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今日來忠義侯府,他也只敢偷偷着來,乘的馬車也不是永定侯府的。但他對雲拂琪的心卻是真真的,如今瞧着雲拂琪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琪兒,你再等些日子,到時候我請求我爹將接你回去。”單卿官開口道。聽到他的話雲拂琪揚起笑容:“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
“琪姐兒,單姑爺,大夫來了。”秦氏在門口輕聲喚道。單卿官趕忙着站起身子,開了門。門外秦氏領着一身穿布衣揹着藥箱的大夫走進了屋子。大夫拿出診墊墊在雲拂琪的手腕之上,手指探向琪姐兒的脈門。
片刻後,大夫慌張起身,面露喜色:“恭喜官人,恭喜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單卿官一聽此話喜從天降,他握住大夫的肩膀,激動得語氣都顯得有些哆嗦:“你……你再說一遍!”
“夫人有喜了,我瞧着這脈相,夫人有孕已有一月,這胎心還未穩固,夫人動了胎氣需要好生調養,在下這就爲夫人開張安胎的方子,讓丫頭按照此方抓藥,一日服用三副,能讓身子好轉,穩住胎心。”
大夫緩緩道來。單卿官頭點的如同撥浪鼓一般,這還是他頭一次作爲人父,自然喜不自勝。回了大夫,單卿官握住了雲拂琪的手,又是高興又是心疼:“琪兒,你說你有了身孕怎麼不早些與我說,琪兒你放心,我這就稟明我爹,讓他接你回府。”
雲拂琪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單卿官,點點頭。單卿官讓雲拂琪躺下身子,與秦氏交代幾句後離開了桃院。見他衝忙的身影,隨之趕來的雲宏廉爲之一驚,他走到臥房中,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單姑爺回得如此匆忙。”
“老爺,琪姐兒有喜了。要當孃親了,這下子琪姐兒一定能回到永定侯府。”秦氏連忙解釋道。
“有喜了?”雲宏廉一驚,“可仔細把脈了?真的懷了?”
“真的,此事還能有假麼!”秦氏連忙道。
“我這就去給老侯爺請示,給琪姐兒換出桃院,如今她有喜了,怎能呆在桃院這樣晦氣的地方。”雲宏廉大手一拍,當即出了桃院。待他一走,秦氏也掏了銀子,將開好藥方的大夫喜滋滋的送出了門。
秦氏回到房中,她上前握住雲拂琪的手,喜道:“琪姐兒,如今你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到永定侯府了。”
雲拂琪聽着秦氏的話,卻大手一揮將她推到一旁。秦氏的身子撞在桌子之上,發出好大的聲響。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雲拂琪狠狠指着她吼道:“你瘋了麼!”
“你這是做什麼!”秦氏見雲拂琪要起身,連忙將她又塞回了被窩。
“我自己有沒有懷孕我自己心頭清楚!你不是說好讓那大夫只說我染了風寒麼?怎麼變成說我懷有身孕了!”雲拂琪質問道,她之所以裝病在牀,正是因爲秦氏答應她,她已經串通好了大夫,她只要裝病,一定能引得二少爺瞧她。
二少爺來是來了,可是現在她卻被套上了更大的謊言,這個謊言云拂琪要如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