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可以讓小萱照顧我?”想起陸雲寒一貫照顧人的風格,她就覺得某人又要開啓粘人模式了。
他俊眉一挑,反駁道:“她,她不方便……再說,人家是助理,不是高護。”他纔不會願意把她交給別人照顧呢,小萱也不行!
“可你不能總不去公司啊……你別鬧了好麼?”她想動,可手臂還纏着紗布呢,動也不能動……哎,好煩躁。
“誰跟你鬧了,公司放年假了,每年都放。”
啊?有錢不賺,總給放假的總裁,給她來一沓好嗎!
她怔忡的看着他,遲疑的問:“你們公司,爲什麼每年都給放年假?”
他黑曜般的眸微微閃動了些許,回答:“不爲什麼,不想掙錢了。”
呦呵,好有道理的樣子啊,人家就是不想掙錢了,誰能拿他怎麼樣?
蘇以諾纔不信他的鬼話,嘟着嘴說:“你這個人好奇怪,不是工作狂麼?居然也有不想掙錢的時候。”
“你哪裡這麼多操心的。”他不老實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別碰,兩天沒洗了!”她一躲沒躲好直接仰倒了。
看着她躺在那裡動彈不了的笨樣子,他不禁笑了,輕聲說:“我去弄盆水給你洗,保證碰不到傷口。”
“我不要你……”蘇以諾閉着眼睛,纏着紗布的手臂揮舞着。
“你已經別無選擇了!”說完他就去弄水了。
“不要!”蘇以諾看着自己滿是紗布的兩隻手,心情極度的鬱悶着。
陸雲寒可是個行動很迅速的人,早早端了水盆過來,將她受傷的額頭耐心的又纏了幾層紗布,然後纔將她海藻般的頭髮盡數摟在了手心。
慢慢打溼,塗上洗髮露,柔和的搓着。
蘇以諾躺在護理牀邊上,臉色通紅:“我發現你很有當高護的潛力啊,這下好了,我以後要是癱瘓了就有人伺候我了。”
“那是,寒哥,你值得擁有。”
噗……這男人簡直不能誇,否則他就要自動飛起來。
她笑呵呵的問:“是麼?那下一句是不是,誰擁有了,誰上輩子就拯救過銀河系?”
知道腿沒落下殘疾的她心情頓時好了,好像心頭散去了一大片烏雲一樣開懷。
洗頭之後就要吹頭髮,這都是寒哥成套服務的,所以,某人又享受了一下頭髮吹乾的服務。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陸雲寒才心滿意足的將她放好,柔聲說:“睡覺吧。”
跟着,他自己也躺在了她身邊,一雙好看至極的眼就那樣看着她,似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你吃飯了麼?”想他一早上都在忙自己的事,估計沒吃什麼吧。
“嗯,吃了。”吃了一點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他心裡煩躁着,卻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蘇以諾看着他摟着自己手臂,心裡很難受,她好想摸摸他啊,摸摸他的臉,握握他的手。
今天上藥的時候她纔看到,自己的手上肉都翻出來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留大疤出來……
“雲寒,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一個人怎麼傷怎麼疼都不要緊,但是害得他跑來心裡就很過意不去了。
“你給我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飴。”他的脣輕輕靠在她的秀髮上,這句沒過大腦的話,聽起來十分美好。
有他陪在身邊,她感覺自己的天又有了支撐。
第二天,當她看到醫院門口那幾十臺車子的時候,才知道陸雲寒到底搬來了多少人。
她被護送到豪華房車裡,身邊只有陸雲寒一個。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所以不許房間裡有外人在。
後面緊跟着的車裡坐着白靜,本地的主治醫生,鶴嬸,小萱這些主要照顧她的人。
一路上,陸先生也沒閒着,不知道在哪裡淘來的一本老笑話書,開始坐在她身邊講:“丈夫說:老婆我想換七。
妻子一聽急了,一個大巴掌煽了過去:你還想換妻!打死你。
丈夫委屈的捂着臉說:我只是想換個蘋果七啊!”
“哈哈,陸先生你換不換妻?”蘇以諾笑看向他,隨口問了一句。
他在她額頭上淺啄一口,柔聲說:“纔不,我怕捱打。”
哈哈……這一下蘇以諾笑的更開心了。
“你還想聽什麼?”陸雲寒柔聲問,手裡擺弄着她的頭髮。
蘇以諾想了一下說:“我那個包裡有幾個劇本,拋去這個之外還有一個青春劇,一個戰爭戲,一個倫理的……你隨便給我講一講吧。”
合着她還是要繼續演戲……他本想着藉此要她退出娛樂圈的,但似乎她沒有這個意思。
沒辦法,誰讓她病着呢,一切都可她的意思算了。
於是他抽了一本倫理劇,唸了一起來。
吧啦吧啦的……很快她就被念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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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瞌睡的小臉,陸雲寒不禁出聲打趣:“一看就不愛學習,還非逼着自己背這些個東西。”
然後給她蓋上了條毛毯,輕輕打開了她手上的紗布……
傷口總包着也不容易好,但一打開他就忍不住要難受……
以前她的小手,白皙又嫩滑,幾天不見竟然傷成了這個樣子。
別說傷她的人真的是陳糖,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過不去!
陳糖,他出錢給她母親看病,出錢給她上學,供她出國……最後竟然養了個白眼狼?
行!那就不要怪他了。
再回到陸雲寒的山莊別墅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蘇以諾被陸雲寒以公主抱的方式抱進了臥室。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巨大無比的牀。
那是他之前說的牀啊……目測一百多米的大牀,配套頂級的牀墊非常柔軟。
爲了裝下這張牀還打通了隔壁的房間,整個房間還重新裝修了,是洛可可的裝修風格……
可惜,她已經不能陪他滾牀單了。
“沒事,別遺憾,等你腿好了,咱們可勁滾。”他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如此說。
“誰要陪你啊?”她一扭頭,臉上滿是嬌羞。
雖然臉上擦破了皮抹着藥膏,但是在他的眼裡她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他將頭埋進她沒受傷的肩膀裡,在那片柔軟裡似小狗般蹭着,“丫頭,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
“因爲你傻唄,放着那麼多名媛小姐不要,非娶我這麼個不省心的。”
埋頭在她溫柔裡的陸雲寒忽然笑出了聲,聲音爽朗。“你也知道自己是個不省心的了?”
她哼了一下,垂眸看着懷裡正在佔自己便宜的男人,問了句:“陸先生,你說話這麼囂張,莫非想換妻?”
噗……居然還記得這個梗,她是多記仇啊。
陸先生是個心疼妻子的好男人,所以把她衣服拉開之後,用脣磨了個遍……但是就是不做那最後的事兒,畢竟她腿還傷着。
蘇以諾咬着呀,臉色通紅,恨不得腿趕緊好,要死也死個痛快的。
“老婆你別急哈,醫生說要拆固定石膏也要等一個月呢。”
說的好像只有她着急一樣。
“陸雲寒,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蘇以諾恨不得咬死他,誰叫他這麼欺負自己的?
“臉而已,送你了,送你了……”某男開始厚臉皮啊,拿着張俊臉往人家的脣上貼,讓她不親都不行。
“哎呀……好了!”蘇以諾往他親了一下,他又自動翻了一下,要她親另一面。
她剛張嘴,就被他軟軟的脣堵住了她的檀口。
哎,吃素不容易啊,如此,他對那個害了蘇以諾的人更加恨之入骨了。
“陸雲寒你別鬧啊……”說好的不碰她呢,怎麼又開始撕她身上的衣服了呢?
“我技術高。”
陸雲寒呼吸加重,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包上她受傷的兩條腿,然後分開,輕輕掛高了些,固定在了掛點滴的一排鉤子上……
這樣也……可以啊?
蘇以諾臉色一紅,忽然感覺他已經靠了上來。
動作很溫柔,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控制。
“陸雲寒你就欺負人,欺負我手腳動彈不了是吧?”
牀上蘇以諾的臉已經紅到了極致,可是卻還不忘了數落他。
“好像你很不樂意似的……”他忽然停下來,睨着她,邪邪淺笑。
低沉魅惑的聲音輕輕傳出:“要,還是不要。”
“陸雲寒!”她瞪着他,揮舞的兩隻小手被他牢牢抓住,還似很好心的說:“別亂動,仔細疼。”
“放開我,我要離家出走!”蘇以諾咬着牙恨恨的說。
“不鬧了,不鬧了寶貝,我滿足你。”某個無良的男人,似哄孩子一般肆無忌憚的又繼續了起來。
不過陸先生也是個講道義的人,人家還很負責的打掃了戰場,讓她得以像個死魚一樣躺在那裡,由着他拿出各種東西在身上清理。
而且他還樂此不疲,一下子拿出了好幾個味道的沐浴露問:“這個味道是不是比較好聞?”
“你隨便啦,可你確定衝得乾淨嗎?”她瞪了他一眼,簡直想殺人,可惜她拿不了刀。
他看了看說明書,然後特別認真的說:“可以,免洗的,但還是要擦一下的。”
謝謝了,謝你大爺的買了新型日用品啊。
他居然還準備了這種東西,說不是預謀已久的她都不相信。
“老婆……舒服嗎?”給她洗澡就洗澡,問什麼感覺啊!混蛋!
他明知故問,她就只好故意作對,“不舒服,你喊傭人進來。”
“不!”
果然,答案是這個!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