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拒絕了她們,卻同時不忍瞧着她們傷心,於是又花盡心思去勸慰她們。
“師傅這樣也太過分了,這不是讓人有產生期待了麼?”戰羽傾嘆息一聲,果然她的師傅並不懂得女人的心啊。
“的確是的,”翎貴妃點點頭,“所以我也總是這麼罵他,讓他對女子不能這般的溫柔,既然已經拒絕的人,就不能再去給她機會。”
“師傅說什麼?”戰羽傾期待道。
“他說,我比他小了整整十五歲,卻是比他了解得這麼多,他佩服。”翎貴妃掩嘴偷笑。
只是當時的她沒有注意到,自己之所以會去勸說元恩大師,是因爲自己心頭有醋意在泛濫。元恩大師之所以會受了她的勸說,不再對其他女子溫柔,是因爲喜歡着她。
只是他們兩人的喜歡都太過於**,藏得嚴嚴實實,一個是看不清自己內心所想,另一個是根本不期望她知曉。
所以他們之間,只有錯過。
戰羽傾撇了撇嘴,瞧向一旁的鳳澈:“澈,你說說,你可是收到過多少女子的示好?”
“沒有。”鳳澈搖搖頭。
“你少騙我了,你會沒有?”戰羽傾輕哼一聲,憤憤不平道。他可是銀鯢公認的第一美男子,怎會沒有女子的喜愛,他就是不肯與自己說實話罷了。
鳳澈揚脣一笑,淡淡道:“我怎會騙你呢?我是真的沒有。”
“澈不是沒有,”翎貴妃瞧着小兩口鬥嘴,忍不住出聲。鳳澈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自家母妃真的與自己是一頭的麼?
戰羽傾的臉色頓時黑下,她悄悄的伸出手,掐了鳳澈一把。
“雖然那些想要與澈表明心跡的女子有很多,但這些女子話都還未說明白,就被澈給拒絕了去。”翎貴妃道,“有的,話都還未說出口,就被澈無視掉了。有時候本宮真是可憐那些愛上澈兒的可憐女子啊。”
戰羽傾險些“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鳳澈飛來一記眼刀子,戰羽傾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笑話了。
送翎貴妃回宮之後,二人回到王府之中。此時已是日落時分,二人打了一個哈欠,神色都有些倦怠了。
回想着今日,戰羽傾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她披散着頭髮,將流蘇金簪一個一個的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舉着木梳,梳着自己的縷縷青絲。
鳳澈瞧得有些愣神,戰羽傾這般模樣真真是嫺靜極了,他走上前來,從戰羽傾手中接過了木梳,親自爲她梳着頭髮。
“澈,我覺得,我似乎比起很多人,都要幸福得太多。”戰羽傾道。
“比如說?”鳳澈挑眉,問話道。
“比如母妃,比如父皇,比如……”戰羽傾數着,“以前我總覺得,孃親與父王的愛情太過矯情,他們整日都膩在一起,將情愛溢於言表,我總覺的他們的愛情太膩了,但是現在,我卻是明白了,父王是真的喜愛着孃親,所以他纔不願與孃親片刻分離,他將自己的愛溢於言表,是害怕有一日沒有機會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