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包房裡狼藉的酒桌上,同時也照耀在地上膠着的兩個人身上……
掙扎了一夜的蘇以諾筋疲力竭的躺在那裡,任由着男人像座五指山一樣把她當牀墊一般壓着,那種反抗不得的心衰感令她絕望。
忽然,近在咫尺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嚇得她渾身都跟着緊繃起來,她還沒說話,男人就率先開了口:“怎麼,算計成功的感覺爽麼?”那個爽字被他咬的充滿了玩味。
算計他?明明是被他強了,結果卻被他以受害人的姿態反咬一口,憑什麼啊?如果這事換成了別人,或許會哭鬧,或許會流着淚水一邊用小拳拳捶胸口一邊訴說着自己痛失了第一次的委屈,但蘇以諾卻根本不想解釋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傷害已經造成了。
“你等着……”蘇以諾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出來,聲音疲憊而沙啞。
她現在就只想尋個機會斷了這個男人的風流根本,以免他在出去禍害別人。
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臉,很怕忘記似的將他深刻的五官看了個來回……完美的一張臉上鐫刻着帶着桀驁的深目,傲然的眉骨透露着霸道疏狂,一雙薄美的脣線感性十足。
可惜,人長的再好也彌補不了品格上的缺陷!
“要我等着?誰給你的自信?你認爲派你來的人背景大到足以翻天?”
他這話並不誇張,也沒有一點威逼的意思,他只是闡述事實。
她知道能包下VIP房間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所以就算他拿身份壓死她也無可厚非,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做了不認,反倒咬她一口,吃完還要碰瓷,人品如此狗屎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先生,我好像並沒有賴着你負責,你也大可不必裝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模樣,真是讓人看着噁心。”
和這種人渣談負責簡直太輕了,繳掉犯罪的工具才能起到根本作用。
她清冷的眼迎上了男人深冷的眸,那種貫透力極強的注視讓她從腳底泛起涼意。
“我惡人先告狀?呵,如果不是你在我紅酒裡下藥我又怎麼會飢不擇食?”
他昨天在這裡約的明明是放在方氏集團的心腹,可是人沒等到卻被一個臭丫頭算計了,還說他噁心!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什麼紅酒裡下藥?男人的話令她徹底傻掉了……
昨天她是聽說這間貴賓房的客人點了酒店裡最貴的紅酒,一心想着客人走了以後會不會丟棄些值錢的酒瓶供她賣錢,卻沒想到遭了此劫難。
莫非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這樣一想,她原本清冷的眸弱了幾分氣勢。但又見男人一臉自以爲是的傲慢樣子,心裡瞬間騰起怒火,雖瞪着那雙染着疲憊的水眸生氣的說:“你覺得你自導自演這種惡俗的戲碼不低級麼?自以爲自己有多麼受歡迎,其實人品還不如牛郎……”牛郎掙錢憑的是本事總比他耍無賴強吧。
男人深眸淺笑,但冷酷的脣角卻毫無笑意,那雙邪魅無良的眸子與她泛紅的水眸相近,低沉醇厚的聲音直直逼迫得她慌亂羞臊。
“裝的真無辜,我差點都要信了,既然你那麼無辜,就請解釋一下,昨天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近距離的接觸讓她不舒服,所以別過了臉看向了桌上那個倒放着的鷹鳴酒瓶說:“我是來撿紅酒瓶的……”
她並不知道剛纔自己那下意識的一瞥只會讓人認爲她是在即興編理由。
“哦,原來是個撿破爛的……”
男人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極致的邪魅,然後將厚重的身體從他身上擡起,赤着腳踏過地上殘餘着的紅酒汁液走到桌邊將那價值上千的紅酒瓶握在手心。
被放開之後蘇以諾看着自己光潔的身體羞澀難擋,快速抓起了地上自己的裙子往身上套,還沒穿戴整齊就聽到身後“嘭”的一聲……
尋聲望去,只見那支價值上千的空酒瓶已在男人的手底下四分五裂,瓶子的碎片沿着桌角簌簌脫落折射着點點星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