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邱雙剛來到這個世界,跟楚雲深也不熟,她就不尋思他會給她過生日了。可今年,她都特意說了,他居然給忘了!
邱雙那個氣呀……當即就把楚雲深給揍了一頓。
小虎小玉:“……”
兩孩子對視一眼:“爹,娘沒有跟我們說過呀。”之前他們還有點同情爹來着,現在想來,爹也是夠活該的。特別是小虎,他跟邱雙相依爲命,那時候沒到他生日孃親都會想辦法弄個雞蛋給他吃,而孃親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就跟孃親把雞蛋分着吃,就
當孃親也過生日了。
如果孃親跟他說了,他一定不會忘記的。
小玉抹了把汗:“那爹你還在家呆着,孃親出門查看鋪子去了,你也不跟着。”
“你們孃親她不讓我跟。”楚雲深倒是想跟上去呢,剛兩步走過去就被邱雙一個眼神狠狠的瞪回來了。
“那爹你自求多福吧。”小虎搖搖頭準備去練武場。
小玉也是一樣,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
楚雲深眯眼:“你們兩不打算給你們孃親過生日?”
“孃親不想要我們給她過生日。”小玉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小虎又道:“對,孃親連生辰都沒有告訴我們,只告訴了爹。”
小玉點點頭:“顯然孃親只想要爹給她過生辰。”
小虎接話:“可是爹卻忘了。”
楚雲深:“……”
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好罪大惡極。
……
邱雙今兒出門,走了沒多遠就遇見了冷夫人。
冷夫人也並非隨時隨地都待在京城的,她也有離開的時候,今日看樣子是又過來了。
“楚王妃,今兒你也出門?”冷夫人依舊帶着面紗,不過眼神卻很慈祥柔和。
邱雙覺得冷夫人這話問的有點奇怪,似乎覺得她今天不會出門一樣,莫非冷夫人知道她的生日?不可能,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莫非原主跟她同一天生的?
原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邱雙自然也不知道,她跟冷夫人攀談了兩句,冷夫人便讓人端了一個很大的盒子上來。
“若我沒有記錯,今日應該是王妃的生辰,我這裡正好有樣東西,興許適合王妃。”
“冷夫人居然知道我的生辰?”邱雙有些驚訝,畢竟楚雲深那貨都給忘了。不過她還是收下了冷夫人給她的禮物。
回到王府打開的時候,發現冷夫人給她的竟然是一整套首飾和頭面,黃金打造,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十分華麗。
這整套東西估計得好上十萬兩銀子吧,邱雙想起冷夫人生辰的時候她送的價值兩三千兩的觀音,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都。
“看着怎麼像是新娘子戴的嫁妝似的。”邱雙嘀咕着收好,這麼華麗的東西她也沒有機會戴。
剛把東西放入空間,一起身,門外楚雲深探了個腦袋進來。
邱雙看見他臉色就沉了下去:“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咳咳。”楚雲深乾咳兩聲掩飾心虛,威風凜凜的楚王殿下此時此刻在自己老婆面前像一隻鵪鶉似的,捧着個盒子走到邱雙面前:“我剛特意去買的。”
邱雙白了他一眼,真想照着他身上來一拳頭,不過還是懶洋洋的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是一根翠玉髮簪。雕刻的是一朵花,花上有一隻小蜜蜂,花很一般,蜜蜂倒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髮簪得好幾百兩吧?”邱雙問道。
楚雲深道:“一千三百兩。”
邱雙:“……”鐵定買貴了!
邱雙擡眼瞄他:“你哪裡來的銀子?”
她一般就給他幾十兩看荷包,比方說他偶爾會跟部下喝個酒什麼的,肯定得他請客呀。
正經兒需要花錢的地方都是邱雙負責,比方說底下的侍衛們棉被不夠了,戶部支出太麻煩,楚雲深就跟邱雙說一聲,她會給錢的。
楚雲深立即道:“我進宮找皇上要的銀子。”
當時皇上古怪的盯了他好久,不過還是給他錢了。
“皇上給了三千兩。”說着楚雲深還把剩下的銀子拿了出來。
邱雙數了數銀票:“一千兩,還有七百兩呢?”
“我在壽喜樓定了兩桌宴席,今天就我們一家子過去吃飯吧。”見沒有捱打,楚雲深便在邱雙身邊坐下。
“兩桌?你請了哪些人?”
“就我們家人,乾孃和二姐還有幾個孩子。中午和晚上的,這時辰也差不多了。”眼下已經快到午時用飯的時間了。
邱雙點點頭,倒是沒有繼續擺臉色,乾孃和小玉小虎他們已經在壽喜樓等着了,用完午飯兩人就京城裡頭玩兒,玩兒到晚上又吃。
吃完就回家。生日……過完之後感覺和平時也沒啥區別。
臨睡前邱雙又把冷夫人給的那套頭面兒和首飾拿出來瞧了瞧,轉頭對楚雲深道:“你看,這些是冷夫人給我的,我尋思着是不是有點貴重,我要不要免費給冷非玉提供點貨物?”
“冷夫人待你倒是不錯。”楚雲深眸光有些深,邱雙狐疑的看着他:“我也覺得冷夫人待我不錯,一點都不像是對待昔日好友的遺孤。”
冷夫人對她的態度,一點都不比她的親外公對她差了。
……
在過年之前,京城唯一的大事便是大周公主和安懷伯的親事。
安懷伯府已經修繕好了,楚明宏一家搬進去半月了,府上今日充滿了喜氣,處處貼着囍字,掛着紅色的綢緞,楚老漢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最熱鬧的時候,趙氏臉上卻閃過一抹憂愁。
興許當母親的就是比父親要慈悲一些,趙氏心裡明白楚婷兒的事情是沒有法子了,但是卻總會忍不住記掛。
她是個很爲兒女着想的母親,可卻不懂得如何教導孩子向善。
這場婚禮很盛大,紅鳶的嫁妝排了長長的隊伍看不到盡頭,就她那些城池的地圖就很佔位置。
皇上已經作人將那些城池的土地劃入大興的國家地圖之中,不過畫的是虛線,等明年開春大興就會派遣官員下到那些城池去治理地方。說是治理,但主要是在地方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