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鬼與天玉開了窗戶,點燃了燭火,房間頓時恢復了明亮。那顆石頭又重新恢復了原本的黑色。
這本是平平無奇的石頭,若不留心可能還發現不了其中的蹊蹺。
“恐怕這事,與柳雲洛有關。”戰天爵開口道,“爺之前調查柳雲洛時,隱約調查到,柳雲洛有一支死士隊伍,一生只忠誠他一人,死士之間相互不可知曉性命,唯一可以證明的是他們身上帶着一個會發光的石頭。
當時爺覺得小小柳雲洛不足爲奇,所以也不曾放在心上過。不過如今瞧來這事恐怕是真的。”
“柳雲洛?”雲拂曉一愣,此人早已遠離京城,雲拂曉都快將此人遺忘。他的人一路追殺戰天爵而來,難道說此次他們查的這出案子與二皇子有實質的關聯?
戰天爵擰着眉,思考半許之後卻是道:“看來爺還需要去那劉冬瓜處走一趟了。”
夜晚,當媚娘醒來時卻瞧見自己身處一處牢房之中,她認得這牢房,這正是她的賭坊裡的牢房。媚娘猛地坐起身子,斷手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呲牙裂齒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醒了?”媚娘頭上傳來一聲悠悠的女聲,她擡頭,見一人坐在牢房之外,此人正是她在賭坊瞧見的白嫩小生,或者應該稱她爲小姐。媚娘早就看穿她女子身份,所以纔想將她要了來。
“你們究竟是誰!”媚娘趴在牢籠之上,警惕的瞧着雲拂曉。
“從地獄而來,專門折磨你的。”雲拂曉的聲音雖然還殘留着娃娃的糯音,語氣卻令人心中生寒。媚娘顫了一下身子,她如今被此人同行的男子砍斷了手,這夥人的狠毒媚娘是見識過了。
媚娘突然放軟了語氣,臉上帶着討好一般的笑:“這位姑娘,咱們商量一下,您要是肯放妾身出去,妾身一定不會找姑娘麻煩,還會給姑娘您好些銀兩。妾身只是一家賭坊老闆,在江南中無親無故的,還請姑娘高擡貴手,放妾身一條生路。”
雲拂曉冷哼一聲,對於媚娘能認出她是女子的事實,雲拂曉一點也不驚訝。至於她口中的話雲拂曉自然也是不信的。她站起身子,朝着一旁的天藍使了個眼色,天藍見狀,拿過一個鐵鉗逼近媚娘。那鐵鉗頭上被烈火烤炙得通紅,令人心生膽寒。
“老闆娘,我呢,就是想問你一些話罷了,若是你肯好好回答,我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
“你要問什麼?”
“你和劉大人是什麼關係?”
“妾身只不過是劉大人的一個姘頭罷了,妾身隻身一人在江南當然得找一個依靠了。姑娘不瞞你說,這江南沒個人罩着,根本就混不下去。”
媚娘可憐巴巴的說着,臉上滿是無奈。她退後兩步,遠離天藍手中的鐵鉗。
“你做的是賣人生意?關在這裡的女子,你讓她們做什麼?”雲拂曉聲音冰冷的質問道,或許是來自前世的傷痛,雲拂曉這才讓戰天爵讓她親力親爲拷問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