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趕走劉倭瓜入住主院,一來是給劉倭瓜一個下馬威,讓他知曉自己的身份,二是查找他在主院中的蛛絲馬跡。但昨夜天鬼天玉翻遍主院,沒有瞧到一處暗門,更是沒有尋到任何可疑的跡象。
劉倭瓜將江南打造成他一人的樂園,家中不可能不見金銀,唯一可能的是他的財務並未留在府邸之中,或許有可能他在江南並非只有一處府邸。
回到了主屋,戰天爵寫了一封信,他喚來一個暗衛,將信件交與他。囑咐幾句之後,戰天爵出了屋子。
此時已經是正午,劉大人早早的爲戰天爵備了午膳,雖是爲他一人準備,可美食佳餚玲琅滿目擺了一桌子。
自然,劉大人也沒有虧待他帶來的暗衛,每人一葷一素招待着。戰天爵用了膳回到房中,不一會兒,見屋外傳來一聲摔碗聲,接着是桃花的驚呼:“琉璃姐姐!琉璃姐姐!”
戰天爵趕去時雲拂曉已經趕到,她與桃花二人扶起琉璃,此時琉璃臉色慘白,全無意識倒在桃花笨重的懷中。戰天爵連忙喚來果子去請大夫,陪着雲拂曉將琉璃擡到牀榻之上。
“琉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戰天爵開口問道,桃花着急的抹着淚,一個勁的搖頭:“我也不知曉,琉璃姐姐領了飯菜後突然就倒了下去。”
雲拂曉擡手朝着琉璃頭上摸去,見琉璃並未發燒。但她的神情卻十分痛苦一般,擰着眉,嘴裡哼哼**着。
片刻後,果子回來。但他隻身一人,身邊無他人跟隨。戰天爵見狀,蹙着眉問道:“果子,大夫呢?”
“這裡的家丁說,江南沒有大夫。”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沒有大夫!他劉倭瓜難道不會生個小病着個涼什麼的,你可有好生找?劉府沒有不會的在城鎮中找麼?”戰天爵怒吼道。
見他爺還是頭一次如此盛怒,果子一時間竟有些慌神,他剛想開口解釋,卻聽見一淡淡的男聲從屋外傳來。
“江南沒有大夫,江南的所有大夫都自盡了,劉大人自己懂些醫術,所以不需要別人爲他診治。”
幾人面面相覷,朝着那聲望去,只見一身着白衣的公子從屋外走近,他白膚勝霜雪,雙目朗如月,他整個人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身上不帶半分人間的煙火氣。
戰天爵瞧着這人,感覺陌生又有些熟悉。他思考半餉,這不就是他剛纔在高牆之上瞧見的人影麼。
果然,從這白衣公子身後走來天藍與天玉二人。白衣公子並未與戰天爵行禮,他揹着手一路走到琉璃跟前,蹲下身,拿過琉璃的手,爲她斷脈。
“她被人下了藥。”
片刻後,白衣公子站起身子,朝着雲拂曉開口道。雲拂曉瞧着他剛纔的動作,心下思量着這人也許是個大夫,便開口問道:“下了什麼藥?”
“五度散,是我親做的毒,”白衣公子頓了頓,見雲拂曉的目光犀利起來,他添了一句,“藥不是我下的。”
“你是誰?”在一旁打量多時的戰天爵走上前,攔在白衣公子與雲拂曉之間。
“在下段旭,見過世子大人。”段旭拱手,與戰天爵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