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陽坐進了齊天墨的車裡面,車子緩緩啓動,坐在裡面的時候齊天墨將一份資料遞在了言天陽的面前。
“天墨,謝謝你了。”
“伯父,別那麼客氣。”
言天陽的目光聚集在這資料上面,上面顯示,五年前的那架飛機上面的機長和副機長兩個人的行賄記錄。
齊天墨看向窗外,“其實這資料主要是來自蘇黎世的一位朋友給我的。”
他的眉宇之間隱隱的跳起了一些怒意,在他看起來保養很好的外表下面顯得有些猙獰。
真是沒有想到,周雯他太過分了。
“現在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郊外,7環外的一個小郊區。”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整整2個小時的模樣,才飛速的到達了齊天墨所說的。
車子拐個彎漸漸的進入到一所謂的偏遠地方,並且四下無人,再行駛了20分鐘左右,漸漸的有一間小木屋露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是日本模式的小木屋,在院裡面還種着一些小花朵,看樣子也像是一些年邁的老人會選擇獨居的地方。
那門外,好像還有兩個男人像是這房子的屋主一樣在外面喝茶打牌。
“這是?”
“伯父,慢慢看吧。”
齊天墨笑了笑,拉緊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他挑高的身材走進去,立即引起了兩個人男人的注意。
“誒誒誒,你誰啊,怎麼進來了。”
“我是誰?”齊天墨從衣服口袋裡面將自己的*拿了出來打開在他們的眼前。
那兩個人也着實沉得住氣,問,“長官,有什麼事情嗎?”
齊天墨點點頭,“沒事,就是有些累,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進去休息休息。”
那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應該還是不應該。
“好吧,您跟着我來。”其中一男人點點頭,眼裡面閃過殺機。
跟隨着他進去,齊天墨纔看清楚裡面房屋的設計,房間很多。
那男人推開其中一間房,恭敬的對着齊天墨說,“長官,這間怎麼樣?”
齊天墨腳步有些緩慢的走過去,他率先進到房間裡面,眼睛的餘光被銀色的東西閃到一下,手腳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配槍。
“別動。”
他嚴肅的看着面前這個拿着刀子的人,臉上充斥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手裡面有槍,當然會棄械投降。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已經被士兵給佔滿了。
言天陽在士兵的護送之下走進了這房間。
派人在整間房間裡面都在搜尋着,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沒有人。
齊天墨拿着槍在自己的手裡面晃了晃,面對這兩個已經被抓捕的這兩個人,“說吧,這裡的人呢?”
“哪裡有人,我們不知道。”
“嘴還挺硬。”
如果不是有什麼東西,那他們怎麼會對他起殺心呢。
原本得到的消息也不過是不準確的,這一下的試探,齊天墨就肯定保證這裡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樣吧,你們哪一個說出來,我就放了哪個,你們兩個要不要衡量一些誰要說啊?”
當着他們的面前,齊天墨矯了槍。
那聲音在他們的耳朵裡面顯得尤爲恐怖。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說還是不說?
“還在想?這樣吧,給你們十秒鐘,不說,我打斷你們一條腿,再不說,我打斷你們的一隻手,我很仁慈的,都會給你們留一半!”
“那嘴巴怎麼辦?”言天陽在旁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嘴巴可只有一個,齊天墨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愛槍,“咳,這樣吧,把上嘴脣給你們削了。”
兩個人很是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10、9、8、7、6、5、4、3、2”齊天墨目光一聚,開口——
“說說,我們說。”
兩個人看樣子都有些恐慌,如果說是乾乾脆脆把他們給弄死他們勉強也能夠接受。
可是齊天墨這個每個器官留一半這個一聽起來就是讓人膽顫心驚的。
齊天墨挑眉,把手槍放了回去,“那你們說吧。”
“你們跟我們來。”那人說着,被士兵壓着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言天陽和齊天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那人將他們帶到一房間裡面,其中一個人用眼神示意,“把那裡的木板拆開,人就在裡面。”
聞言,齊天墨立刻讓人把把地板給拆開。
不一會兒,被拆開之後,就發現了地板拆開了之後下面全部都是空的,兩個人手腳被綁的昏睡在了裡面。
見強烈的光線照進去,那兩個人睜開雙眼,一見外面的都是人,而且穿着一身軍裝。
都“唔唔”的求救,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
言天陽的視線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目光一炳。
在伊坦,原本歡快不了幾天,前幾日還在豔陽高照,但是這天確實陰雨綿綿。
按理來說下雨了大家應該都很高興,但是卻不是這樣的。
因爲在下雨天的時候,都是恐怖分子會選擇的攻擊日期,下雨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遮蓋用處。
言時擡了一小板凳放在房門前坐了下來,雙手撐着下巴看着遠處的山,目光裡面平靜如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什麼時候可以把言一給帶回去。
“你在想什麼呢。”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言一剛剛纔把寫好的稿子通過兒e-mail傳給在主編。
“你工作完了?”
言一點點頭,在言時的旁邊蹲坐了下來。
“你想家了?”
言一見言時這個模樣,像極了思念家鄉了遊子。
但是言時搖搖頭,“我有什麼想家的,都快27歲的人了。”
言時這麼一提,言一纔想到,言時的生日好像就只有1個月左右的模樣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是不是在伊坦過呢。
拍拍他的肩膀,“受不了,你就回去了吧。”
但是這句話極其遭受到了言時的鄙視,“我一大男人都遭受不了,你要不要去死。”
哼,和他聊不到什麼好的。
言一撐着下巴,有些憤恨的看着言時。
只不過,言時在這裡呆了也就這麼點時間,都瘦了,他完全就不適合呆在這裡。
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夏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上穿着雨衣,手裡面還拿着兩件雨衣。
踩着水過來,有些氣喘吁吁。
言一立刻就站了起來,只是蹲久了,腿有些麻,言時伸出手給她的腿按了按。
“夏依,你這模樣,是發生什麼了嗎?”
“言一,快穿上,好像要打仗了,就在這裡不遠,我們現在就要集體離開這個地方。”
言一點點頭,慌忙的把雨衣遞給言時,“快穿上。”
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雨衣,在言時的心裡面,這樣的舉動看起來,有些像是逃難的難民一樣。
將東西行李箱統統拉住,遠方的人已經排好就等着他們零落的幾個人了。
因爲是記者的關係,所以他們可以有優先權去乘坐直升機離開,但是這大雨綿綿,直升機飛過來十分的危險。
何況這裡還有身份這個有價值的言時,他好像成爲了衆人保護的對象。
因爲車子有限,不能夠一次性的拉載完,所以都要隔上半個小時將別人拉到平地了纔會回來又拉上一車的人離開。
“叫你不回去,不然就受不了這樣的罪了。”
言一口上這樣罵着言時,但是心裡面卻是一個勁的對他感到十分的愧疚。
言時穿着黑色的雨衣,但是還是不免得被淋溼,他一言不吭的看着言一,什麼也不說。
怎麼就這麼笨。
言一心裡面有些懊惱。
“等會兒要是到了安全一點的地方,有直升機來你就直接回去聽見沒有。”
“那你呢。”
半晌,言時才默默的說了這三個字。
言一顯得有些無奈,“至少,我要在這裡呆滿我該呆的時間。”
“哦。”那麼我也不走。
見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言一應該算是心裡面好受了一點,跟着前面的人走在。
他們坐的車子停了下來,幾輛車下來也不過就有十幾人,能夠先來的都是些醫護人員和志願者,加上幾個士兵保護他們而已。
雨下得大,他們要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路上不免得會有些泥濘。
但是言時卻一直都抓着言一的手,不願意鬆開。
“往前面再走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就可以到達安全地方了。”
領頭羊在最前面大聲的說着,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言一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一路上都在氣喘吁吁,但是這種情況下又無可奈何。
“我帶着她走,你先上去吧。”楚衍見兩個人在後面的進度,不免得跟了上去。
“不用了。”言時冷冷的回絕。
其實楚衍只是覺得言時要好好的保護住,不然要是在這裡有了任何的損害的話,恐怕他的父親對這裡的任何會進行不滿的宣泄而已。
“啊——”
言一有些踉蹌着不知道纔到什麼東西,身體立刻往一邊倒去,而下面,是一個比較陡的坡。
言一滾下去,自然言時下意識的就抱緊了言一,兩個人順着這個大坡翻滾下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幾個士兵一看,立刻也知道要想辦法下去進行救援。
大約三分鐘之後,言一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雨下的有些大,完全迷了她的眼。
身上的疼痛感不是做夢,她看見自己正被抱在言時的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