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收回令牌,跟在小廝身後走入羽谷山莊。不愧是富甲一方的羽谷山莊,裝潢陳設樣樣華麗,小園子的一樹一景都可相比御花園。
這樣的景緻,無一不彰顯着羽谷山莊的福態。
小廝一路攜着戰羽傾二人來到待客小廳。
戰羽傾與陳蘇二人坐下,打量着房中的陳設擺置。
“請二位公子稍等片刻,容我去稟告莊主。”小廝道。
戰羽傾點點頭。小廝離去之前,喚人給戰羽傾二人上了茶水點心,戰羽傾正好有些餓了,拿起杏仁酥吃了起來。一旁的陳蘇卻未動絲毫。
想不到這個令牌還真真是好用,自己竟然被當做貴賓接待。
戰羽傾不禁越發的好奇起來林遠澤的身份。
過了半晌,一個身着紫衣之人走入堂中。戰羽傾擡頭打望,此人已經年過半百,富態之相,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威嚴之色。
戰羽傾走上前,與此人恭敬行了一禮。
“我是大管事魏成,二位公子請隨我一同去正堂見莊主。”魏成道。
我去!
戰羽傾無語,她剛纔險些將這個管事當成了莊主。
這家人是有多富貴,一個管事都穿着上好的蘇錦料子。也太……太那啥了吧!
戰羽傾撇撇嘴,跟着魏成的身後穿過一個連着一個的雲廊,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宅院。
戰羽傾不禁走得有些腿腳痠麻。
這宅院也太大了些,都快趕上慶王府了。
戰羽傾在心中默默的吐槽。
前方的魏成突然停下腳步,戰羽傾擡頭望去,自己則是來到一處院子之中,戰羽傾瞧着牌匾。
永恩堂。
戰羽傾隨着魏成走入院子,來到堂中。一個男人正坐在主位之上,瞧見戰羽傾,他站起身子,拱手與戰羽傾作了一揖:“在下正是羽谷莊莊主,陳谷。”
戰羽傾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約莫四十上下,留着短短的修剪適當的鬍鬚,長相俊朗,可以瞧出,年輕時候定是風華絕代。
“在下陳綠安,見過莊主。”
“陳幫主看來是本姓家,與陳某甚是有緣,陳幫主請坐。”
陳谷說着,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戰羽傾如被雷劈中一般,當場愣在原地。他剛纔叫她什麼?幫主?
一旁的陳蘇也有一些詫異,但戰羽傾並未說話,陳蘇也不敢多言。
“陳幫主來彠梓縣是有何事?”陳谷問話道。
“在下來彠梓縣是有要事在身,不好明講,是林幫主讓我前來,可否在府上叨擾莊主幾日?”
戰羽傾雖是不明就裡,但胡扯的功夫一點都不落後。
她試探着開口道。
陳谷聽聞此話,微微點頭:“自然,自然,羽谷山莊與歸凌派向來要好,我又是林幫主的忘年之交,如今陳幫主是歸凌派掌門,羽谷山莊自然歡迎陳幫主小住。”
戰羽傾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林遠澤啊林遠澤,你可真是害死我了!你是幫主竟然不跟我明說,害得我險些亂了陣腳。
她猜想得果然沒有錯,林遠澤並非是尋常之人,不過一個小小的芝麻縣令竟然是一個掌門,這也太令人震驚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