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軍營中的事情繁忙,陳蘇一直沒有時間去看望元恩大師。
戰羽傾的笑容頓時斂起,她嘆息一聲,搖搖頭。與陳蘇道:“蘇蘇,師傅很不好,師傅他老人家……快不行了……”
說到此處時,戰羽傾的眼眶已經紅潤了。她望着陳蘇,聲音帶着幾分梗咽:“蘇蘇,別去看師傅,師傅與我說過,他不想讓我們看他最後一面,因爲這樣,他就捨不得走了,捨不得安息。”
陳蘇聽到此話,心驟然揪起。他的脣微微一動,點點頭:“我明白了。”
戰羽傾頷首,二人沉默無言,直接一起回了慶王府,戰羽傾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她取下手腕上的銀鐲子,擱在陳蘇的手中:“蘇蘇,裡面是我配的護心丸,你且留着,若是日後上戰場,損了內力,可以服下一顆。若是受傷,也可服下。
日後你少不了是要上戰場的,我並不是想要詛咒你,我只是擔心戰場之上難免會有危險發生。”
陳蘇點點頭:“好。”
戰羽傾揚起脣,不再多說什麼,跟陳蘇一起走入勝風院。
拜見過戰天爵與雲拂曉後,陳蘇便離開了府中,去看望天鬼與天藍。戰羽傾陪在自己孃親身旁說着話兒。雲拂曉見陳蘇走遠,輕聲道:“可是與陳蘇說了?”
“已經說了。”戰羽傾點點頭,回話道。
“這便好。”雲拂曉頷首,牽着戰羽傾的手坐在自己身旁,“其實說起來,以前瞧着你與陳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樣子,我與你父王還說過,日後等你長大了,就將你許配給陳蘇呢。”
雲拂曉說着,抿脣一笑。戰天爵聽到此話,則是輕哼一聲:“這是你孃的主意,父王可從未想過。你父王我就想把你留在身旁,不讓任何臭小子將你叼了去。”
戰羽傾笑笑:“如今女兒還不是被人給叼走了。”
“不知廉恥,你還好意思說!”戰天爵雖是呵斥的話語,說出卻帶着幾分寵溺的味道,他撫摸着戰羽傾的頭,輕聲嘆息,“沒想到我戰天爵也有這麼一天,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就這麼被豬拱了去!”
“父王!你不許如此罵鳳澈!”戰羽傾擰起眉頭,“你見過有七王爺這般好看的豬麼?”
“怎麼?你還沒嫁過去呢,就想着幫那臭小子說話了?”戰天爵沒好氣道,“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慶王府的人。”
戰羽傾吐了吐舌頭,依偎在孃親的懷中:“娘,你瞧瞧父王。你當初怎麼就偏偏選中了父王呢。女兒曾聽琉璃姑姑說過,父王當初追孃親追得可厲害了,又是下跪又是送禮的,想必當時外祖父一定對父王頭疼吧,養大的白菜就這麼被……哎呀!”
戰羽傾的話還未說完,她的頭被重重的捱了兩記拳頭,一記來源於自家孃親,一記來源於自家父王。
“孃親,父王,你們打我做甚?”戰羽傾委屈道。
“難道不該打你麼?你瞧瞧你說的話,這是一個女孩子家家應該說出口的麼?”雲拂曉道,“你父王不過就說了一句鳳澈,你瞧瞧你那護食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