解到秦雨薇日後是他們不能避免的勁敵,難怪老皇帝竟如此器重於她。
“哈哈。”老皇帝大笑出聲,眼底盡是讚賞之‘色’:“雨薇所言極是,是朕‘操’之過急了。”
一直深陷於秦雨薇美貌與魅力之中的拓拔承舒見她並未放棄嫁上官煜澈爲側妃的想法,那雙輕浮的眼中掠過一抹‘陰’狠,牙關也因爲緊咬的緣故而清晰可辯。
太后的壽宴便在一種怪異的氛圍中結束,二人剛回府換了衣服,慕容元燁與鍾銘哲便已是尋上‘門’來了。
“澈,你說這老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忍了一個晚上的鐘銘哲早就到了極限:“他非得把秦雨薇塞給你,是不是已經對你起疑了?”
慕容元燁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他對澈、對御王府一直有疑心,又非今日纔開始起疑。”
鍾銘哲來回踱步:“依我看那個秦雨薇並不會因你的當衆拒婚而死心,她定然會不惜一切嫁來御王府的。”
慕容元燁扇着扇子,看上去倒是比鍾銘哲淡定許多:“難不成她想嫁便能嫁來了嗎?”
下巴向冷夜月努了努:“你當月兒是吃素的嗎?”
本來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鐘銘哲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冷夜月,隨後‘脣’角揚起安心的笑容:“沒錯,有月兒在她恐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冷夜月不滿的嘟起嘴:“你們當我是魔‘女’嗎?”
兩個相視一笑,平靜的坐下來喝起了茶,完全就是在反問她:難道你以爲自己不是嗎?
上官煜澈平靜的道:“秦雨薇之事我和月兒定然能順利解決,你們勿需憂心。”
秦雨薇,他倒是要看看,這做爲天下‘女’聖尊的蜀山弟子,究竟有何手段。
然後接着道出自己真正的憂慮:“今天日太后與宣一起現身,倒是讓我極爲在意。”
慕容元燁點點頭:“的確,他竟然還讓宣出來參與朝政,我們不得不防。”
向來都是聽從他二人意見的鐘銘哲問道:“所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要不要將宣送離京都?”
若是慕容宣送離京都的話,那就沒必要受制於人,他們不必隨時替他擔心,亦不必擔心老皇帝會對他痛下殺手。
“不可!”慕容元燁急忙制止了他的這個想法:“老皇帝現在只是對宣的身份有些許的懷疑,但若是我們將他送離京都的話,那無異於替老皇帝證實了他的猜測,反而會讓他提前有所防範安排,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於說出了自己心中想法的上官爆煜澈贊同的道:“正如元燁所言,現在雖然看起來兇險,但卻也是最爲安全的狀態,若是破壞了這種平衡,於我們有害無利。”
而且太后今日能支持老皇帝的想法,讓慕容宣出來參與朝政,就是在以此種方式告訴他們,慕容宣現在很安全,甚至是打消了之前老皇帝心中的那麼一點點懷疑。
想到太后今日‘交’待他定要好好待月兒之事,上官煜澈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太后今日配合皇上之事,你們怎麼看?”
鍾銘哲茫然的搖了搖頭,慕容元燁則是神情一黯,垂下了頭:“太后已下定了必死之心。”
“怎麼會?”鍾銘哲震驚的叫出聲。
冷夜月雖然也是極爲不想相信,但卻明白慕容元燁的判斷沒有錯。若說上次在慈寧宮中見太后時她只是生出了以死保慕容宣想法的話,那麼這一次她就是抱定了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