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我與你們家主子有任何的矛盾,都是我與你們家主子的事情,用不着你們些這個狗奴才操心。你們既然不會伺候主子,從明兒個起,去浣衣局報道吧。等學會了如何伺候主子,再回來。”
淺月的話不僅僅是跪在地上的三人,就連憐月也是一驚。那三人哭着嗓子叫喊着饒命,淺月卻是不再搭理三人,而是走到憐月跟前:“走吧,去屋裡談。”
憐月微微一怔,她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的跟在淺月身後。
入了屋中,憐月這纔開口:“姐姐爲何又想通了要幫我?”
“這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你之所以會被他們欺辱得這麼慘,也是因爲那日我在花園之中對你用私刑,”淺月頓了頓,接着道,“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明日我會派三個宮人過來,這三個宮人隨便你如何差遣,但是你要記住了,從今日起,你我二人再無關係,我和你徹底的決裂,姐妹之情,從今日起,不復存在。”
“姐姐……我……我真的知曉錯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麼?今日的事情我會反省的,姐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求姐姐,不要對我如此殘忍,若是沒有姐姐您的庇佑,在宮中,我該是如何生存下去?”
憐月哭成了一個淚人,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她也知曉,她是一個卑鄙的人,她不能得到任何人的原諒,淺月今日的行爲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可是她日後的日子,若是還有人要接着欺辱她,她該是怎麼辦纔好。
“住口吧你,憐月,你是我見過的最自私的人,”淺月冷冷道,“我以前以爲你雖然可憐,但心思卻是善良的,但現在看來,是我的錯了,你的心思從未善良過。在你心頭,你始終是厭惡我的。因爲你的妒忌已經將你的良心燃燒殆盡。
憐月,你記住一句話,日後你若是要與我爲敵,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淺月說罷,不再理會憐月的哭鬧,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二月,戰羽傾該回京雲國參加大哥戰羽珩的婚禮了。
冬日的冰雪漸漸的消融,戰羽傾打了一個噴嚏,依偎在鳳澈的懷中。
“你這染了風寒,怎麼還未好?”鳳澈問話道。
“也許是嬌生慣養久了,竟是有些不習慣了。”戰羽傾回話道。與鳳澈遊山玩水半月,回來後不久就染上了風寒。戰羽傾爲自己調養着身子,可風寒還是並未徹底的褪去。
這也是她自己的緣由,在宮中錦衣玉食用得久了,在外都快要不習慣了。
戰羽傾嘆息一聲。
馬車在城門口停了下來,鳳澈擁着戰羽傾離開了馬車,來送行的有淺月與鳳漣二人。鳳漣只是來湊個熱鬧,但是淺月來送行的緣由,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陳蘇的身上,明明她一直都敢與陳蘇說真話,她也早已親過陳蘇,可是昨日,她想去找陳蘇問個究竟,但是心頭卻是遲疑了。
陳蘇騎在駿馬之上,並未回頭。戰羽傾瞧出淺月的心思,正要去喊陳蘇,卻是被淺月拽住了手。
“不必了。”淺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