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的搬離,讓忠義候府老老小小一頓感慨唏噓。雲伯城傷感兒子的遠離,忠義候府少了雲尚書這麼一個頂樑柱,只會被京城人遺忘的更快,雲宏禮這個現任忠義候,被人記住的時候並不多。
秦氏看着二房如今的興旺發達,心裡滿滿的都是嫉妒。同時也有些些的後悔,當時她若能堅定自己的跟隨,沒有跟雲拂曉把關係鬧僵的話,那他們三房是不是也能沾上一點點的光。
總之不管如何,雲拂曉和爹孃弟弟一起,住到新家裡,一家人都非常的開心。
住進新家之後,樂氏就更加的不太管事了,尚書府裡所有的事情,大到收支進賬,小到丫頭小廝的採買,都是雲拂曉一手管理。
雲宏義不但要處理禮部的事情,還要給幾位小皇子授課。作爲天家面前的紅人,雲宏義絕對是個奇葩,他不加入任何的幫派,只忠君。尚書府裡也不太接洽任何的同僚往來,有任何公務也都是在禮部裡處理完。
雲宏義回家便只陪着樂氏安胎,要麼就是督促雲初陽的學問。這讓雲初陽以十歲的最小年紀,在這年夏天,考入國子監成爲天子門生。
雲拂曉在雅苑的學習也是可圈可點,只是她爲人較爲低調,琴棋書畫向來是不拔尖但也不會太墊底,只有在雲山院長的草廬裡,她纔會完全地展視自己的真性情和真才學。
同年年底,樂氏生下一枚男兒,也讓雲拂曉和雲初陽姐弟兩個多了個小弟弟。再得一子的雲宏義很開心,得天家賜名雲初煦,一時雲家風頭無人可及。
又是一年的蔦飛草長,又是一年的花開花落,很快便到了雲初煦週歲。
雲宏義的本意是一家五口在一起安靜地吃個週歲飯,便成。可偏偏耐不住有個不甘寂寞的世子爺湊熱鬧,眼看着他的小丫頭終於是初長成,他盯人的頻率也是更爲頻繁了。
在尚書府落成,到現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戰天爵難隔兩天不來報到,雲尚書府的人對他還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連門房,見到他來,都是畢恭畢敬地自動放行。
此時聽到雲宏義說,只是一家五口一起吃個飯就當是慶祝了。世子爺當即是不同意了,開玩笑,如果說一家六口,他還沒啥意見,可是一家五口,這明顯就是排擠他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可這不答應,要如何來不答應,又或者說要如何來說,才更合理,世子爺可是深刻研究過的。
這不,雲宏義則將意思表達清楚,雲拂曉和雲初陽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急吼吼地發表不同意見。
“雲尚書未免太謙遜了,以雲尚書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煦哥兒週歲這可是大喜事,理應大宴大方纔是。即便是皇舅舅知道了,也只會贊成。”
只有大宴四方,他這個慶國公府世子爺,才能來的名正言順不是。
對於他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雲初陽聽了則是第一個朝自家姐姐擠眉弄眼的,雲拂曉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頭,示意他不得胡鬧。
雲宏義則是輕飄飄的掃了戰天爵一眼,然後無比淡定地堅持自己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