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和徐可兒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東聽到了空姐說的話,她走過來說道:“小姐,你真的誤會了,她們兩個人是好意,剛剛我們在談論這件事情,我們說世界的美女,身上都有種香香的味道,能夠讓人精神愉快,特別是男人會因爲女人特有的香味愛上這個女人。”
“她們是想驗證女人身上的香氣真的有神奇的力量嗎,而事實證明,女人身上的香味能使人心情放鬆,精神愉快。她的肚子不疼了,這是你帶給她的幸運。”李東喋喋不休,讚美空姐。
空姐聽了李東的話,心情好了很多,她微笑着說道:“既然這樣說,我就原諒她們,你們可以休息了,祝你們旅途愉快。”
英國空姐離開,馬麗和徐可兒捂着嘴一陣狂笑。
李東不解問道:“你們剛剛有沒有聞到洋女人身上的異味?”
徐可兒搶話說道:“沒有,一點都沒有,我用了神功,都沒有聞到令人厭煩的味道,所以,我懷疑杜大哥說的話有水分。”
李東氣呼呼地回到杜剛身邊,問道:“剛子,剛纔馬麗和徐可兒已經驗證了洋人身上沒有異味,你是胡編呢?”
杜剛一聽,睜大了眼睛看着馬麗和徐可兒,一臉無奈的樣子問道:“你們倆還真幹這種傻事兒啊,小心被人家投訴你們侮辱人家的人格。”
馬麗撲哧一聲笑道:“你怎麼知道會這樣,你不會也幹過這件事吧?”
杜剛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剛剛說道,我見到那幾個洋妞開始嘔吐,後來,我被她們投訴到學校,他們說我存在種族歧視。我無論怎麼解釋就是解釋不清,又不能說她們的異味我實在難以忍受。”
李東問道:“學校是如何處置這件事情的?”
“我被很多同學冷落,他們紛紛指責我不友好,不道德。”
“明明是那幾個洋妞勾引你,還屬屬八戒的,倒打一耙啊?”徐可兒不憤地說道。
“在那個大團體裡,什麼樣的人都有,你可以婉轉地拒絕,但是就不能直接表示出你的厭煩,否則,你就會背上種族歧視的牌子,被異種人排斥。”杜剛說道。
李東說道:“問題是,外國人身上有沒有異味?”
“準確地說,在一些一牛羊肉爲主食的人羣中,那些人大多數真的有一種異味,這個是有根據的。”杜剛介紹道。“噢,我明白了,東方國的遊牧民族,有些人的確有腥羶的味道。”李東說道。
“不要糾結這個了,言歸正傳,杜大哥,你在英國有沒有教過外國女朋友?我想如果這次倫敦之行,萬一遇到你的前女友,你會如何面對她?”徐可兒煞有介事地問道。
杜剛雙手一攤說道:“我壓根就沒交過外國女朋友,我怕什麼啊?我看你們倆是非要給我弄一段緋聞不可啊,我要是不自己弄一個,你們今晚都不會讓我休息。”
王景林和周超一旁起鬨道:“你就招了吧,你是躲不過去的,倫敦就要到了,你所有的往事都將在你的心中浮現出來,你就真的能安心嗎?”
杜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他指着周超和王景林說道:“你們兩個也不厚道,我可是你們的男同胞,不能趕盡殺絕啊?”
王景林說道:“誰還沒有點過去啊,就當個故事說說吧,也就我們有興趣聽,你說給別人,也許根本沒人會在乎。”
李東等人點了點頭。
杜剛長嘆一聲說道:“好,既然這樣,我就如實交代,老婆大人,等你聽完,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幾個人都摒住了呼吸,盯着杜剛,時間是下午四點鐘,距離倫敦還有五個小時的旅程。
杜剛講了他一段經歷。
一個來敘利亞的女留學生,她很美,可是她從骨子裡自卑,她說,她們的民族原本也是一個偉大的有着悠久的歷史文化的民族,可是戰爭奪取了他們國人的幸福,原本和平的年代已經過去,人們生活在噩夢之中。
這位敘利亞女留學生,每天都在努力學習,她說她要把世界上最先進的知識帶回國去。很多人都很同情她的國家的人民。
這位敘利亞女留學生平常很少與人交流,杜剛算是她比較願意接受的一個,因爲她覺得杜剛是很公正的人。
久而久之,敘利亞女留學生與杜剛結成了對子,倆個人經常互相抱團抵禦外來的侵襲。他們在很多人眼裡像是一對好朋友後,或者是戀人,而事實上,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每到週末的時候,兩個人就會到校園的風景區閒逛,然後都談論着自己心中愛慕的人。
有一天,敘利亞女留學生突然匆忙跑到杜剛的教室,她一句話也不說拉着杜剛就跑,杜剛不明白怎麼她發生了什麼,就跟這一頓狂奔。
敘利亞女留學生與杜剛跑到一座水池邊停下了腳步。女孩兒抱着杜剛嚎啕大哭。無論杜剛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
敘利亞女孩兒哭夠了,把杜剛的衣衫也弄溼了,她揉着眼睛向杜剛道歉。
杜剛問道:“你究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我嗎?”
敘利亞姑娘滿臉的悲傷說道:“我的愛人在反抗武裝分子的戰鬥中被捕了,至今生死未卜,我要回去救他。”
杜剛急忙阻攔道:“你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去救他,戰爭是殘酷的,你不如先完成學業,等有機會再說。”
“不,敘利亞是不會有和平的。”
“爲什麼?”
“因爲她的特殊的地理位置,富有的礦產資源,她是列強國家爭奪的目標。災難每天都在發生,我們的祖國處在風雨飄搖之中,我怎麼能在這裡苟活呢?”敘利亞女孩兒的目光望着遠方,她的內心是澎湃的,她要爲她的祖國而戰。
杜剛緊緊握着敘利亞女孩兒的手說道:“可是,你應該用更好的方式去爭取和平,不能用激烈的情緒去拼搏。在戰爭面前,每個人都是弱者。”
“謝謝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今天要與你告別,也許今生今世我們再也無緣相見,我會記得我們的友誼。”
杜剛很激動,他也落下眼淚,他動容地說道:“我多麼希望你生在我的祖國,那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不允許任何國家的侵略和佔有,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我和我的祖國也能幫到你們。”
“與你的這些話就足夠了,我會把你告訴給我的祖國的朋友們,我要告訴他們,世界上除了戰爭還有愛和和平。我們要向着和平的方向努力。”
杜剛和敘利亞女孩兒說了很多,後來他們坐在池塘邊,相對無言,爲了這次的離別感到深深地傷感。
敘利亞女孩兒收拾了行囊,她1向劍橋大學的湯姆校長告別,湯姆校長眼含淚光說道:“你是一個有民族大義的女孩兒,你的靈魂高於一切,當別人在尋找避難所的時候,你卻挺直腰桿去爲了正義而奮鬥。我們尊重你的一切,同時也把最深的祝福送給你和你們祖國的人民。”
湯姆校長呼籲全校的人爲敘利亞女孩兒捐款,讓她把這些錢物帶給災區的難民。
敘利亞女孩兒帶着各個民族的友誼和愛啓程了。那天,杜剛在機場爲敘利亞女孩兒送行。他沒有想到,那是他最後一下與敘利亞女孩兒交談。後來通過媒體,他得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一個從英國回國的敘利亞女孩兒爲了宣傳和平,爲了救回她的戀人,被武裝分子給抓起來,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