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不喜歡了就趕自己離開?
就像他把自己趕出他的辦公室一樣,說是爲了讓自己不無聊,可會不會是他變心的表現呢?
想到這裡蘇以諾忽然極其鬱悶,於是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隨手抱了兩個玩偶,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玩起了自言自語,目光落在左手的娃娃上說:“蘇以諾啊蘇以諾,你有什麼是能夠留住他呢?如果他真的變了心,那你除了乖乖離開以外還有別的辦法麼?”
鬱悶的嘆了口氣,又繼續拿起了右手的娃娃唸叨:“可是,陸雲寒該是和那些男人不同的吧?至少他沒什麼理由騙我……”
左手的娃娃跳了起來,踢了一腳右手的娃娃,語氣弱了下去:“你真傻,男人都是善變的,尤其是陸雲寒,他精分!今天還喜歡也許明天就不喜歡了,到時候你就等着哭吧!”
呼……她失落的放下了手裡的兩個娃娃,忽然覺得好鬱悶……
蘇以諾抱着娃娃呆看了好一會,就在她失神的時候雙扇的臥室門已經被從外面打開了……聲音不大,竟然沒有被沉思中的她察覺。
陸雲寒繞過隔斷後就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她手裡抱着兩個娃娃,身上裹着雪白浴巾坐在牀上,白色的肌膚透着淺淺的粉色,一張光滑細膩的小臉微微垂着,安靜而乖巧的模樣。
佔着身高優勢,他輕易就可以看到她那對漂亮的鎖骨下那道飽滿誘人的風景。
白色的浴巾也只將將裹住了她的大腿,此刻她的膝蓋輕輕蜷了起來,順着那雙腿向下看便誘~惑至深……
乍然看到這一副現代美女出浴圖,感性的喉頭上下蠕動了幾次,一雙眸沉得甚深。
她在想事情的時候十分認真,連睫毛都不曾眨一下,回神後才發覺身上不知不覺間已然落下了一片陰影……
於是她怵然間擡頭就正對上了他染着濃烈炙熱的眼神,那眼神似要將她吞沒一般帶有明顯的侵佔意味,赤果的企圖無處安放。
被她這麼一盯他也回了神,既然被她察覺了,那麼他也就不必再剋制了。
長腿邁開,幾步邁到她面前,雙手一推將她壓入了牀上,帶着電流一般的大手拂過她吹彈可破的肩胛。
薄涼發脣帶着濃烈的氣息貼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難以抵抗的誘惑力:“想什麼那麼入神?要給我生孩子嗎?”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她爲什麼要抱着娃娃坐在牀上發呆呢?
一定是因爲這個吧?她剛剛是在考慮以後生一個還是生倆……
“什麼?”她疑惑的擡眸看向了他,什麼生孩子啊……她明明是在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好麼?
她那一瞬間的微怔卻透露出了小女人的可愛懵懂,他瞬間就被撩起了濃烈的渴望。
“我說,想我了吧?”話音剛落,他的脣就已然落在了她細膩的脖頸之間。
身體的貼合瞬間帶起更大的火苗,不意間已經越燒越旺。
纏綿悱惻間,兩人漸漸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很快忘乎所以。
濃情蜜意中度過了綿長的夜晚,但蘇以諾還是很想聽他開口說有關向陽和卓一恆的事,抑或是他會跟她說說“遇見天使”的酒宴……可是都沒有。
次日,陸雲寒站在穿衣鏡前,修長的手指輕鬆的扣着手工制西服上的扣子,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利落。
而蘇以諾則穿着居家的睡衣,拖着被他欺負了一夜的身體站在旁邊。
鏡子裡,那個頭髮糟蹋的女人和穿着筆直西裝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僅如此,他的精神也是神清氣爽,而她的臉上卻多了點悶悶不樂的起牀氣。
自從她不用去公司了以後就越發犯懶了,能不早起就不早起,能多賴牀就賴牀,要不是今天陸雲寒非拖着她吃早餐,估計她還要再晚一個小時起牀。
“幫我打領帶。”
他轉身將手裡那條藍黑格的領帶遞到了她的手上。
她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領帶,故意忽視了他那雙含着淺笑的深眸,惦着腳將領帶繞到了他漂亮的脖子上。
在欺近他之時,她立刻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幽涼淡香……雖然心已經慌亂了,卻仍強裝鎮定的給他打着領帶。
他脣角含着笑意,微微側頭吻上了她櫻瓣般的嘴角。
“雲寒……”抹了抹還帶着他味道的溼濡脣角,想要問的話卻還是沒有勇氣開口。
“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他說的很溫柔,卻依舊沒有要和她坦誠相對的意思。
“好。”她答得很爽快,可卻心事重重。
目送他離開別墅後,她開始獨自面對起偌大的別墅。
坐回沙發上開始盤算着時間,今天週三了,那麼向陽和卓一恆就是明天回來……明天,陸雲寒會不會要自己和他出去呢?
如果想要帶她去見朋友的話,那昨天他回來時就會提起吧?
所以,他根本沒這個打算?
好煩……還是先給趙小兵打個電話瞭解一下他們的底細吧。
趙小兵的辦事效率還是蠻快的,不僅弄到了工作證還把陸雲寒過去的歷史挖了一些出來。
向陽和卓一恆並不是什麼很有背景的大少爺,他們其實是繁城老街上的小混混,且很早就跟着陸雲寒混了,他們習慣了叫陸雲寒爲寒哥。
彼此臭屁的時候私下裡還互稱一下向少,卓少。
陸雲寒以前也不是什麼陸氏少爺,只是個在繁城街頭混慣了的少年。
雖然當時年少,卻混出了許多好兄弟。
很多年以前,有個叫陸雲寒的少年憑着一身的痞勁兒和執拗在繁城生存着。
沒人清楚他的底細究竟是什麼,但一般人都不能招惹他。
他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既不欺負人,也不受人欺負。
向陽和卓一恆就是他年少時最爲親近的兩個兄弟。
繁城社會結構複雜,所以生存起來也不是很容易,那時候向陽和卓一恆正式的工作就是在淩氏集團太子爺那裡當差。
淩氏太子爺就是凌也昊,那時候年齡也就是十七八歲。
他們說是在淩氏當差,其實就是陪凌也昊常常一起吃喝玩樂……所以他們和凌也昊的感情應該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不過陸雲寒卻和他們不同,他有一個露天啤酒屋……說白了,就是連一家像樣的店鋪都沒有的大排檔。
每天他放學之後,就乾巴巴的在指定地點支起一個棚子當攤位!
但奇怪的是,那些有店鋪的飯店還真的沒有他那個破攤位坐的人多。
向陽和卓一恆每到晚上就會在陸雲寒的鋪子裡炒小菜,打下手……
他的鋪子每天都是人滿爲患,旺季的時候還要管臨桌借桌子,客人常常都排在了大街上……
他的小攤因爲菜品味道好,酒水還便宜,所以生意很旺。
而陸雲寒這個小爺就每天都坐在四處漏風的露天棚子裡對着一個大腦袋的電腦研究着。
他跟個財神爺一樣乾坐着,既不收錢也不下廚,只是偶爾心情好會和來他這兒喝酒的人聊上幾句。
雖然他年齡不大,但在那個地界裡卻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半年以後,他們的大排檔換成了有四壁遮蓋的小飯店……掌廚和服務員還是那幾個跟着他混的小弟兄,但是陸雲寒已經不坐店了。
沒人知道他開飯店的錢是怎麼來的,但人家就是有道。
能用那麼短的時間開起一家飯店已經很神奇了,但更奇的是,他的飯店規模不大,但永遠是整條街裡最賺錢的小店,沒有之一……
陸雲寒和凌也昊認識還是通過了向陽和卓一恆。
陸雲寒和凌也昊似乎很投緣,認識沒多久就成了好兄弟。
凌大少爺和開飯店的小痞子成了朋友,雖然不是什麼大新聞但在當時卻被一衆小人物們人津津樂道。
據說某年某天,陸雲寒去凌家參加了一次宴會,在宴會上他認識了方心蕾這個千金小姐,兩人似乎一見傾心,從此開始了甜蜜的地下戀情。
不過他們的感情只維繫了兩年,當方成冬發現兩人關係的時候,立刻勃然大怒,對陸雲寒採取了很多措施,逼着他離開方心蕾。
當時陸雲寒只不過是個半工半讀的窮小子,而方氏集團當時正如日中天。
方成冬不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這種男人來往的,所用的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當時陸雲寒的飯店被整的停業了,當時他過的很艱難,還連累了好多跟在他身邊的小弟。
最終實在熬不下去了,他就把飯店一兌,換了錢遣散了衆人……
令人唏噓的是,這段感情到最後卻是方心蕾選擇了背離。
她接受了方成冬的建議去了英國留學……這段感情也無疾而終。
當時的陸雲寒還特意找過方成冬談判,可是卻被方成冬出言羞辱了一番。
方成冬說他是窮小子一輩子也翻不了身,小白臉想靠娶媳婦發家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那一年,陸雲寒大學剛好上到大二,他忽然退了學,帶着向陽和卓一恆一起離開了繁城。
江湖傳言他是失戀失意之後遠走他鄉不會回來了。
但卻沒想到,一年以後他就回了繁城。
沒有人知道他那一年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再回繁城的時候已經是陸氏集團的新任總裁了……
而同年,向陽和卓一恆也去了英國。
他當年才二十二,在繁城的歷史上,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小年齡的總裁。
他雖然年輕但是能力特別強,氣場也特別霸道,比之當年的混小爺他更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所以沒過多久,陸氏上下也就對他欽服了。
而且,他是出了名的黑手,任何人惹了他,必然都會遭到他的辣手還擊,無一例外。
幾次和陸氏交手之後,那些曾看不起他的商界資深大佬們也都認了乖,迫不得已承認了陸氏也認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