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戰羽傾輕喚一聲,陳蘇收起長劍,目光如火,狠狠直視着張如姬。
“走吧。”戰羽傾輕聲道。陳蘇聞言,點點頭,跟在戰羽傾身後走去。
戰羽傾剛纔故裝鎮定,其實心中忐忑極了。剛纔那三人是否瞧出她的女兒裝來?戰羽傾心中有些不確認。
在旁人眼中,她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聲調還未發育,如女子嬌嫩是在清理之中。可長髮披肩的模樣,可不像是一個少年。
戰羽傾如此想着,隨後卻又沉下心來。她如此擔憂做甚,若是暴露了她直接承認自己是女子就好,誰說女子不可行走江湖的。
“陳幫主請留步。”戰羽傾心中正想着,一聲輕喚在身後響起。戰羽傾回頭望去,見陳笙竟是追了過來。
“陳大公子可有事情?”戰羽傾問。
“叫我陳笙就好,”陳笙含蓄一笑,“剛纔表妹多有得罪,還請陳幫主不要放在心頭。”
戰羽傾輕聲一笑:“我就納悶了,你弟弟如此怪罪我,你心頭沒有一點怪罪我的意思,我剛纔可是險些抹了你表妹的脖子。”
“若是陳幫主想殺表妹,早已動手,”陳笙笑笑,“陳幫主只是出言呵斥罷了,表妹無禮在先,陳幫主如此行爲是在情理之中。”
戰羽傾怔怔神色,她不明白,陳笙爲何要幫着自己說話,在他眼中,她雖然是歸凌幫的幫主,但論起江湖地位,羽谷山莊自然是在歸凌派之上。從歸凌派當家幫主跑去當一個九品芝麻官就可瞧出,這個歸凌派遲早要玩完。
“陳大公子如此想,在下也放心了,”戰羽傾笑笑,拱手與陳蘇行了一禮,“在下先走一步。”
“陳幫主請留步,”陳笙見戰羽傾要走,出言挽留。
“陳大公子還有何事?”
“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笙道。
“既然不知當講不當講,不講不就好了。”戰羽傾眨眨眼。
陳笙微微一怔,戰羽傾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難道不是應該說公子請講麼?
戰羽傾瞧着陳笙鬱悶的模樣,在心中憋笑。她正要走時,卻遠遠瞧見一羣人朝着自己方向跑來。
爲首的是一個男人,錦衣玉服,嘴上蕩着癡傻的笑容。他身後尾隨的人身着家丁的青色布衣。他們嘴裡着急的喚着:“少爺!慢點跑!少爺!”
戰羽傾認出這個男人,是昨日在廊中碰見的陳永。
陳永似乎注意到戰羽傾的目光,回頭朝着戰羽傾望去。
“孃親!”陳永一喜,直接朝着戰羽傾衝來。戰羽傾頭上頓時豎下三條黑線。
去你孃的孃親,誰她孃的是你孃親!老孃芳齡十四好麼!
陳蘇攔在戰羽傾的身前,擋着陳永的靠近。
“孃親,你爲何要攔着永兒?”陳永面露失落,丹鳳眼直勾勾的望着戰羽傾,戰羽傾瞧着他這個樣子,頓時心生憐憫。
“蘇蘇,讓開吧。”戰羽傾道。
陳蘇遲疑片刻,讓開身子。一旁的陳笙瞧着戰羽傾,不由的露出玩味的笑容。
戰羽傾走到陳永跟前,輕聲道:“你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