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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大喝,一座座擂臺的少年武士拔地而起,向着對面的教頭衝過去,毫無忌憚!
這樣的賽場只是測試這些佼佼者的潛力,教頭不會傷及他們其性命,所以這些少年武士肯定拼了命的表現,自己能傷到那教頭嗎?
做夢吧!
十座擂臺,只有風羽這處擂臺不動!就連評判們都在狐疑。
“是你讓樑勳的保送印章毀了的?”
樑修背對着評判,無所顧忌的露出了他那陰霾的雙眼,如毒辣的蛇蠍!
“多行不義必自斃!”風羽無所謂的說道。
“好一個多行不義必自斃,等我把你打殘了,這句話便送給你!”
話落,樑修起槍,腳步急閃,長槍在他手裡如那游龍一般,根本摸不清痕跡。
風羽冷哼一聲,右腳重重的踢在方天戟的長柄末端,方天戟槍尖面相自己,槍柄對着樑修爆射而去。
這一舉動頓時讓那些評判們不明所以。不過接下來他們便明白了風羽這樣做的目的!
風羽起身,虛空右腳一點方天戟的槍頭,長戟失去重心柄端向着風羽斜翹過來,在風羽落地的一剎那,方天戟的柄端便落入了風羽的手中。
這一套.動作華麗至極,一氣呵成,如若論美觀,絕對的有觀賞性,但是這是在擂臺。
“虛浮的雜技!”
樑修一邊飛身向前,一邊不屑的冷笑,終於在他長槍左右不定時,找準了風羽的空門,幾片幻影最終凝爲一杆長槍,向着風羽的空門穿刺過去。
“鐺!”
長槍被擋,樑修訝異,隨即臉色相當的不好看,呵斥道:“你故意露空門?”
“哈哈,堂堂教頭,竟然犯低級錯誤!有何顏面繼續留在皇家騎士學院?”
“你...”
樑修語結,趁着這個檔口,風羽便把長戟長柄向前一推,輕聲道:“戟影漫天!”
比剛纔樑修更爲眼花繚亂的戟影漫天舞動,令人目不暇接,即使那些武王評判們都讚不絕口!
風家槍,這是風羽從小就在一邊觀摩父親的那套槍法。槍法等級不高,只是招級槍法,說白了就是隻有招式,沒有神韻在裡面。
可是就是這套完整的風家槍法,卻是歷代風家將總結出來的最實質性的殺敵技巧,歷代的完善,到了風羿祖父輩,就用這套槍法斬敵無數!
風羽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父母,但是對於一些功法卻記憶猶新。不管逆天七步訣,還是風家槍法,還是自己腦海中的那一套一戟破天的戟法。這些風羽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父母與那個小魚兒,他就是記不起來,這是爲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戟影漫天,如其名,一片片戟影生生的壓着樑修退後了幾步,不過武師畢竟是武師,實力高了整整一個大等級,並不是某些技巧能補回來的。
樑修雖抵擋有些紊亂,不過好在活了大半輩子,對於槍法的掌握還算嫺熟,憤怒的他長嘯一聲:“撈月槍!”
一聲長嘯後,樑修開始反擊,長槍被他彎成月牙狀,回彈,槍尖爆發武師特有的真氣,燦白色,比起武士的瑩白色更爲刺眼。
槍尖鋒利,帶有真氣呼嘯,風羽一個小小的武士怎能抵擋?
下面的看客們,有的是學院的學員,有的是淘汰的選手,還有學院的高層,均都捏了一把汗。
在這一剎那,風羽心裡微微苦笑,實力的差距,並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
既然這樣.....
若大的擂臺,風羽急速向後退去,前面是樑修彈射的槍尖與燦白真氣,如若不退,必死無疑!
於此同時,評判席上,一個略胖的老者拍案呵斥道:“樑修要下殺手?”
其他幾位老者均都點點頭,另一位老者道:“最近樑修越來越放肆,不知道怎麼抱住了首席總教官的大腿,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擂臺上...
風羽已經退到邊緣,藉助着後面邊緣地帶的木樁,風羽借力飛身而起,一聲比剛纔樑修還要高的長嘯,迴盪在擂臺上,風羽雙眼冷的發寒。
大聲的喝道:“十年不化,戟蒼雪!”
擂臺之上氣溫陡然轉冷,風羽舞動的長戟颳起了寒寒烈風,一片似有非有的雪影不知道從哪而降,整片擂臺上出現了一絲絲冰凍的痕跡。
“什...什麼?武技?一個小小王朝的武士既然掌握了武技?會神通?”
評判席上,八個評判突然站了起來面面相覷。
樑修突然感覺到氣溫驟然變冷,臉上出現一絲驚訝,不過這還不能讓他感到恐懼,因爲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士。
樑修轟然而至的撈月槍法,突然停住,右手攥住長槍的中間部位,迅速的轉動,一杆長槍在眨眼的功夫舞成了轉速極快的風車。
“雲散槍!”
樑修一語喝出,風羽舞動的長戟冰幕成型,轟然落下。
然而樑修的雲散槍也已經舞動到最快,兩者轟然相撞,風羽的冰幕出現一聲聲的碎裂聲,最後溫度回升,風羽的槍尖與樑修的槍尖頂在一起。
突然風羽退後兩步,一個逆血順着喉嚨而上,不過卻被他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小小的武士,竟然敢挑戰武師的威嚴?簡直就是找死!”
樑修猙獰的陰笑,他已經發現了風羽的異常,必定受了內傷,不管輕重與否,儘快解決!
評判席上,一個老者看着風羽,眼色出現讚賞,當他在看到樑修時,便出現一絲憤怒。
“不行,要阻止他,不然這個好苗子定然夭折!”
另一位老者急忙制止住他道:“這小子應該還有後手,不着急,要是樑修真的下殺手,我們幾個還不能阻止他嗎?”
“也好!看看還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於此同時!
距離十座擂臺幾百米處的豪華高樓上,正好有一席人也在觀看着擂臺的對決。
總共五人,均都衣着華麗,錦衣玉袍。坐在最中間的男子則頭戴用金絲製成的金冠,黑髮收入金冠中。面如冠玉,氣質驚人。
相反他身邊的其他兩位男子與他比起來卻盡顯平凡!當然這兩位男子是站在他的身後的,身披金色甲冑,披風搖曳!像極了皇宮的護衛!
兩位女子,一個半紗遮臉,頭綰鸞鳳回巢髻,髻發插着三隻金鳳簪,鸞鳳回巢果然應實。她獨倚長椅,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環姿豔逸,柔情綽態,美豔不可方物。
另一個恬靜淡雅,同樣的傾城傾國之色,只是年紀略小,還沒有女子成熟的特徵,顯然一個少女。
少女雖面色恬淡,但是是眼神卻時常出現一絲絲狡黠,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
女子半紗遮掩下的嘴角微微一動,聲音有些驚奇的道:“原來是他?”
金冠男子側頭,雙眼爆射一絲精光,不過卻一閃而逝,輕聲的問道:“輕歌說誰?我可是知道你可是一個天地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人!”
“咦,姐姐真的那個小子呢.....”
一邊你的少女同時驚訝道,隨即被女子瞪了一眼,便吐吐香舌不在做聲。
“太子殿下,那個少年在來的路上正好進城被我碰上,當時他被攔住,我們正好急趕,所以順便幫了他一把!”
女子聲如蚊蠅,卻異常好聽,不禁讓人感到渾身輕鬆,當然天璣皇朝的太子殿下亦是如此:“哦,輕歌真是好心腸,對一個小小的武士都這麼好,真是難得!”
“太子過獎了!”
....
擂臺上,風羽很想保持平靜,怎奈確實真氣枯竭的厲害,已經開始氣喘吁吁。
樑修陰笑道:“小子,是時候送你去黃泉了!你能死在我的成名絕技下,也算是你的福分!”
話落,樑修暴起,喝道:“雷動槍!”
樑修使用的是一部完整的術級槍法,可借用天地之力!但是卻與風羽的戟法完全不一樣!
術級功法與技級功法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一個借用,一個調用。後者即爲神通!
掌神通者一般都爲武王之上,一個小小的武士能掌神通,在東荒大陸來說簡直鳳毛麟角,或是根本不存在。這就是爲什麼當時那個武王評判對風羽極爲讚賞,說他是一顆好苗子!
樑修的槍身之上一層層雷電交加,真的仿若一根雷槍一般。只是可惜的是,他借用的那點雷電之力只能在他的那杆槍上,不像風羽那樣大範圍攻擊。
這就是借用與調用的差距!
樑修的長槍到哪,那些雷電纔會跟到哪,即使這樣,這一槍實打實的落在風羽的身上,也許就是身亡的結局!
畢竟樑修是一個三階武師!
風羽還想調用拜將臺的力量,可是發現自從從那混亂賽場出來之後,拜將臺儲存的力量便用的乾乾淨淨了。
這...如何是好?真氣消耗的這麼大,就算有武技也不能在用。
總不能當着這麼多高手的面用七步訣吧?那不現實,也不可能!
槍尖攜帶着雷力越來越近,風羽感到到了一種死亡來臨的壓迫。評判席上,剛纔欲要終止比賽的那個老者,蓄足腿腳上的力量,只待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救下那顆好苗子。
豪華的樓臺上,曾經鳳輦中的女子,凝眉道:“學院的教頭可以隨便殺人嗎?”
天璣皇朝的太子輕輕搖頭:“倒是不可以,等會那個武士若死了,他也必然會按照法度來辦!”
不愧爲皇朝太子,不管說什麼話,都古井無波,平淡異常。
....
風羽急速的後退。剛纔的倚仗,便是那一式戟法,可是現在卻不同。
雖然他還有第二式,但是沒有了真氣支撐,就算用也施展不出五分之一,他便會被抽空,不用樑修絞殺,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距離擂臺邊緣越來越近,風羽最終做出一個最艱難的決定,召喚拜將臺,他還不能這麼身死!
評判席上,幾位武王均都做出出手的準備。不知爲何,那個半紗遮臉,被喚作輕歌的女子,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的攥了起來。
一處極爲隱蔽的地方,一黑一白兩位老者同時面色凝重。
擂臺上...
“拜將....”
臺字未喊出,風羽的意識海中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用我的力量,千萬別召喚拜將臺!這附近有靈物!”
“小傢伙!”
電光石火間,風羽不在多想,丹田處一股股磅礴的力量出現,瞬間貫通風羽的全身,這一次借用小傢伙的力量與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雖然風羽的身體充滿了真氣,似乎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之力,不過他的實力卻還是定在八階,不像上次衝破到武師級!
力量與級別此時卻不相符,不用想風羽也知道是小胖蛇用了什麼辦法。
此時風羽已經退到邊緣處,樑修殘忍的表情,風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嘴角一道完美的弧度勾起。看客們其中.功力至高者,均都看清了風羽嘴角的弧度。
“這小子笑什麼?”
評判席上的武王,在隱蔽之處觀看的兩位院長,豪華樓臺上的太子等人,還有觀衆席上爲數不多的高手,均都在心裡出現一個疑問,他在笑什麼?
答案就在千鈞一髮時揭曉。
真氣充斥全身的風羽,退後的腳步忽然頓住,在樑修槍尖距離他還有幾公分之時,他便向着左側移動,驟然暴起,飛掠上空。
樑修目光一凝:“恩?”
風羽短暫的駐留在虛空,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一息時間,但他手中的方天戟卻在虛空連點,最後匯聚成一個不規則之形。
嘴角的弧度一直持續,風羽的星目深邃不見底,最後在他落下之際,大喝一聲:“百年不動,戟如嶽!”
忽然,風羽剛纔在虛空點動的軌跡凝形,出現一片幻影,那是一座高大十丈的大山。
雖然不是多麼壯闊,但就是這座虛幻的大山一出現,包括樑修,包括場外中的觀看者,還有正在其他擂臺早已換了幾批的打鬥者,均都感到了一股窒息的壓力。
武王以下,呼吸困難!
“什麼?”
八個評判武王齊齊站了起來。
正副兩位院長激動的向前邁了一步。
豪華樓臺之上,太子雙目第一次出現變化,半紗遮臉的女子拳頭攥的更緊。
恬淡淡雅的少女驚呼出聲。
觀衆席上所有人齊刷刷的站起來。
其他九處擂臺上之人全部停止手上的動作,目光共同注視第十處擂臺。
“壓!”
樑修突然失神,可這是對決。
風羽壓字語落,虛幻的大山便由空中沉沉的落下,落勢緩慢之極,但是帶來的威壓卻讓樑修槍尖上的雷電黯淡無光。
擂臺方圓幾千米鴉雀無聲,針落有聲!
無聲無息的虛幻大山壓的樑修嘴角的鮮血開始滲出,他想反抗,可生不出那一絲氣力,武師的真氣似是被封閉一般,只能護體,卻不能任用。
“啊!”
擂臺處,出現第一次聲音,那就是樑修長嘯,但卻於事無補。
“轟隆!”
虛幻山嶽壓下,這纔出現第二次聲音。
山嶽落下,頓時擂臺之上還算比較堅硬的石塊,便飛射四濺,石沫漫天!
不管遠處還是近處的觀看者都已經看不清擂臺上兩人此時的狀況,誰死誰生?誰傷誰安?
兩人都已經在一片飛揚的石沫中遮掩的毫無痕跡。
擂臺直接從剛纔的三米之高降落到了一米左右。
“咕咚!”
“咕咚!”
不知誰嚥了一口唾液,緊接着一連串的嚥唾液聲響起!
評判席上,那個對風羽讚賞有加的老者同樣嚥了一口唾液,說道:“天象!竟然是神通中的天象,他...他是武士嗎?”
“你見過十幾歲少年是武皇嗎?”另一個老者舔了一下發乾的嘴脣,木納的回道。
“對啊,他才十幾歲,這怎麼解釋?”
....
“院長,我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天象?”元禹副院長揉了揉深不見底的雙眼,輕聲的問道。
“是福是禍?這小子太扎眼!現在在此處觀看的人還有太子殿下,如何是好!”
....
“哇,姐姐,你會的異象,他也會耶!”
樓臺之上,少女一下站了起來,雀躍道,一句話讓半紗遮臉的女子回神,明亮的雙眼眨動幾下,以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輕歌,這個小武士有點意思,不知道是哪個王朝的人?”
“這我不知道,只是一面之緣!”
......
一陣清風拂過,石屑漸漸被吹散,場地上所有都緊張的看着擂臺中央。
待清風把所有的石屑吹之後,所有場地的觀看者集體譁然!
只見剛纔發威的少年用他手中的那杆生了鏽的方天戟,挑着與他對招的教頭高舉,一副王者睥睨之勢,冷冷的注視着評判臺。
“武士對武師?真的有越級挑戰這一說法嗎?”
觀衆席上一下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這他媽的可不是越階,是他媽的越級啊,一個大等級啊,這他媽的逆天了,天才也不過如此!”
“我從沒聽過九階巔峰武士能打得過一介武師的,看那小子剛纔表現的實力在八階左右,這他媽的不只是越了一個大級別,而且中間這些小級別也被他碾壓過去,我他媽的是不是在做夢?”
一衆的議論聲與剛纔的寂靜無聲成爲極大的反差。
“評判大人,在混亂賽場作爲參賽者我聽天由命,可是在這裡爲什麼一個武師會對我下殺手?”
風羽擲地有聲的問道八位武王。槍尖挑着那苟延殘喘的樑修!
這樣的場景不禁讓許多人捏了一把冷汗。
你他媽的有病啊?贏了就贏了,你在去招惹武王幹啥?你自信還能一人單挑八個武王?
可是接下來卻讓人大跌眼鏡,坐在最中間的武王站了起來,尷尬的笑了幾聲道:“小傢伙,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先把人放了,一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風羽面無表情的重重點頭,方天戟用力的向前一甩,樑修便滾落下了擂臺。
風羽連看都不看一眼,靜等着接下來的安排。對於樑修是死是活,對於風羽來說與他何關?
就像以前那位賣給他七步訣的那位老者說的話,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這樣的人在大陸上能存活嗎?
雖然表面淡然如水,其實風羽的心裡卻異常的緊張,他能去質問八位武王,全拜小胖蛇所賜。
這小傢伙說那八個老傢伙對他很讚賞,身上沒有一點凜冽的氣勢,所以小傢伙蠱惑風羽以進爲退,質問老傢伙們。
果不其然,相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