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是掛在了鬱氏的面前。一身寬大的白袍掛在身上,青絲及腰,鬱氏先是從她的腳部看起,可是無論她怎麼看都沒有看到那個白影的腳。
再往上便是一雙粗糙的手,然後往上便一張雪白的臉,那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兩眼眼窩處還似乎有血液滲出。
鬱氏被那血液給嚇的後退兩步,跌坐在地,這麼一坐下來,卻發現這張臉與忘記中的某張毫無差別的吻合。
“麗,麗姨娘!”
鬱氏驚呼出聲,眼前的女子可不就是當年的麗姨娘,一樣的神態一樣的容貌。鬱氏沒辦法相信這不是當年的麗姨娘,因爲眼前的人跟當年的麗姨娘一模一樣。
“呵……姐姐還記得我,我還真是感動。可我並不會因爲這份感動,所以就輕易饒過你的。你虐待我兒,又給我下套讓我如今魂魄依舊不得超生,這筆賬我們是肯定要好好算一下的。”
那麗姨娘見鬱氏跌坐在地,便直接從窗戶裡飄了進來,是的飄了進來,然後直接懸空在鬱氏的面前。
從鬱氏的角度去看,怎麼都看不到那麗姨娘的雙腿。這讓鬱氏沒辦法不害怕,也正因爲這個,所以她慢慢地相信這便是麗姨娘的鬼魂。
“不,不是我,我沒有對你做過這些事情,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是的,”鬱氏不斷的往後退,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可每當她後退一步,麗姨娘便上前一步,“姐姐,你當即不是想要我的這張臉嗎?如今我的臉就在這裡,你倒是來拿呀?”
麗姨娘飄着身子,湊到鬱氏的面前來,然後當着鬱氏的臉,伸出寡白無血的手,將自己的臉皮給直接撕了下來,那臉皮連帶着新鮮的血液被拎在鬱氏的面前。
鬱氏擡頭看向麗姨娘,卻見沒了臉皮的麗姨娘只剩下兩顆眼珠,正盯着她。即便是血肉模糊的不能看了,可是那雙眼睛和那張嘴,依舊在等,鬱氏幾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當即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她揮舞着雙手,要麗姨娘別靠近。
“你走開你走開,我不要你的這張臉了,真的不要了。只要你別再靠近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鬱氏的聲音在發顫,若不是死死地剋制住,她還真得沒辦法再繼續開口。可信念麗姨娘還覺得這樣的不夠,她再次將鮮血直流的臉皮,給遞到鬱氏的面前。
“別呀,姐姐,我這張臉皮好歹比你這張皮,要來的年輕漂亮的。你當年不就是說我是個狐狸精嗎?將我的這張臉皮,加在你的老臉上,你還怕老候爺不會回心轉意到你的身邊嗎?”
“你不是說老候爺對我念念不忘嗎?他只是對我這張臉皮念念不忘而已,有了我這個,再加上你的手段,還愁老候爺不在乎你嗎?”
麗姨娘的聲音從最開始的清淡,再到現在明顯是帶了幾分陰鷙,那模樣大有如果鬱氏不答應,那她就直接將這張臉皮給強行按在鬱氏的臉上,讓鬱氏以後就頂着她的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