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長公主的話說得極其露骨,即便是再蠢笨的人應該也能聽明白!她這話說的是尤側妃。
這一次尤側妃不敢再胡亂說話了,她擔心自己說多錯多,當即便低着頭,我見猶憐的看了一眼戰慶元。想要戰慶元替她出頭,可此時戰慶元,眼裡卻只看得見德琳郡主!
他似乎記起剛成親那會,德寧也曾這樣教訓房裡的小丫頭,那會子他覺得,只有德寧這樣的氣勢,才配做他慶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才能鎮得住下人。
可後來的德寧只會冷冷的看着他,不會再爲他傷心,也不會再爲他做任何事情,似乎對他的事情一點都不再在乎了。
尤側妃見戰慶元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當即恨的手指掐進手心,可她自己卻沒有半點反應。
“德寧,我…”戰慶元看着眼前年輕依舊的德寧郡主,感覺似乎有滿心的話想與她說。
夫妻兩人,近十幾年不曾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戰慶元一直有些感慨,可是他的這般模樣,看在德寧郡主眼裡,便成了他打算爲自己的小妾出頭。
“如果國公是要爲你的愛妾出頭的話,那就免了,只要本郡主還是在慶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一天,便不允許這樣欺主的奴婢存在。母親也在,你要不服氣大可要母親評評理。”
戰慶元滿肚子的話,被德寧郡主的這樣的一番話,給哽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一臉哀怨的看着德寧郡主,可是德寧郡主始終沒有回他一個眼神,就這樣低頭斂眉不再說話了!
這樣子的戰慶元,婉寧長公主都看不下去。
“本宮乏了,德寧你送本宮回安寧院歇息吧!”
“是,母親!”
德寧郡主在婆婆面前向來是畢恭畢敬的,聽了長公主的話,當即便站起身來,扶着長公主往外走。
宮嬤嬤和青黛便跟着二人的身後,一起走出了正元院。
回安寧院的途中,長公主看着身邊的兒媳婦有些感慨,當初德寧進門的時候,她是十分歡喜的,因爲她覺得這個孩子很閤眼緣。
她跟元兒成親兩年,夫妻感情一直都極好。德寧對好這個婆母也都是極爲孝順的,處理府裡的大小庶務也都是有條有理的,也她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的,只是沒想到後來會鬧得這樣。
“德寧,你告訴我,你當初與元兒鬧矛盾的原因,可是跟尤側妃有關?”
聽到婆婆的問話,德寧郡主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原因,十幾年來一直未曾開口,她也不打算將這個原因宣之於口,因爲她所糾結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實在是太過正常。
德寧覺得既然過去十幾年都不曾提過這個事情,那麼現在也沒有再說的必要,都已經這樣過了十幾年,那以後的幾十年也這樣過也未嘗不可。
“母親不是的!我與他只是相愛容易相守太難而已,如今我們這樣也挺好的,家和萬事興,沒有吵鬧得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扶着長公主的手,德寧郡主目光有些飄悠。相愛容易,相守太難,這並就是一句存在多年的話。用來形容她與戰慶元,太貼切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