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雨嘉,你的信!”一名戴着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女生,把一個鑲有心形的信封遞到了馬雨嘉的面前。
“誰給我的呀?”馬雨嘉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生。在這個高速發展的社會,居然還會有人寫信?真不知道那個寫信的人是怎麼想的,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
“是一個男生,但是具體是誰不知道。我剛纔出去,在路上有一個男生向我走來,說讓我把這個東西交到你的手裡。”那個女生聳聳肩,露出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
馬雨嘉皺着眉頭,臉上帶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對女生說了聲謝謝,便拆開了手中的信。
龍嘯琪也聞聲湊了過來,伸着腦袋,想一看究竟。而鳶鳶和本事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瞪大眼睛,注視着馬雨嘉以及她手中的那封信。
信封裡面裝的是一張粉色的信紙,上面印着好看的圖案。打開信後,馬雨嘉越看越臉紅,最後,直接把信紙和信封團成團,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雨嘉,那是什麼呀?”龍嘯琪看着馬雨嘉的動作,感到的非常好奇,因爲他從沒見過馬雨嘉有過這種表情。緊張、忐忑、遮掩、害羞、似乎還有一絲絲的喜悅。
“啊?沒什麼,沒什麼。”馬雨嘉吞吞吐吐的說,像是在掩蓋着什麼。
“恩?”龍嘯琪斜着眼睛,緊盯着馬雨嘉,似乎是要看穿她的心,又好像是在行刑逼供一般,拄着下巴,露出不解的表情。
“怎麼了雨嘉?今天不舒服嗎?”龍嘯琪關心的問着,但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卻是懷疑。他知道,馬雨嘉肯定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否則她絕對不會這麼失態的。
“沒有。”馬雨嘉低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臉通紅通紅的,就像是剛剛被火燒紅的鐵片,話語中隱隱露出躲閃的意思,似乎是在迴避什麼問題。
“怎麼了雨嘉?難道你還有設麼事情不肯告訴我嗎?爲什麼你看了信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信裡寫了什麼?”此時的龍嘯琪真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眼,這樣他就可以知道馬雨嘉的心裡想的什麼了。
“真、真的沒什麼。”馬雨嘉急得都快哭了,說話變的結結巴巴的,無辜而又無奈的看着龍嘯琪。
“嘻嘻,雨嘉姐姐,我知道這是一封什麼信,你不賄賂我,我可要告訴嘯琪哥哥類。”鳶鳶在一邊,喜笑顏開的說。雖然並沒有看見信的內容,但是隨意瞄了一眼前三個字,鳶鳶就可以確定這是一封什麼信了。
“死丫頭,你要敢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馬雨嘉惱羞成怒,嗔怪鳶鳶的多嘴。
“你說你說,有什麼事情嘯琪哥哥給你頂着。”也許是好奇心在作怪,龍嘯琪此時就想知道信上到底寫着什麼,居然讓馬雨嘉會這樣失態。
“你不準說,說了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馬雨嘉威脅着鳶鳶,臉上一副“生死相向”的表情。
“說吧!說吧!你雨嘉姐姐不理你,不是還有你本事哥哥呢嗎!”本事在一旁,帶着笑意,有些曖昧的對鳶鳶說道。
“額…雨嘉姐姐,你看,你讓我怎麼辦呢?”鳶鳶攤開小手,好像在索要着什麼,額頭上還掛着冷汗。本事剛纔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鳶鳶嚇哭了,就連龍嘯琪也有些納悶,今天這一個一個的都怎麼了?一個走害羞路線,一個由悶騷換成了明賤,還有一個在那裡裝嫩的,龍嘯琪搖搖頭,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你們倆都回過頭去,誰也不準再問了,否則,我就生氣了。”馬雨嘉掐着腰,撅着嘴,有些蠻不講理的意思,挑釁的看着兩個人,如果兩個人要是在這樣苦苦糾纏下去,馬雨嘉恐怕就真要“除暴安良”了。
兩個人都悻悻的轉過頭,對視一眼,臉上掛着“你懂”的笑容。龍嘯琪似乎還不死心,不時地回過頭,掃了一眼馬雨嘉,“挑逗”一下鳶鳶,眼神中暗示着什麼。
“叮…”上課鈴打響了,所有的同學都各坐各位,專心的聽講。忽然,龍嘯琪感覺到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捅一下,猛地一回頭,發現馬雨嘉正害羞的低着頭,不知道是在看書,還是在想着別的什麼。
書桌的角落裡放着一張小紙條,似乎是早準備好的。龍嘯琪感到不可思議,一向乖寶寶的馬雨嘉居然破天荒的在上課給自己傳紙條?
也不多說,瞬間拿走桌子上的紙條,然後裝作一副勤學苦讀的樣子,搖頭晃腦的“冥思苦想”着。
打開紙條,龍嘯琪差點沒嚇的喊出聲來。清秀的字體,簡短的幾個字,必定是馬雨嘉的親手所爲。
“一封情書,不要大驚小怪,不許胡鬧,否則不理你。”
龍嘯琪看着紙條上面的字跡,有些哭笑不得。有人敢公然給自己的未婚妻寫情書,居然還不讓自己胡鬧,再說,自己怎麼胡鬧了?
整整一堂課,龍嘯琪的心思都在這張紙條上面徘徊着。有人敢給馬雨嘉寫情書?哼!好大的膽子,也不打聽打聽我龍嘯琪是誰。朦朧間,龍嘯琪的腦中忽然顯現出一股危機感,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要打敗那些敢於給馬雨嘉寫情書的人,他要擊敗所有的競爭者。
迷迷糊糊的,一節課便過去了,龍嘯琪對着本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馬雨嘉叫出去。本事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做出一個OK的手勢。
“雨嘉,你跟我來一趟好嗎?我有事情跟你說。”本事露出了一副傷痛欲絕的表情,還不時地瞄着龍嘯琪,似乎是在告訴馬雨嘉,這件事情跟龍嘯琪有關係。
而龍嘯琪就像是沒看見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捧着書,裝作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什麼事情?”馬雨嘉的話語中有些焦急,她以爲龍嘯琪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你最好還是出來一下,是關於龍哥的。”本事湊過頭,低聲的在馬雨嘉耳邊說了一句,也不管馬雨嘉理不理他,轉過身,便離開了座位。
怪不得人人都說,處於戀愛期的女生智商幾乎爲零。這麼有違地球法則的謊言,馬雨嘉居然相信了,擡起頭看了一眼龍嘯琪的背影,緊接着跟了出去。
從余光中看見了兩個人的離開,龍嘯琪騰地一下子站起身子,在馬雨嘉的桌格、書包裡翻起來。
“這裡,這裡。”鳶鳶在一旁指點着龍嘯琪,還不時地把目光投向門口,似乎是在給龍嘯琪把風。
龍嘯琪對鳶鳶抱以感激的目光,抽出那張已經皺皺巴巴的紙團,小心翼翼的打開。他害怕,他怕自己的心臟會不受自己的控制跳出來,他更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暴打這個不畏死亡的“先驅者”。
“親愛的小嘉嘉:
我是…,我對你的仰慕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對你的愛就像滿天繁星,數也數不清…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做我的女神,征服我吧!蹂躪我吧…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珍惜你,呵護你,疼愛你…今晚放學,我會在學校大門口等着你,不見不散,麼!!!
愛你的XXX”
看完這封信,龍嘯琪差點沒吐出血來,不過還是強忍住了,把信揉好,放回到原來的地方,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書。但他卻久久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這是在向他宣戰,挑戰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這種事情,絕不姑息。想到這裡,龍嘯琪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濃濃的殺氣,波濤洶涌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