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後面的談話,戰天爵沒有心思再偷聽下去,他悄然地從小丫頭的屋頂消失了。
回到勝風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讓果子和糰子分明去盯着高銘和謝楠,務必要摸清楚兩人近日來的行動軌跡。
正顧影自憐的果子和糰子兄弟兩個,突然接到這樣的命令,對他們來說,還真是有些不明所以。
壯着膽子,糰子不怕死的問了句爲什麼,卻被自家主子爺給蔑視不說,還捱了一個彈蹦。
“如果可以,爺不介意你們兄弟兩個弄出些什麼自然災害來,最好是看不出人爲痕跡的。爺要他們兩個不能參加小丫頭的生日宴會。”
這樣說的夠明白夠直接的了吧,戰天爵覺得什麼都不如這樣來的保險,他們兩個沒辦法來參加小丫頭的生日宴,那樂氏自然也就不能替小丫頭相看了不是麼。
果子和糰子相視一眼,覺得不能理解。他們家爺是不是病的更嚴重了呀?這沒有云七小姐滋潤的日子,他們家爺過的可真可憐。
“爺,爲,爲什麼呀。我們可是好人,這樣斷人手腳毀人性命什麼的,真真不太好呀?”果子覺得,作爲一個盡責盡職的小廝隨從,他應該好好地提醒一下他的主子爺的。
戰天爵睡了他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爺有讓你毀人性命嗎?不過,斷人手腳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樣自然是沒辦法到小丫頭面前去得瑟了。”
此事就這麼敲定下來,戰天爵便將具體的實施過程交給了糰子和果子,他則是一心準備小丫頭的生日禮物。
等到三月三這天,雲拂曉接到謝羽彤帶來的消息說他哥前幾日與人外出時,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腿的消息。雲拂曉尚未來得及驚訝,便聽到高家的管家也將高銘夜半看書時,不小心撞折了手臂的消息也送到了忠義候府。
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類似的事故,雲拂曉覺得不用太仔細地想,都能明白這到底是何人的手筆。特別是在某人身穿極爲騷包華麗的緋色雲紋錦袍,腰間掛着那隻張揚顯擺的緋色狐狸荷包出現在忠義候府時,她自然就明白了。
得知慶國公府世子爺大駕光臨,秦氏作爲忠義候府掌管中饋之人,自然是要出來迎接的。大房的雲拂琴姐弟,也都紛紛出來見禮,可是戰天爵卻是衣袖一揮,然後極爲不耐地打發掉了。
秦氏心知肚明,便趕緊着人將他給帶到芙蓉院。芙蓉院裡,雲宏義帶着樂氏趕緊行禮,戰天爵今日本就存了心思前來的,哪裡敢得罪雲宏義和樂氏,當即便趕緊虛扶。
“不知世子爺今日大駕光臨,所爲何事?”雲宏義不着痕跡地打量了戰天爵一眼,然後便試探地問道。
“聽說雲尚書愛女今日生辰,雲尚書邀請了不少的好友前來慶賀,本世子想着與雲尚書好歹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又恰好路過你們忠義候儲,便過來討杯酒水喝,不知道雲大人歡迎不歡迎本世子?”
戰天爵說的極客氣,可是雲宏義哪裡敢說不歡迎。且不說慶國公府世子爺的身份尊貴,就單單是戰天爵對他雲宏義一家,那也是恩重如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