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先是到陛下皇甫聶朗那兒行叩拜之禮,接着是到太后的懿和宮,不免的又是太后的一頓嘮嗑。
從宮裡回來時,恰巧碰到孟宇軒和朱勝男兩人,寒暄過後,回王府又太早,所以幾人便一起去找了個雅緻的地方坐了下來。
今天應該是朱勝男過的最爲輕鬆的一年,因爲他終於把身上的那幾百磅的肥肉給甩掉了。
一身裁剪得體的新衣襯托出他欣長的身形紅光滿面,英氣逼人,無限感慨的他不斷地大放厥詞,語言幽默配合滑稽的表情,頻頻惹得孟雪璇嬌笑不已。
朱勝男也笑,只不過察覺緊挨着她旁邊漸黑漸冷的警告的眼神時,忍不住又發了一個激靈,許多話都被憋回了腹中。
見那貨收嘴,皇甫瀚瞥了瞥身旁的人,只見她還是笑得眉眼彎彎,不禁有些吃味。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從來沒見她對他笑的這麼開心的。
孟雪璇舉起杯子與朱勝男等人碰了碰,小酌了半口,“朱勝男,恭喜你榮登本年度京城最受歡迎城草一株!”
關於他傳遍京城裡的一些風流韻事兒她還是有所耳聞的。自從容貌大變後回來,朱勝男可把京城少女芳心都給擄獲了。年前,朱勝男的老子朱侯爺招親貼一出,求親隊伍直接從候府門口排到了京城城門!急得朱勝男幾乎跳牆,到相府一躲就連年都沒回家過!
孟宇軒嘴角也是止不住的調笑,朱勝男的事,他可是最熟悉不過了。
朱勝男俊臉聽到‘恭喜’二字還好,到後面那節他就刷地一下黑如鍋底,左右不是,“雪璇妹妹你也來取笑朱哥我來了。”
孟雪璇嗤嗤笑着,“哪有,那絕對是在贊你!”
朱勝男老大不樂意了,睨了她一眼,“我怎麼沒聽出這層意思?城草?雪璇妹妹你要形容好歹也可以換一個更加高雅的詞嘛。”
雪璇妹妹也真的是,要形容也形容貼切一點,用‘草‘來形容他,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不舒服。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她道:“用‘城草’那當然是擡高你,絕沒有半點要貶低你的意思,通常有人形容最漂亮的女孩子爲當地的名花。而名草嘛,當然是女孩兒爲之瘋狂,正想追逐的,相貌最無可挑剔,翩翩公子一枚。你還不樂意,要不是我大哥太低調,還不一定輪得到你呢。”
更有皇甫瀚,宸王,幾大百裡挑一的美男,那可是都是人中龍鳳的啊。
想她學生時代,校草可是全校最受女生歡迎的,走到哪兒不知有多少花癡女冒紅心眼!
“城草就是這麼來的?”朱勝男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
“當然!”
“謬論。”那邊一直保持沉默的皇甫瀚挑了挑眉,竟然也吱了聲,真不知她哪裡來的這些荒謬的說詞,偏生頭腦沒毛病的朱勝男還如此聽信於她。
孟雪璇抿着脣,側目都沒有看他,“王爺不信就算。”
他不愛聽,她還不想說給他聽呢!
“我信!雪璇妹妹說的我都信!”朱勝男想也不想就站在她這邊,在她面前,他智商幾乎爲零,對孟雪璇的話從來不表示懷疑。反而回過頭想想總會覺得她的話十分有道理,還能讓他長知識,雖然不懂她那些怪論哪裡來的。
孟雪璇遞給他一個甚爲老懷欣慰的眼神:還是你夠仗義!
“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旁邊的人見着他們倆公然地當着他的面眉來眼去,又不好說什麼,臉一沉,只好拉着她手就起身。
孟宇軒則是瞪了朱勝男一眼,這貨還真是每每不知悔改,朱勝男摸摸鼻子,他也是配合雪璇妹妹才這麼幹的,不然他哪有這個膽子在皇甫瀚面前叫囂啊!
不過既能與他的雪璇妹妹無所顧忌地暢聊,又能讓皇甫瀚吃癟,朱大公子還是心情挺爽快的。
唉……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啊!
“朱勝男,可別忘了明晚的花燈會啊!”孟雪璇已經被皇甫瀚扯着出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提醒朱勝男一句。只有在與朱勝男交流的時候,她才能無視了皇甫瀚給她添的無形壓力。
古代花燈會,不知是怎樣的呢?剛剛聽朱勝男說起,還真有些想見識一下。
然後,她也該準備準備了……
這些天來,皇甫瀚與她幾乎如影隨形,還真是讓她有些頭痛。
晚上,在梳妝檯前卸了妝,她就獨自躺在牀上看着牀頂發呆沉思,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她從失神中驚醒過來。轉過身,面對着牆那頭,閉上眼假寐。
很快,她就聽到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向她走來,她心又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但還是不敢***,調整着呼吸,只裝着沉睡,心卻壓抑不住砰砰砰地狂跳着。
皇甫瀚走到了牀邊,半天就沒有了動靜,她還是不敢睜開眼,更不敢輕舉妄動。接着,她果然就聽到了脫衣服的聲音,咬了咬脣,她決定一直這麼裝下去,希望她演技沒那麼爛,然後她就可以躲過一關。
被子被輕輕掀開一個角,然後皇甫瀚就擠進了被窩來,從後面擁住了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那句話是是真的,你也沒必要如此提防着我。”他手臂環在她腰腹,讓她貼緊他身上,另一手則是勾起在她頭頂替她撫去慌亂而來不及整理擋在額際細碎的劉海。
孟雪璇只當自己是熟睡狀態,所以不管他說什麼,她爲沒打算理他。
得不到迴應的皇甫瀚更加擁緊了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酥酥麻麻地傳來,使她忍不住心悸了一下,差點就破功。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試探她,感覺他貼在腹部的手正緩緩地遊移往上,從頸窩蜿延而來到她脣邊,描摹着她脣形,磨挲在她臉頰,然後纔回來,以爲他要離開,卻不想她竟然沿着她領口,漸漸地就鑽進了她衣服裡面來。眼皮劇烈顫了顫,好想按下他做亂的手,心中更是罵了他無數遍禽獸,她又緊咬着脣,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緊張得快要冒汗,呼吸都快要憋不住的時候,終於他停了手,她如蒙大赦!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着。”他悠悠地吐了一句,早在他上牀擁上她時,他就已經察覺了,沒拆穿她只是看她能裝到幾時而已。
他是不是該誇她一句耐力好,換成平時她早就已經暴走了,可今天他如此挑逗她,竟然還能強自鎮定地忍到現在。
“……”她心提了起來,真有這麼失敗,一眼就被他看穿了她?
皇甫瀚見她未動,故意湊得更近,“還是,你是打算讓我爲所欲爲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慣性地帶着極盡魅惑,指腹更是在她滑嫩的肌膚上劃了一下。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她終究還是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被他激怒了!
腳一曲狠狠地就蹬了他一腳,然後把他手抓起來就丟開,怒氣衝衝地回過頭,卻見他單手撐着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果然中計了!
她惱火的模樣忽然娛樂到了他,無辜地看着她,“我有嗎?”
“你別想動什麼歪心思,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吃過一次虧,她纔不得不對他有所防範,咋感覺,他爬了牀就像狗皮膏藥那麼無賴,爲了弄醒她,還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好了,睡吧。”他撫摸着她腦袋,就像她揉着小狐狸一樣,讓人無語。
孟雪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做了一個決定,“睡當然是要睡,不過嘛……”
“不過什麼?”他對懷中的小女人有些無奈,何時她才能明白他,他覺得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也表現得足夠有耐心了,估計這輩子也沒幾件事值得他如此費心費神。
孟雪璇挑了挑秀眉,皇甫瀚還未明她忽然嫵媚的笑意是何意,只覺身上針刺麻了兩下,就動彈不得了。
“不過今晚可能要辛苦一下王爺了。”孟雪璇冷冷哼一聲,被子一卷,全部捲走在自己身上,然後貼着牆上安心地重新閉上了眼。
完全不顧,背後身上單薄衣裳一點沒蓋到被子的人鐵青着臉,咬牙切齒地看着她恨不得將她吃拆入腹,如果他能動的話!
他試着運起內力,竟然沒能像以前逼出銀針,看來她又長進了!
既然她覺得這樣比較安心,那就由着她好了。
聽到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確定放鬆戒備的她已經進入了夢想,他眯起眸子,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她終於可以神清氣爽地起身,跨過某人直接就下了牀。
哈欠!
一響亮的噴嚏聲,讓她忍不住回了頭,她昨晚是不是做得太過了點了?
他還沒醒,懷着忐忑的心情她伸手替他把銀針給拔了下來。這是你自找的,活該!
哼哼卿卿地兩聲,她決定去洗漱,哪知,牀上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眼,她還沒有收回手,一下被一帶,整個人就倒回了牀上,接着他人就壓了下來。
“你騙我的!”她一惱,原來他剛纔是裝的!
“彼此彼此,禮尚往來!”說完,他脣覆了上來,冷了一個晚上總要讓他討回點利息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