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冷冷的望着君清揚,開口:“是誰派我來的重要麼?皇上,您可別被這個丫頭欺騙了。這個丫頭若不是會巫蠱,我根本就不會被拆穿。巫蠱是京雲的禁術,這個丫頭應該與奴婢一起死纔對。”
翠兒的聲音與剛纔截然相反,粗糙得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戰羽傾冷冷的望着翠兒:“你現在已經不掙扎了麼?你以爲你說此話,就能離間皇上與我?”
“我到底是不是離間,你心頭應該清楚明瞭!”翠兒冷哼一聲,開口道。
戰羽傾輕哼一聲,將翠兒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在她的腰間,果然摸到了一把翠綠的短笛。
“皇上,您可知曉伽羅大師?”戰羽傾回頭問向君清揚。
“自然知曉。”京雲雖然不流行巫蠱之術,但是伽羅大師的名聲響徹,他身爲帝王,自然也是知曉的。他不明白戰羽傾突然提到伽羅是要做什麼。
“翠兒是伽羅的徒弟,這個笛子師傅與我說起過,是伽羅門纔有的東西,用來控制蠱蟲的。”戰羽傾說着,將手中的短笛交給君清揚,“皇上,我在翠兒的房中搜索到了翠兒與左貴妃娘娘的書信。這件事恐怕與左貴妃娘娘脫不了干係。”
“你胡說什麼!”翠兒的神色有些着急了,“我房中怎麼會有左貴妃娘娘的書信!你這個賤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翠兒無論再如何掙扎,都深知自己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但是戰羽傾這番話,是栽贓。她房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書信,戰羽傾是故意如此說,讓皇上加罪與她,更是讓皇上對她懷疑到左貴妃的身上。
戰羽傾冷冷的望着翠兒:“你房中的信紙還沒有燒乾淨,我只是撿到罷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還有害怕的東西?”
戰羽傾說着,嘴角勾勒起一笑來。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會在房中點蠟燭,更別說燒書信了!”翠兒的神色更加的緊張起來。而她緊張的神色在君清揚眼中,就是在心虛。
戰羽傾從懷中拿出一物,交到君清揚的手中。君清揚接過,神色頓時沉重了下來。
“羽傾,這是?”君清揚問話道。他手中的不過是一個梅花金簪,並無稀奇之處。
“皇上,最近胡人使者入京,進貢了好些金銀珠寶。其中有五銖梅花金簪子,您賜給了皇后,還有四宮嬪妃。只要查查誰的梅花金簪子不見了,想必這個案件就破了,”戰羽傾說着,望着翠兒,“這簪子,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
翠兒的心重重的一沉,梅花簪子她可是認得的。這是一個稀罕玩意兒,左貴妃賜她其他的玩意她都不肯收,因爲她是替師傅來完成任務。
但這簪子卻是一個稀罕玩意,若是賣出去,是價值連城的,她雖然破了相,但也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如此金簪子,她怎能捨得送人。
戰羽傾在一旁冷冷的望着翠兒。
君清揚瞪着翠兒,眼中流露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