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女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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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得做一段時間的劉元豐了!”

來自地球的穿越客,已經成功附身奪舍劉元豐的修行者,看着鏡中自己這副陌生的面孔,輕聲嘆道。從今天起,他又暫時多了劉元豐這個名字,身在劉府時,也只能暫時用這個名字。不過好在他這傻子平常也沒什麼人關注,基本不會有人跟他多說話,他倒也不用時常自稱是劉元豐。何況本是傻子,傻到記不起自己叫什麼,也是有的。

他接下來的日子很簡單,只需要繼續扮傻就行,剩下的不用開口多說任何話,根本不會有人無聊到懷疑這個傻子已經不是原來的傻子。所以改不改名,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反正他是傻的,認不認都沒關係,也不會有什麼機會開口自稱是劉元豐,只要別人當他是就行。扮傻子,倒也自有其好處。

忽然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眼下的這劉元豐聽到聲響後,朝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接着立即目光一變,但見鏡中的俊美少年目光又立即變回了之前的呆滯模樣,面上神情也是又恢復了癡呆樣子,完美地還原了前任劉元豐的常態。

演技這種東西,他前世在地球上也算是有專業涉獵過的,交過的女朋友中,就有幾位演技頗受肯定的當紅女星,交往的時候,他沒少跟她們探討過。當然,大多數是牀戲,有的表情也着實讓他着迷。

何況“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每個人基本都有表演天分。就像世上沒人不說謊,而說謊的時候想要騙過人,自然就需要演技。再說了,裝傻充愣扮傻子,也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基本上會發呆傻笑就行。且傻子無論做什麼事,也都算正常。

就像一個神經病人,再說自己不是神經病,也沒人會把他的話當真。做任何事,說任何話,別人都會當成是他發神經病的表現。傻子也有類似待遇,跟神經病沒多大不同,反正都是腦子有問題。

劉元豐將目光轉爲呆滯,換上前身的那副癡呆表情後,不慌不忙地走回到牀上坐下。

纔剛坐下,就聽到房門一響,然後同樣一個身穿翠綠衣衫的丫環走了進來。不過眼前這丫環,就比剛纔的那個胖丫環養眼多了,至少身形苗條,凹凸有致。不像那個,身材肥胖粗壯,臉像個包子一樣,全擠到了一塊兒。這個雖然也不算多漂亮,但至少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也算有些姿色。

這個丫環,前身劉元豐的記憶裡也有,便是其貼身丫環,名叫小紅。也是之前那個胖丫環嘴裡唸叨過的,而之前那個胖丫環,則叫小綠。紅配綠,這名字起的也是俗到了家。

而之前胖丫環小綠同樣唸叨過的劉全與劉能,便是劉元豐院裡配的兩個家丁小廝。作爲身邊經常陪伴的兩婢兩僕,劉元豐記憶裡對這四人倒也算熟悉,名字、樣子都有。

那兩個小廝,這時卻是還沒回來。按胖丫環小綠話裡的唸叨,應該是出去找其他家丁賭錢耍去了。

這個小紅,則也是剛回來。按小綠的說法,是出去找人賣弄風騷去了。目的則是想託個上面有關係的,能把她從劉元豐身邊調走。

服侍劉元豐這麼個傻子,服侍的再好,也是不會有什麼前途。這小紅姿色雖一般,只是中等,但卻也有些想往上爬的野心,不甘心只服侍個傻子。就算這傻子再是大少爺又如何,在家裡實在是沒什麼地位。許多下人也是敢經常暗地裡笑話嘲諷他,小紅每每聽見,也覺得同樣笑話了她,感覺很丟臉。並且,當面笑話她服侍個傻子的下人也不少。還不同於嘲笑劉元豐,這些下人只是敢背地裡私下說,對她可就是明着面地當面嘲諷了。有些說話尤其難聽,說她這通房丫環有沒有通到大少爺牀上去,大少爺那傻子又懂不懂,會不會。

沒錯,她這個貼身侍女的身份,還另有個俗稱,叫通房丫環。主人有需要的話,還得通上牀去,給主人暖牀侍寢陪睡。但她雖有這職責,卻是不甘心委身於劉元豐這麼個傻子。何況,這傻子也確實不懂這種事,從沒要求過。

其實,劉元豐並不是沒這能力,他只是腦子有問題,身體卻發育的很好,並沒問題。生理需求這東西是本能,就算是沒思想、沒智慧的動物都有,更何況劉元豐這大活人了。而且他現在這年紀正處於青春期,也正是處於發育萌動的階段。

只是他有歸有,卻根本不懂這種事。不過在生理慾望本能的驅使下,他雖不懂,卻也是常有下意識地盯着小紅的身體瞧,頗有些貪戀之色。畢竟他這院子裡,其本不會有什麼外人來,也就只有小紅跟小綠這兩個丫環經常陪伴在身邊。

而前身的劉元豐雖傻,也不太懂分什麼美醜。可出於男性本能的需求,也是靠着動物性地直覺,本能選擇了身材更誘人的小紅,而把肥胖粗壯的小綠排除在外。這確實也算本能選擇,就像動物求偶,也會選擇毛色更亮麗、體態更優美、羽毛更鮮豔的。就小紅跟小綠這兩個選擇來說,當然是小紅脫穎而出,傻子也知道選哪個。

小紅也正是青春年紀,生理髮育的時候,再加上女性對此都比較敏感,所以也是有注意到劉元豐有時瞧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另外她幫劉元豐沐浴的時候,也是有害羞地注意到劉元豐的身體發育完全正常,她幫他洗時,還常會起反應。這種表現,就更明顯了。

不過她仗着劉元豐這傻子不懂,也不會開口要求,自然是隻作不見,不去理會,更不會做主動獻身個傻子的這種傻事。

其實她有時候也迷戀於劉元豐俊俏的樣貌,哪個女子不懷春,又哪個不愛俏郎君。只可惜這郎君是個傻子,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做這種傻事。她算不上多聰明,但也頗有些小精明,很清楚身爲丫環,自己的身體也是自己的資本,甚至可能是最大的。所以要保留着清白有用之身,用到需要的地方,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可不能浪費在這傻子身上,白白便宜了這傻子。她委身給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再是受劉元豐親近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沒前途。

她身爲劉元豐的貼身丫環,本就是這院子裡的大丫環,小綠和劉全、劉能這兩個小廝都要受她管束。再加上劉元豐這傻子好糊弄,在這個院子裡,她完全能當家作主說了算。所以再近一步,也不會對她有區別。她想要的,可不僅於此,她想要更多,也想管更多的人。

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裡,練武也是一條好出路,是可以仗之往上爬並出人頭地的一項重要資本。

就算身爲女子,社會地位完全不能跟男子比,但只要武功高強,同樣會受到重視與重用。就像大薛當世最有名的女將軍,鎮守西北的狂花將軍顧傾城,雖以女子之尊,卻能統領大軍,征戰沙場。所立下的戰功及名聲之響亮,遠遠超過了許多男人。

大薛前朝的武朝,甚至出過女皇帝。權傾天下,所有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腳下。

便這些遠的不說,近的就如他們劉府大小姐劉元英。雖然只是老爺收養的義女,但因爲是練武奇才,武功高強,在老爺眼裡,甚至比下任家主繼承人的二少爺都受重用。

不過說起劉元英,小紅便不禁有些心悸,這個從小被老虎養大的虎女,是懸在他們院子裡所有下人頭上的一柄利劍。因爲劉府上下,就屬劉元英對大少爺劉元豐最好,時常照看。劉元豐的前一任貼身侍女,就因爲對劉元豐照顧不周,甚至當面嘲笑了劉元豐一句,被劉元英知道後,就二話不說,一把捏斷了那丫環的脖子,而且死了連屍體都不放過,被拿去喂劉元英養的那頭老虎了。

小紅想要找人託關係把她調離劉元豐身邊的其中原因之一,便也有這一點在內。很擔心自己哪天一個疏忽,沒照顧好劉元豐,也遭了那虎女的毒手,落個同樣的下場,那簡直是死無葬身之地。

人常說“伴君如伴虎”,她雖沒伴君,卻也等於是伴着老虎了。

而正因爲劉元豐的關係,服侍劉元豐的這兩婢兩僕雖常有些偷懶耍滑、不盡上心之舉,卻也不敢太過分,生怕被劉元英給知道。而閤府上下,更是絕無敢有人當着劉元英面去嘲笑劉元豐的。

因爲敢這麼做的,基本都葬身虎腹了。唯一逃過一命的,還是二少爺劉元沛,但就算劉元沛幾乎已板上釘釘地是下任家主繼承人了,劉元英也是照樣沒放過。雖沒殺了他喂老虎,卻也狠揍了一頓。這還是最後老爺開口求情,再加上二少爺跟大少爺是親兄弟,同樣是已故前主母的兒子,劉元英才作罷的。否則的話,下場恐怕絕不止此。

自那件事之後,整個劉府上下,在劉元英面前簡直是噤若寒蟬,無人敢惹其不快。劉元英的名號,甚至比劉破虜這當家人都管用。因爲劉破虜有時還考慮些情面等各方面因素,而劉元英則根本不管這些,兇性如虎,似乎誰都敢殺了喂老虎。在她的眼裡,除了有限的幾個,怕是所有人都跟野豬、兔子這些獵物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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