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今日可得把話給說明了,什麼叫安哥兒受傷都是我弄的,侄女我可是未出閣的女子,回忠義候府來,也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地守在朝陽院裡。我家初陽,如今生死不明,大伯母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我,請問大伯母對我們二房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纔會如此這般的針對於我們。”
雲拂曉氣極,她不知道雲初安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她絕對不會允許讓張氏將髒水就這樣潑在自己的身上。
雲拂曉的話也成功地點燃了雲宏義的怒火,他自是沒有忘記自己查到的證據,張氏是最可疑的下藥之人。若不是慶國公府的救生丸,那兒子可就真的沒希望了,想到兒子有可能就這麼沒了,那他又該何如渡過餘生。
如今張氏這樣衆目睽睽之下想要掌責女兒,這要真讓她落到了實處,那以後女兒又有何好名聲可言。
“我也想問問大嫂,爲何我們一房回府後,大嫂便屢屢針對於我們二房。”
“二弟,你別生氣,你大嫂她乃是無知婦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都極力歡迎你們一家子人回來的,怎麼可能會刻意要針對於你們。”
雲宏禮憨厚老實,他並沒有心存針對之意,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做出這樣有損兄弟情誼之事。見二弟似乎對妻子有所誤會,便趕緊出來解釋。
可是對於他的解釋,雲宏義卻只是沉着臉不說話,張氏則是猛地甩開他的手,狂燥地大吼道:“你知道什麼,就是她,就是雲拂曉,安哥兒纔會驚馬發狂的。雲拂曉,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我家安哥兒的腿治不好,我怎麼着也要弄死你!”
張氏失控地咆哮着,雲宏義則是直接將雲拂曉給擋在自己的身後,臉上的黑色風暴凝聚,似在尋找一個暴發點。
就在雲宏義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張氏傷害到女兒時,一個冰冷到能刺人骨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候夫人還真是好氣魄呢!本世子倒是想看看,候夫人是怎麼弄死雲七小姐的!”
松柏院裡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便見到一身大紅錦服的戰天爵正跨過院子的門檻,朝他們走來。與平時不同的是,向來以玩世不恭著稱的戰世子,此時卻是滿面寒霜。
“戰,戰世子,不知世子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世子爺見諒。”作爲現任忠義候,雲宏禮便趕緊以朝禮相待。
但是戰天爵卻是連個多餘的目光都沒有給他,而是越過所有人直接站在一直沒有說話的雲伯城面前。
“本世子之前以爲忠義候府日漸沒落,只是子嗣不爭氣,可是現在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也難怪忠義候府的的子孫們一個個的都不思進取了。”
“世子爺這話是何意,”雲伯城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他拿不準戰天爵這個時候來忠義候的意圖,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相迎。
但是現在戰天爵都是直接打他的臉了,他要是再不出聲接話的話,到時候尷尬的一定是他。
誰知戰天爵也不理他,而是直接將他從主位上拉下來,然後踩在他之前坐的位置,直接跨坐在了廳堂裡最高的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