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聽到婉寧大長公主的名字時,心頭一跳,眉頭輕蹙,雲拂琴卻是以爲她這是害怕了。當即便得意起來,將婉寧長公主賜下的鐲子故意在雲拂曉的面前戴上又摘下,然後又再次戴上。
那模樣彷彿她現在就已經是慶國公府的世子妃了,雲拂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雖不認識慶國公府的的東西,但想着以婉寧長公主的身份,所用的東西定是極爲精緻奢華的,而云拂琴手上的這個鐲子看着精緻,實陸華而不實。
即便是婉寧長公主賜下的,也不一定就代表着什麼特別的含義。
想到自己放在梳妝檯暗閣最下層的那枚環形玉佩,雲拂曉直覺那纔是珍貴的東西。以那炸毛男人傲嬌成性的秉性來看,定不會太過隨便纔是,這麼一想,雲拂曉便不將雲拂琴手裡的東西給看在眼裡了。
“雲拂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就你這樣的還想嫁進慶國公府,你做白日夢吧!”雲拂琴囂張的宣告着,雲拂曉卻只是低着頭,思考孃親昏倒的事情雲拂琴知道多少的內幕。
卻恰在這時聽到秦氏的聲音傳來:“琴姐兒可真是把自己當成慶國公府世子妃了?只是這可不是慶國公府,你也還不是世子妃,給我收斂點吧。免得叫人瞧了笑容,丟我忠義候府的臉,要知道你底下可還有好幾個妹妹沒說人家呢。”
秦氏不屑地瞪了雲拂琴一眼,真是愚蠢。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情就自己先叫囂上了,別說還沒嫁進慶國公府,就算真嫁進了慶國公府,需要的也是姐妹之間的扶持和孃家的支持。
這雲拂琴倒好,事情還沒成呢,就先跟自己家裡人顯擺上了。就這貨色,別說戰世子那個挑剔的主兒,就是她一個旁觀者也是看不上的呀。
再說二房的曉姐兒,就這樣靜靜地站着,但卻自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這樣的女子嫁入慶國公府,不但是慶國公府的福氣,也將會是忠義候府莫大的榮耀呀。
只可怕有些人看不清這些東西而已,所幸她提前得了先知,這般想着,秦氏便走到雲拂曉的面前,輕聲問她:“你孃親精神頭可是好些了?我昨日去看她,似乎愛睡了些。”
二房樂氏有孕對秦氏來說,沒有絲毫的壓力,所以她也犯不着去做那個惡人,適當時機表示自己的善意,也當是爲孩子積德了。
雲拂曉聽到三嬸的聲音,擡起頭來文雅一笑,“有勞三嬸勞心,孃親很好。”但是心裡卻是猛地一跳,對啊,她怎麼沒有發現孃親太愛睡了些。
從檢查出有身孕那天起,這兩天幾乎是天天在牀上睡。趙嬤嬤說是孕初期的正常妊娠反應,但會不會有些反常。再說也不是這兩天才懷上的,即便是正常的妊娠反應那也應該早就開始了呀。
心裡這般懷疑着,面上卻是絲毫不顯。跟秦氏打過招呼後,便跟着秦氏一起進了松柏院。
這次因爲秦氏在,所以鬱氏倒沒有太過明顯地針對雲拂曉,只是不痛不癢的諷刺了幾句。對於她的這些話,雲拂曉反正是左耳進右耳出,並沒有太多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