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直從太陽升起等到太陽落下,都沒有等來雲拂曉。有太陽的白天,祠堂裡除了無聊了些,並不難熬。
可是太陽一落下,祠堂裡的溫度便開始下降。張氏的心便也跟着提了起來,她不確定那個黑衣人今晚還會不會再來,如果她再來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白天的時候張氏曾試圖跟女兒雲拂琴聯繫,雲拂琴也只是在祠堂門口遠遠地看了她一眼,至於她要食物要衣服的需求,並沒有得到滿足。
張氏有些心灰意冷,當夜晚的冰冷再一次襲擊時,雲拂曉終於是到了。她帶着溫好的酒菜出現在張氏的面前,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的張氏,也壓根就忘記了要先看看酒菜裡似乎有毒這麼一說。
她直接一口氣將雲拂曉帶來的酒菜給吃了個精光,然後打着飽嗝坐在雲拂曉的面前,看向雲拂曉的目光卻是有些幽深。
“沒想到我落魄時,第一個給我送來吃食的人竟然是你雲拂曉。”張氏感嘆道。
“張姨娘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你也沒有想到你掌控了十來年的家裡,竟然還會有人膽大到買兇刺殺於你吧。這叫什麼,這就叫報應。就像你給陽哥兒下藥,結果最後卻弄斷了自己兒子的腿一樣。”
雲拂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張氏,在初陽命垂一線時,她確實是恨過張氏的。在她爲了救家人性命有可能損失清白時,她更是想過要張氏血債血償,只是到了這目前,她的恨依舊在,但卻又對張氏多了幾分憐憫。
好好的候夫人不當,偏要把自己給作到這個地步,相信這整個京城也是沒誰了吧。 wωω.тt kдn.℃O
“雲拂曉!你使計弄斷了安哥兒的腿,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你別得意太早。”雲拂曉的話,無疑是在張氏的傷口撒鹽,一再地提醒張氏她的一錯再錯。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算這筆賬,跟雲初安只斷一條腿來說,我家初陽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跟我二房數條人命相比,一個雲初安又算得了什麼!張氏,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更沒有資格跟我算賬,我想要弄死你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雲拂曉的聲音很冷,冷的哪怕是剛喝飽喝足的張氏依舊無法抵抗,她倉皇的後退幾步,也是到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明白,自己是真的錯了。
最大的錯便是不該對雲初陽下手,更不該向暗樓買兇刺殺二房一家。因爲二房的雲拂曉,是她這輩子都不該得罪的人。
張氏害怕地後退,可是雲拂曉卻是沒有就此放過她。
“張氏,如果你老實呆在尚書府裡,我也不會再跟你太過計較的。可是你偏要用盡手段回忠義候府來,回來了也不老實,還到處搞事情。你真把所有人都當傻瓜了不成?”
“雲拂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氏有些不太明白,雲拂曉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