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帶着元恩大師和戰天爵來了芙蓉院,因爲事先就有告訴過雲宏義,是以此時他正在大廳裡焦急地候着。
見到元恩大師前來,當即便是激動地雙.腿往前一跪,欲以重禮相謝。卻見元恩大師當即便嚇的猛往旁一躲,若不是戰天爵有先見之明,避開了來,他估計是想跳到戰天爵身上來躲避的。
見戰天爵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而云宏義還跪在地上,元恩大師便趕緊摸了摸下巴,然後假咳兩聲,恢復了德高望得的模樣,“雲尚書客氣,治病救人,是老納的責任所在,雲尚書如今大禮,老納可是受不下的。”
雲拂曉之前在興寧的時候就曾見識過了元恩大師的變臉技術,所以這會子倒沒有太大的驚訝,雲宏義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見女兒和戰天爵二人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暗道自己太大驚小怪了些。
順着元恩大師虛掩的手,便也就此站了起來。然後又相互客套了幾句,元恩大師便直接開門見山說是要替樂氏把脈。
“可是賤內有什麼不妥?”雲宏義只是聽女兒說,元恩大師路過京城,所以過來忠義候府一趟。見大師竟然主動說要替樂氏把脈,當即便有些緊張。
元恩大師看了一眼雲拂曉,示意這其中可是還有什麼內情?雲拂曉朝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到雲宏義的面前,拉住他的手,輕聲說道:“爹你別擔心,恰好元恩大師前來,女兒便想麻煩他替孃親請個平安脈。大師的醫術你是信的過的,這於我們來說只有好處的,爹你放心吧。”
聽到女兒這話,雲宏義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元恩大師的醫術他自是信的過的。要不是元恩大師的方子,他又怎麼可能再懷上孩子呢。
這麼一想,雲宏義當即便同意帶元恩大師去替樂氏把脈。
只是剛一進樂氏的房門,元恩大師便是面色一沉,一直注意他神情的雲拂曉,一顆心便猛地提了起來。她有心想問,卻被戰天爵拉住了手,示意她少安毋躁。
雲拂曉看了看父親,見他正一臉喜色地向孃親說明元恩大師的來意,夫妻兩個都很是開心。
雲拂曉壓下心頭的疑惑,隨着戰天爵一起走到孃親的牀邊。元恩大師已經在替孃親把脈了,隨着時間的推移,元恩大師的臉色就越來越陰沉。
樂氏原本還是笑着歡迎元恩大師的到來的,可是這會子元恩大師臉上的的陰沉,讓她有些笑不出來。一柱香之後,元恩大師終於是收回了手,但是他第一件事情,卻是走到窗戶邊,細細地看了看樂氏讓人放在窗戶邊的那盆盆栽。
似在確認什麼,從盆栽上拈了一片葉子下來,細細地揉搓着,然後又放到鼻尖下仔細地聞着。最後臉色更是陰沉到了頂,隨着元恩大師臉色的變化,雲拂曉心裡的猜測也就越來越不好,那股不安也就越來越強烈。
“大師,可是賤內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雲宏義也是察覺到了元恩大師的不對勁,當即便急迫地問出聲來。元恩大師將手上的樹葉汗用幹帕子給拭擦乾淨,然後又用清水洗了一遍。
在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終於開了口,“這個盆栽,雲夫人放在這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