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鈴兒問。
“真的真的,鈴兒你快些離去,我已經困得不行了,沒力氣開門了,快些走吧。”戰羽傾催促道。
門外的鈴兒沉吟片刻,似乎在思忖着什麼,過了許久,鈴兒才頷首:“郡主早些休息,鈴兒告退。”
戰羽傾緊繃的身子總算可以放下,鈴兒黑色的影子在雕花大門上緩緩移動着,等她的身影消失,戰羽傾一把推開鳳澈。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你竟然……竟然……”戰羽傾的臉憋得漲紅,鳳澈這個傢伙,趁着她與鈴兒談話,竟然吃她的豆腐。
“霓裳郡主,這一切可是郡主您自找的。”鳳澈挑眉,溫聲道。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戰羽傾無語,平日裡都是她去欺負人,她何嘗受人欺負過。
她恨不得將鳳澈大卸八塊纔是。
“我說過了,我今日就住在這裡。”鳳澈道,“早知如此,你何必大費心思在我房中弄那些東西。”鳳澈說着,走向櫃子,拿出被褥與牀墊,鋪在梅花地毯上。
“你真打算在我這裡歇息?”戰羽傾瞪圓了眼睛,她可從未與男人同屋睡過,誰能知道鳳澈這個傢伙會不會趁着她睡着,獸性大發,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鳳澈道,“你也早些休息,忙活了一整日,你也應該累了。”
他加重了“忙活”二字的音。戰羽傾咬着牙,狠狠瞪了鳳澈一眼,回到牀榻上。
她放棄了,反正無論她怎麼做,鳳澈都會死皮賴臉的睡在她這裡,她只能憋着一口氣,不再理會他。
更何況現在她是真的睏倦了。如今已是二更天,她的雙眼已經泡着睡淚,欲合不合。
戰羽傾打了一個哈欠,合上了眼。但她的手指卻觸碰着枕下的毒針,若是鳳澈這個傢伙敢胡來,戰羽傾發誓,她一定戳死他。
次日。
戰羽傾醒來時,牀下卻無鳳澈的身影,就連地上的被褥也一同消失。窗外陽光明媚,樹影在窗戶紙上斑駁遊離。她撐了一個懶腰,開了門。鈴兒端着水,走入房中伺候着她熟悉。
等上好了妝,戰羽傾剛想離開房,卻在桌上瞧見了一物。她走上前去,不知何時,桌上竟然擺放着一個玉簪子。她將玉簪子拿在手中仔細瞧着,玉簪很是精美,玉是上好的和田玉,上面的簪花是純金,花蕊鑲嵌着紅寶石。
這簪子瞧上去價值連城。她將簪子放入懷中,與鈴兒一同走出了房。
這簪子看來是鳳澈留下的。她真是搞不懂鳳澈,好端端的,他幹嘛送自己這麼大的禮物。
難不成是與自己示好?
來到勝風院,戰天爵正與鳳澈談論要事,雲拂曉坐在一旁聽着,偶爾抿兩口早茶。
戰羽傾緩緩踏入廳內,與戰天爵雲拂曉行了一禮:“女兒給父王,孃親請安。”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雲拂曉微微一笑,揚手將戰羽傾喚來身旁坐下。鳳澈的目光從戰羽傾走入房時一直跟隨,他瞧着戰羽傾的雲髻,頓時目光中染上一層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