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猜想到大皇子會告她一狀,皇上也一同來了,這正是她想要達成的效果。
若是皇上不來,她反倒還要着急呢。
“郡主,你不慌張嗎?”鈴兒問話道,她心中可是慌張得要死好麼?自家這郡主的心怎麼這麼大啊。
“慌有什麼用?”戰羽傾白了他一眼,“咱們只要見招拆招就行。”
鈴兒聞言,不必多談。
戰羽傾還未走入殿內,就聽見君容生的聲音:“大哥,你不要胡言亂語!你的手根本就不關羽傾的事情!”
戰羽傾揚起一抹笑,看來太子殿下對她頗爲維護啊。
戰羽傾如此想着,走入殿內。殿中之人瞧見她,頓時沉默下來,直勾勾的望着她。
戰羽傾打量着殿中場景,左貴妃正坐在次座上,眉光瀲灩。大皇子站在殿中央,與太子對峙着,皇后則臥在太妃椅上,神情淡然。皇上則陪在皇后身旁,正襟危坐着。
戰羽傾走向前,與皇上皇后請了安。目光所到之處,卻並沒有左貴妃。左貴妃受了戰羽傾的冷淡,冷冷一哼,開口:“霓裳郡主果真是郡主,這脾氣比起公主的脾氣都還要來得大,見到本宮竟是不行禮的。”
戰羽傾緩緩將目光轉移到左貴妃身上,輕聲道:“左貴妃娘娘是誤會羽傾了,羽傾聽孃親講過規矩,若是堂內有主位在,只用與主位行禮便是。羽傾認爲,殿內的主位是皇上與皇后娘娘,不知左貴妃娘娘爲何覺得羽傾此番作爲不妥?”
君清揚聽着戰羽傾的話,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讚賞。對戰羽傾這個丫頭,他是打從心底裡喜歡。他曾與戰天爵說起過戰羽傾與太子的婚事,被戰天爵以戰羽傾年紀還輕拒絕下來。
“羽傾說得沒錯,是貴妃你狂妄了。”君清揚提點道。
左貴妃聽罷此話,心頭頓時不是個滋味。她咬着牙,開口:“是,臣妾知錯了。”
“羽傾,朕有話想要問你,”君清揚的目光瞧向戰羽傾,“你今日是否見過大皇子殿下了?”
“見過,與太子殿下一同見過。”戰羽傾說着,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君容生。
“那大皇子手上的毒,可是你下的?”君清揚問話道,“太醫診斷,說是大皇子手上中了花毒。”
戰羽傾聞言,面露詫異,只是在君清揚眼中,她顯露出來的詫異卻是像是故意的。
“花毒?好端端的,大皇子殿下怎麼可能中花毒呢?”戰羽傾開口,“此毒不是行雲雨之事時,纔會中的毒麼?”
左貴妃面色一沉,戰羽傾身爲一個女子,說此話卻是一點都不害羞的。
“霓裳郡主,注意你的說話談吐。”左貴妃道。
“羽傾只是太過詫異了,”戰羽傾道,“況且羽傾是一名大夫,有事論事,羽傾並未覺得這句話羽傾可有說錯的地方。”
戰羽傾面色淡然。
“皇上,您也瞧見了,這個丫頭好生張狂,就是她給我兒下的毒,皇上,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左貴妃的聲音帶着一抹委屈的梗咽。她這份委屈,有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假意。 шωш¸ttκǎ 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