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總算明白,爲何自己這丫頭能這般無法無天,原來竟是將戰天爵給收買。
“安安……”戰天爵爲難了。一邊是他的丫頭,一邊是他的女兒,兩邊他都無法割捨。
“你求你父王也沒有用,我決定好的事情你爹是無法改變的。”雲拂曉冷聲道。
戰羽傾撇着嘴,眼巴巴的望着自家老爹。
“你娘既然已經……”戰天爵清清嗓子,“你娘既然已經做好決定,那就聽你孃親的吧。”
戰天爵不敢去看戰羽傾的眼神,他心中同樣無比糾結。但他明白,自己丫頭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能護戰羽傾一輩子,雲拂曉自然期望戰羽傾日後能獨當一面。
戰羽傾撇着一張小嘴狠狠瞪了自家老爹一眼,看來自己的父王是對孃親妥協了。
“孃親,你真的決定好要將我送走麼?你絕不後悔?”戰羽傾問道。
“不後悔。”雲拂曉搖搖頭。
“好!我走!孃親既然如此狠心,我也不認孃親便是!”戰羽傾泄憤一般狠狠跺了跺腳,不顧身後雲拂曉複雜的神情,轉身憤然離開勝風院。
她真的無法想象,爲何孃親能夠如此狠心。
就因爲她貪玩,所以要將她送走?
她雖然常常闖禍,但她都不是自己親手去招惹的啊。
這一次只是因爲那個左青兒曾陷害自己,所以才施以報復罷了。
若是孃親懲罰她跪在黑屋子中,她認。
罰她抄寫十遍《女訓》或是《女戒》她也認。
可是孃親要將她送走,戰羽傾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她趴在牀榻上笑聲哽咽着,淚水將她的小臉打溼。黝黑的眸子滾滿了晶瑩的淚珠子。
直到深夜,戰羽傾的哽咽聲才漸漸消停。
雲拂曉站在戰羽傾的門外,眼中默默淌着淚。
自己的女兒她何嘗不心疼呢。
只是她與戰天爵不能陪伴她一輩子,
她只能讓自己割捨,爲了讓戰羽傾日後能夠獨當一面,保護自己。
次日。
天亮起白肚皮,琉璃瓦被暖陽刷上一層金色,熠熠生輝。
慶王府門外,停下兩盞華麗的楠木轎子,兩個身穿白月袍子的少年從轎子中走下。
琉璃在門外等了許久,見兩人前來,連忙上前迎接。
她含笑與二人行了一禮,輕聲道:“大皇子,七皇子。慶王與慶王妃早已在廳內等候,二位皇子請隨我來。”
“有勞了。”鳳漣客氣道。
鳳澈跟在鳳漣身旁,眉頭緊蹙着。
自己今日本不打算來,但大哥卻逼迫着自己跟隨他一同前來。
昨日的事情鳳漣瞭解大概,好生斥責了自己皇弟一頓。
鳳漣道:“既然霓裳郡主受了委屈,你知曉事情經過,與她證明又有何妨。慶王在京雲名聲響徹,若是得罪慶王,咱們來京雲求和還有何意義?”
鳳澈抿着脣,頷首點點頭。自己與皇兄雖不是一母所生,但他頗爲尊敬自己的皇兄。
鳳漣攜着鳳澈入了待客小廳,戰天爵與雲拂曉早已坐在正位。見二人前來,戰天爵走上前微笑迎接,問禮。