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嘉!雨嘉!”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從瑪娜的房間內傳來,而瑪娜本人此時則正在外面的屋子裡休息,聽見龍嘯琪的喊聲,連忙衝了進去。
“龍!你怎麼了?你醒醒!”看着還處於睡夢中的龍嘯琪,瑪娜撲上去用力的搖着,她不知道龍嘯琪是怎麼了,她只知道,如果龍嘯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自己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啊?”龍嘯琪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臉上的汗水還清晰可見,看樣子,剛剛一定做了一個噩夢。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瑪娜吐了吐舌頭,不失可愛的說着。
“我怎麼了?”似乎還心有餘悸,但又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一樣,龍嘯琪雖然很困惑,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驚膽戰。
“你剛纔一直在喊着兩個字,我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道你怎麼了,只好把你給叫醒了。”瑪娜有些無辜的看着龍嘯琪,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一樣。
“兩個字?什麼兩個字?”說話的同時,龍嘯琪用力的回想着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可是,無論他怎樣絞盡腦汁,卻縱使感覺大腦一片模糊。
“好像是雨嘉,對!是雨嘉。”瑪娜想了想,但還是很肯定的說了出來,她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拼寫,她更不瞭解這兩個字對於龍嘯琪而言,有着怎樣的意義。
“雨嘉?我怎麼會…”說到這裡,龍嘯琪止住了,因爲這牽扯到他的隱私。記得龍景道在他來以前曾經對他說過,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私人資料透露給任何人,這也是爲什麼龍怡一直稱他爲龍的原因。
“怎麼了?龍!”從龍嘯琪的臉上,瑪娜似乎可以讀出什麼,雖然龍嘯琪盡力的僞裝,但那稍縱即逝的驚恐還是沒有逃過瑪娜的眼睛。
“啊!沒事,一定是我睡糊塗了,雨嘉?哈哈,貌似是我們班級的一個同學的名字。”龍嘯琪打着哈哈遮掩了過去。
“瑪娜,天不早了,準備晚飯了嗎?”看見瑪娜似乎還要追問什麼,龍嘯琪趕緊岔開話題,他雖然對他自己的武學實力有自信,但是對於說話方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控制住這張嘴。
“恩,已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好了。”說着,瑪娜莞爾一笑,接着便去繼續做她的事情。看着瑪娜的背影,龍嘯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不過,不久前那個模糊的夢境似乎還時有時無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不清楚。
兩個人默默地吃過晚飯,都沒有主動的張口聊天,只是悶頭吃着碗裡的飯,看着桌子上的菜。
“瑪娜,一會你陪我出去溜達一會吧!明天就要比賽了,我想放鬆一下。”看着還在刷碗的瑪娜,龍嘯琪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城市,如果總是孤獨的一個人,恐怕龍嘯琪是會被憋屈死的。
瑪娜停下手中的動作,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下龍嘯琪雙眼,輕輕地點點頭,示意自己答應了。
這次,兩個人並沒有去大街小巷,也沒有去角鬥場,甚至躲開了燈火輝煌,走進了一處黑漆漆的樹林裡。
龍嘯琪寸步不離的跟在瑪娜的身後,就像怕迷路了一樣,雙眼還不時地向兩邊張望着。
“龍!你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雖然自顧自的走着,但是瑪娜並沒有忘記後面還跟着一個龍嘯琪,甜美而又陰柔的聲音,輕輕地飄進了龍嘯琪的耳朵裡。
“額…”一時間,龍嘯琪的腦袋又大了起來。他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猜女孩子的心思,女人呀!天生的善變,對於一切都還懵懂的龍嘯琪來說,他怎麼會猜出。可是,如果他直接說自己猜不出的話,又會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兩方面權衡之後,龍嘯琪選擇了沉默,既然自己無法說出口,還不如把主動權留給對方。
果然,看見龍嘯琪並沒有開口,瑪娜自己講了起來。
原來,這裡是瑪娜的傷心失樂園,平時這裡是不會有人來的,而瑪娜只有心情不好時,纔會來這裡,或者大哭一場,或者自己對自己說出某人的不滿,總之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傾訴,說出自己的苦悶,所以瑪娜纔會把這裡命名爲傷心失樂園。
“那你有什麼煩心事呢?”雖然龍嘯琪並不想知道這麼多,但是經不住好奇心的作怪,龍嘯琪還是張開嘴,問了下去。
瑪娜看了看龍嘯琪,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絲的不信任,但隨即搖搖頭,也不管其他的,自顧自的坐到了一臺石階上面,講述起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瑪娜的童年可以說是不幸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幸中的不幸。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給了她現在的父親,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瑪娜卻依然清晰的記得當自己現在的這個父親對自己提起這件事情時自己的表情。如同五雷轟頂,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雖然現在的父親對瑪娜並不是太好,但也算是過得去。與其毫無目的的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還不如留在這裡好好的生活,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有實力了,到時候再去尋找親生父母也不遲。
瑪娜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訓練做這一行,每天都會跟在現在的父親身後,學着、模仿着,瞭解如何與人交流,甚至學會如何去偷客人的錢財等等。那個時候瑪娜還小,也不覺得有什麼,等到她長大了,她才發現,原來的自己竟然是那麼的骯髒,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沒有人願意和瑪娜玩,直到她遇見了巴色。
巴色是一個很吃苦的孩子,瑪娜還清晰的記得她第一次遇見巴色時的場面,也是像現在這樣的一片樹林裡,巴色正忽閃忽閃的喘着粗氣,但是雙手卻在不停的擊打着樹幹,雙腳還會時不時的補上兩下。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巴色正在訓練,爲了他的夢想,正在刻苦的訓練。巴色雖然有着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從小,父母就訓練他泰拳,巴色甚至沒有上過學,他所有的時間都在用來訓練,直到和龍嘯琪結束了那場較量。
慢慢的,兩個人逐漸變成了好朋友,甚至是無話不說的好夥伴,直到最後,兩個人的心中都生出了愛慕之意。
但是好景不長,巴色就被他的父母送出國去,參加各種比賽,接受各種訓練,而兩個人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甚至到最後,兩個人乾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聯繫。
也正是這段時間,巴色變了,變得不再像原來那麼陽光,那麼善解人意,而是有着他的驕傲,他的尊嚴。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瑪娜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爲了巴色,她真的傷心了。
聽到這裡,龍嘯琪本想說什麼,也本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從小就口舌木訥的龍嘯琪硬是憋了十分鐘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最後,他乾脆放棄了,只是安靜地聽着,聽着瑪娜的傾訴,也許,有一個專心的聽衆,對瑪娜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吧!
現在的瑪娜已經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現在這個父親,還有這個殘破不全的家。她愛這裡,愛這片土地,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心中已經出現了退去的心思,她只想找到原來的巴色,和他相守,相守一生一世,永遠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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