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林指伍月命令道:“把孩子放下,不然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唐夫人掩藏起刁蠻的相貌,她一步一步向伍月走來,故作和藹地說道:“小唐唐,小東方,快到奶奶這裡來。”
孩子們躲在伍月的背後不時的探頭看看唐森林夫婦,然後一起說道:“他們很壞,不讓我們見媽媽。”
小女孩說道:“我們不要爺爺奶奶,我們只要爸爸媽媽。”
兩個孩子緊緊抱着伍月的大腿不鬆手。
唐夫人見伍月得逞,氣得渾身哆嗦,她叫着:“你這樣的女人,還想當媽,簡直是辱沒了唐家的祖先。我是絕不允許你帶走孩子的。”
唐夫人氣勢洶洶地向伍月走來,嘴裡叨咕着:“自從你的出現,唐家就沒好過,你這個掃把星。”
伍月的心一陣陣被戳痛,她橫下心來,就算是死,也要把孩子帶走。
伍月彎腰,將兩個孩子抱起,她向門口走去。
唐夫人攔住了伍月的路,她伸手去抓孩子,兩個孩子就哇哇地哭起來,摟着伍月的脖子不鬆手。
伍月含淚說道:“孩子別怕,媽媽不會丟下你們的。”
唐夫人氣得指着伍月罵了起來,她還覺得不解氣,伸手頹喪伍月,伍月急忙閃躲。唐夫人差點滑倒,更加氣急敗壞,叫着:“你敢打我,你這個瘋女人,居然敢對我動手了,老頭子,你還在那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搶孩子。”
唐森林像個機械人得到了指令,邁着肥胖的身體走過來,他伸手去抓孩子,伍月大聲喝道:“住手,你這個堂堂一位董事長,居然跟你兒子的女人搶孩子,你還要不要自尊?”
唐森林受了嘲諷,一時間覺得無地自容,站在原地愣住。
唐夫人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她只想搶回孩子。她趁着伍月與唐森林對立的間隙,快步上去,一把拽住伍月的長髮使勁一拽。
伍月的頭順勢向後仰過去,身子向後倒去。潛意識裡,伍月怕摔着孩子,她雙手使勁將孩子舉過頭頂。
伍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頭顱碰到了牆壁的一角,伍月感到一身頭暈,眼睛一黑昏了過去。鮮血從她的後腦勺流了出來。
唐夫人一看,下了一跳,她顧不得多想,趕緊抱起一旁哭叫着的孩子,唐森林見狀,也上去抱起另一個孩子。兩個人抱着孩子急匆匆下樓,任憑孩子撕心裂肺地叫。
唐宋在下面,被七八個保鏢糾纏着,始終不能脫身,他聽到樓上的哭喊,急的大罵保鏢,幾個保鏢只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奉行自己的職責。
唐宋看到父母抱着孩子下樓,上面卻沒了動靜,也不見伍月追下來,他感到有氣氛不對勁兒。
孩子看到唐宋,擺着小手,叫着:“爸爸,爸爸,快來救救我。”
唐宋想過去看孩子,卻被保鏢攔着,就算他再厲害,也難逃羣狼。唐宋眼看着父母要出門,跺着腳叫着:“爸,媽,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這樣下去,孩子會生病的。”
唐夫人叫着:“住嘴,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居然把一個品質拙劣的女人帶到這裡,你真是白活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居然跟一個缺爹少媽的人糾纏不清,還有臉要孩子,等着喝西北風吧你。”
唐宋要瘋,從小到大,任何事情,母親都要干涉,也就算了,這一次,他剛剛把心愛的女人找回來,他們又要拆散他們,這讓他原本就叛逆的個性更加強烈。他不再忍受,幸福是自己爭取來的,他沒有權利再讓伍月受傷。
唐宋擡起左手腕,手錶發出紫色的光芒,幾個保鏢立刻被高溫光線灼痛肌膚,倒在地上哀嚎。
唐宋向父母追去,叫道:“把孩子還給我。”
唐森林夫婦已經坐上了車子,唐宋幾步衝過去,攔住了車子,聽着孩子在車裡發出尖銳的哭喊聲,唐宋語無倫次,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車前叫着:“媽,你就把孩子還給我們吧,這樣下去,孩子也受不了啊?”
唐森林罵道:“滾起來,除非你和那個女人分手,否則,我們也不讓你看到孩子。”
唐宋拍着車蓋子叫着:“你們還講不講理啊,那孩子是伍月生的,你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母子間的感情。”
唐夫人催促司機開車,司機搖頭怕傷着唐宋。
唐夫人衝着旁邊的幾個保鏢命令道:“把這個畜生給我拉開。”
唐宋舉起手錶,呵斥道:“誰敢拿過來,我就不客氣。”
有幾個保鏢嚐到過唐宋厲害,站在原地不敢動。
唐夫人見命令不好使,就大聲叫道:“那個女人要死了,你上去看看吧。”
唐宋這纔想起伍月已經半天沒了動靜,他嚇得魂飛魄散,站起來就像樓上跑去。
唐夫人撇了一下嘴,說道:“跟我鬥,我要是輸了,我就不是你媽。”
司機開着車子離開了別墅區。
唐宋跑到樓上,他看到伍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地上有鮮血流淌,他嚇得大叫着:“伍月,伍月,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唐宋抱起伍月一邊喊一邊往外跑,幾個傭人在一旁嚇得不敢吭聲,唐宋罵道:“你們都是死的嗎?看到人受傷爲什麼補救,所有人一臉漠然。”
唐宋突然吼道:“從今天氣,只留一個人看家,其餘的人都解僱,都給我滾。”
唐宋把伍月放到車子上,他風馳電掣地開車附近的醫院駛去。
醫院裡的急救室,醫生進行緊張地手術,兩個小時之後,伍月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唐宋在監護室外面眼巴巴看着伍月難過,他跑到醫生辦公室詢問病情。
醫生對唐宋說道:“患者頭部撕裂傷,已經縫合。但是患者之前是受過嚴重的頭部外傷,加上精神刺激,她現在狀況非常不好,如果走運,她可能會脫離危險,但是,即便保住生命,甦醒過來的機率也很渺茫,患者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唐宋從未有過的迷茫和心痛,他跪倒在監護室外面,無聲地流淚,他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小月,如果她再也不能醒來,自己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