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宮內的榮妃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終於甦醒過來,蒼睿帝見終於保住了自己的皇子十分的高興,賞賜了榮妃許多的金銀珠寶。
榮妃在後宮中的風頭一時無兩,後宮嬪妃都紛紛表示豔羨不已。
而後宮中的元老李皇后和藍淑妃就就被那些嬪妃們吵得頭疼不已。
“皇后娘娘,您都不知道那個榮妃此次大病甦醒,皇上都快把她給寵上天了,按理來說皇上要寵幸誰,我們也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但是您都不知道那個榮妃現在得瑟的那樣子,只怕——”
“只怕在過幾日她就該被寵的找不着北了,騎到皇后娘娘您的頭上來了。”
惠嬪和蘭嬪進宮已經幾年,仗着自己家族身份還算說得上話,雖然位份不高,但皇上還是略給幾分薄面的,所以也就時常在後宮中做些亂嚼舌根,鬧的雞飛狗跳的事情。
李皇后素來是看不上她們的,但忌憚幾分她們背後的家族,皇上給幾分面子的,她作爲皇后自然是得順應聖意的。
倒是藍淑妃素來同他們不對付,這幾年蘇氏一族已經一日不如一日,後宮中她能依仗的除了皇上外也就三皇子夜瑄了。
幸虧這幾年夜瑄處事也還行,蒼睿帝也顯得十分疼愛,常常交代正事由他來辦,藍淑妃才又在後宮中撐起頭來。
“惠嬪,蘭嬪,你們這話不是在拿我們皇后同個番邦女子來比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惠嬪和蘭嬪都忍不住看向了李皇后,見她面色如常,並未受到這句話的影響而不高興,才笑着說道:“藍淑妃您這話就說的有點過了,在我們心裡李皇后哪裡是那個榮妃能比得上的?”
“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皇后見到這兩個人是不肯讓她置身事外了,才淡淡地開口:“你們倒是關心本宮了,本宮很是高興。不過榮妃也是我們的姐妹,本宮是一國之母,當然得有容人之心,更何況榮妃性格我也知道幾分,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皇后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惠嬪還不肯放棄。
李皇后已經一副疲乏地樣子,揮了揮手:“到時間了,本宮要午休了,你們改日再過來小坐!”
“是。”
惠嬪無奈,還想說些什麼,最後被蘭嬪給拽走了。
藍淑妃素來和李皇后就交情不深,因爲太子和夜瑄之間的事情,更是不和,也就更沒有什麼可說的必要了。她來不過是爲了來探探李皇后對榮妃的事情到底持有什麼樣的看法,現在看來李皇后老謀深算,輕易是不肯暴露自己內心裡真實的想法了。
等到她們一行人都走後,原本微閉着眼正在打盹的李皇后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伺候在側的李嬤嬤是自小跟在李皇后身邊隨伺的,對她性情也十分的瞭解。
她吩咐侍女端來參茶遞給李皇后:“娘娘,老奴瞧着您也不必爲那榮妃揪心煩惱。”
“她是不足爲懼,本宮在意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李皇后纖長的手指捏緊茶蓋,輕輕地碰了碰茶杯杯沿,低垂的眉眼被遮蓋在一片陰影之下。
“娘娘,這事說來也是十足的奇怪,皇上這些年早就沒了子嗣緣,最小的皇子到如今也有十年了,榮妃還能在讓老樹開花,的確不簡單啊!”
李嬤嬤琢磨着語言說着,李皇后聽到最後那句的時候,原本低垂的眸子突然睜開來,裡面厲色盡顯:“老樹開花?只怕也是些胡作的手段,本宮倒要看看她到最後怎麼生下這個皇子來。”
“娘娘,要不要老奴去——”李嬤嬤比了個手勢,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李皇后擡眸看向她,突然詭異一笑:“嬤嬤何需着急,就算她最後能平安生下來這個皇子,最後也只是個沒有福分的死胎罷了。”
李嬤嬤頓時也跟着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娘娘說的是,是老奴糊塗了,竟然忘了這茬。”
傍晚時分,榮妃小睡了會剛剛醒來,伺候在側的流星立即眼疾手快的端着早就涼好的參茶走過來:“娘娘起來了?”
“嗯。”榮妃喝完參茶,將杯盞遞給流星,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袍,纔開口問:“皇上今日可來了?”
流星微微愣了幾秒,斟酌着開口:“皇上許是最近在忙政事,所以還沒有時間過來瞧您!”
榮妃笑了笑:“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他不來我反倒落得自在。”她說着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就是可惜這肚子裡的小傢伙,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娘娘您不要這樣想,小皇子洪福齊天必然會好好活下來的。”
榮妃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小丫頭不懂,這個孩子若是心愛之人留下來的,即便拼死她也是要保下來的,但不是,那與她就沒有什麼所謂了。
就在她心裡越想越覺得有些難受的時候,耳邊傳來熟悉的悉率聲音,很低很輕,榮妃立刻警覺起來,看向流星:“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娘娘,您千萬別多想——”流星以爲榮妃是又開始悲觀了,宮裡的老嬤嬤早就說過女子懷孕的時候容易多想,讓她千萬照顧好榮妃的情緒。
流星還打算在說什麼,榮妃已經不耐煩的揮手讓她離開。
“娘娘若是有事千萬記得叫我!”
等到流星離開,原本的木衣櫃又被人推了開來,濮陽傅這幾日的休養本身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看向榮妃,此刻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看來你身邊的宮女對你很忠心啊!”
榮妃立刻擡眸看向濮陽傅:“她你不準動!”
“怎麼,還真的被感動了?”濮陽傅大笑起來:“我看你是被葉瑾那個丫頭給騙了吧!”
“葉瑾”榮妃疑惑的看向濮陽傅:“你到底什麼意思?”
濮陽傅一副她很蠢笨的樣子,搖頭說道:“你以爲葉瑾爲何要找你要流星還有流雲,一來是收買人心,一來也是爲了讓你更相信流星。”
“不可能。”榮妃仔細回想着那天的場景,然後堅定的搖頭,不可能的。
濮陽傅看着她,眼神凌厲:“所以說女人都很蠢,自以爲自己很聰明,實則早就被人抓住了把柄。若不是我早就洞悉了葉瑾的動作,只怕你到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